咒术界的话疗师: 37、梦世界的居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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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鸦可以窥探人类的梦。

    它是睡魔的化身。

    同那个善知鸟神社的神主说的不差,它原是青森这片土地上飘荡的恨意孕育出的咒灵。

    刚开始的乌鸦没有什么具体的形态,睡魔意为睡意对人的侵袭,当这么一个具体化的鬼怪被塑造出来形态,人们便有了发泄口。

    男人说,早上出海打渔一网下去捞不着几条,一定是睡魔从中作祟。

    女人说,中午煮饭一不注意烧过了头,一定是睡魔在她身上施法。

    小孩说,放学后骑着自行车在土路上摔了一跤,一定是睡魔对他下了咒。

    他们在精神恍惚、分散间犯下错误,到头来背锅的就是那所谓的睡魔了。

    大家都很认可这种说法,他们碰面时,彼此间谈着倒霉的事儿,尔后再狠狠唾骂几句作恶多端的睡魔。

    青森睡魔祭是人类一年一度狂欢的庆典。

    对庆典感到不适的乌鸦也会避嫌,躲到黑猫的魔女之家里去。

    黑猫和它做了一个长期交易。

    由乌鸦来扮演着魔女们的希望,它的角色常常变化。在身患重病的艾莲面前,乌鸦就是定期来给她看病送药的医生。

    那些魔女们靠着这扭转不幸的唯一契机活下去,她们听从黑猫的安排,在漫长的等待里抓来无辜的人类,打造湮灭人性的炼狱。

    等魔女们积攒够了“实现愿望”的点数,乌鸦便会来最后一趟,欣赏黑猫以残酷的手段摧残魔女们的心智。

    你想要的东西,我会给你奉上。

    只不过,是一场虚假的回光返照。

    啊啊,魔女们在美梦破碎后,那种痛苦而又绝望的表情实在太棒了。

    黑猫培养出的魔女,都拥有绝赞的痛苦而不幸的梦。

    真是美好的食粮。

    乌鸦喜欢看人类各种不幸的梦。

    人生也如一场梦。

    这个世界就是最大的造梦场。

    能认识到人生是一场无趣痛苦的梦境的人类,想要挣扎着从这痛苦的梦境中醒来的人类,它并没有见过。

    黑猫带着一个女孩离开了青森,它便觉得有些没意思。

    黑猫为什么要犯蠢与人类为伍呢?

    乌鸦并不像黑猫那样热衷于和人类接触。

    在它眼中的人类,只不过是家畜。

    后来乌鸦在后山上遇到了羂索,羂索得知黑猫离开青森后,建议它去东京转转,那里的人类更加有趣。

    纸醉金迷的东京。

    压抑疲惫的生活。

    这里有更多的人把自己的心流落在孤独里。

    同床异梦的一对表面夫妻,各自在梦中幻想杀害对方的画面。

    蜗居在网吧包厢的边缘人,在梦中重复着贫穷和饥饿的感觉。

    大家痛苦不堪、体无全肤的梦真是美好啊。

    直到乌鸦闯入一个虚无的梦境。

    光怪陆离的色彩,空灵诡异的回音,奇形怪状的生物,有一个闭着眼睛的女孩在梦世界里彷徨。

    她是住在北条薰楼上的附窗子。

    附窗子沉溺的梦世界,是一颗沉寂无声的内心。

    梦世界里有很多扇门。

    门后是一个又一个奇幻的世界。

    在五光十色的霓虹世界里,那些极具抽象意味的幽灵飘浮着,它们不会与附窗子产生交互,一味地躲闪着那个女孩。

    建筑上霓虹的光不断闪烁。

    这里可不是新宿的街头。

    唯独长着红眼尖嘴的发狂鸟人会疯狂攻击附窗子,恐惧的附窗子只能避开她的追逐。

    穿着裙子的鸟人好可怕,乱转的眼珠闪着凶光,艳红的长舌头似乎在下一刻就能吐出喋喋不休的毒言,怒气冲天的她追着,追着。

    附窗子不想被她抓住。

    脚下赤红色的路如同血管一般细长蜿蜒,伸缩扩张。稍有不慎,就会迷失其中。

    在曲折的血缘迷宫里,一个畸形的怪物坐在那里。它没有头颅,胸口上长着一只巨大的眼睛,嘴巴的部分在鼓起的肚皮上咧着。

    怪物遍体通红,肚子胀的像十月怀胎。

    附窗子走上前,呆滞的怪物也不与她搭话。

    她不能停在这处地狱,还要继续逃跑。

    如果抓狂的鸟人抓住了附窗子,就会把她关到一个仅有四块地砖的狭窄空间。

    在这个封闭的黑暗空间里没有出去的路。

    也没有明亮的窗户。

    附窗子捏了捏脸。

    唯独从噩梦中醒来方能逃离。

    要是碰上不发怒状态的鸟人,在她的附近能找到一张普通的床,附窗子刚好能躺上去,进入另外一个梦境。

    能在鸟人不攻击的环境里入睡就足够了。

    可不要贪心地指望鸟人露出笑容,或者哼上一曲摇篮曲。她不会对附窗子展现那种祥和的姿态,她的快乐也与附窗子无关。

    鸟人也有其他的活动,她们总是频繁地出现在附窗子的梦中。

    在长着奇怪植物的荒野里,天旷风高,鸟人们举办野餐派对,餐垫上摆着一排饭团和便当餐盒。

    光鲜亮丽的鸟人一头染烫,转动磁带的收音机放着潮歌,三个鸟人快活地跟着节拍起舞。

    热闹单单是她们的。

    附窗子站在外面看着。

    她变成一个青蛙头,变出猫耳朵和尾巴,又或者变成一只鬼怪,都没办法触发鸟人们的注意。

    这种被无视的情况很常见。

    梦世界的居民大多都不会同附窗子交流。

    这个隐喻着什么的梦世界,是她从现实里搬过来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在白茫茫的梦世界里,最常见的是覆着雪的尖顶树和小冰屋,纷纷扬扬的雪花既柔美又洁净,雪女独身在风雪中行走。

    落雪如糖霜,世间万物都被洒上晶莹。

    在一个小小的冰屋里,附窗子遇到了睡着的孩子。她蜷缩着身子,打着瞌睡,似乎是沉入了甜美的梦,不愿醒来。

    是个年幼的短发孩子,她会是某个时刻的附窗子吗?

    树海世界。

    这里的树不再那么具备尖锐性,圆形蓬松的树顶郁郁丛生,出现在森林里的路灯和自动售货机也不知含义,黑暗中有眼睛盯着附窗子。

    沿着森林的小路往下走,一条见不着尽头的高速公路突兀地出现在林间,阴沉的天空飘着细雨。

    高速公路上的水母人摇着清脆的钟铃。

    它们也许是负责收敛尸体的丧葬工作,总是站在发生了死亡的现场附近。

    红色的交通锥挡住前方一截车祸的路段。

    一个人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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