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温: 25、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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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木香用的肥料到家后, 温降就成了勤勤恳恳的花匠,每天对着那株营养不良的花晨昏定省地伺候着,迟越有时候看她晚自习一回来就跑去院子, 过了一会儿又跑回来告诉他:“又长出来好多花苞!你要不要看看?”

    迟越只是在沙发上躺着,想也不想就摇摇头, 反问她:“你怎么这么闲?”

    他总是喜欢用这话呛她,好像每次把她堵得没话说他就觉得高兴了。温降闻言, 闷闷哼了一声,合上玻璃门, 坐回到茶几边的小板凳上。

    然而随着春日将尽、夏日到来, 那树黄澄澄的木香花真的开始一束束绽放, 虽然没有印象中那样盛大,但鲜绿映着鹅黄,风一起,枝叶沙沙地晃动,整个院子都淡淡地飘着香。

    除了木香,她的水肥还养活了不少杂七杂八的草籽,沿着墙角长出一小片三叶草和不知名的蓝白小野花, 虽然不怎么好看,至少是生机勃勃的。

    等到整个荒芜的庭院都冒出一茬绿色,六月结束, 暑假就开始了。

    对于迟越这种不上学的人来说, 几乎没什么时间观念,要不是天气一天天热起来,他甚至记不太清现在是几月。

    直到温降在家休息了两天后, 突然收拾起了行李, 告诉他:“我吃完饭就要回家了。”

    迟越当时正麻木地吃着炒面条里的豆芽, 闻言愣了愣,抬起头来:“为什么回去?”

    “放暑假了啊。”温降被他问得摸不着头脑。

    “我知道放暑假了,”迟越横她一眼,又问了一遍,“放暑假为什么一定要回家,你家住得比这儿舒服?”

    温降咽下自己嘴里的东西,回答:“我妈妈催我了,放假回去我要帮我弟弟辅导作业,一直住在这里也不太好……”

    虽然话是这么说,她在这儿都住了两个多月了,不仅毫发无损,还被养得白白嫩嫩,崔小雯一早就放下了心,从刚开始的一天一个电话变成后来的一周一个电话,直到两天前才问她暑假回不回家。

    迟越听到这句,没再说什么,良久后才想起来蹦出一个“哦”字。

    既然是她家里人发话,他就没有阻拦的余地了,他又不是她什么人,倒也没那么想让她暑假也呆在这儿。

    温降瞄了一眼他的脸色,小幅度地点点头,也沉默下来。

    其实崔小雯那通电话的言外之意很明白,就是她不回去也没关系,但她回家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要去奶茶店打工,这事不能让迟越知道。

    因为像他这种何不食肉糜的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数落她,问她是不是吃饱了撑着,挖苦完一通再往她支付宝里打钱,让她别干了,她不想这样。

    说到打钱,他这两个月真的履行了之前的承诺,又给她转了好几万。那些钱每天放在余额宝里都有四块利息,数字一长串地摆在那儿,让人毫无实感,所以温降从没想过去动它们。

    可能是把钱都打给她了,迟越的口袋被掏空,这几个月几乎没再跟那群混混来往,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只有入夏那阵子热得没衣服穿,跑出去乱买了一通,还莫名其妙给她也买了一堆夏装,让她赶紧把那几件已经从白色洗成灰色的校服丢掉。

    但温降偶尔还是会听见他对着手机上的消息轻骂,不耐烦地在屏幕上敲敲打打,看她的视线落过来,便没好气地睨着她:“干什么?”

    “又是森骏他们吗?”温降问。

    迟越含糊地应了声,放下手机,很快又改口:“也不算吧,是敖飞建他们,森骏走了。”

    “走了?”温降愣了愣,反应过来,“他毕业啦?”语气明显带上一丝喜闻乐见。

    “嗯,”迟越又应了声,把头往后靠了靠,惬意地回,“找了个厂打工去了,离学校十万八千里,以后估计不会再回来混了。”

    虽然还是时不时发消息敲他一笔,想要买点烟酒吃喝,但他前几天不耐烦,问来了他工厂的地址和老板的联系方式,往他那儿一发,就把他微信给删了,对面也乖乖地没在蹦跶。

    森骏不算真的白痴,知道迟越的那串电话号码是在警告他,真把他问烦了告敲诈一告一个准,很有可能让他丢了工作,也只好忍痛撕了这张长期饭票。

    温降听到这个好消息,脸上的表情顿时明媚不少,动了动笔尖,又问:“所以现在那群人……认敖飞建做大哥了吗?”

    虽然她很不想说出“大哥”这种词,在她看来那群混混每天拉帮结派地挑架很弱智,互相喊X哥也挺傻的,可是除了这种说法,她找不到别的话替代。

    迟越闻言,在沙发上舒展长腿,轻轻挑眉:“我不是大哥吗?”

    温降尽管很想忍住,但嘴里已经条件反射地“呵”出了声,想不笑话他都难。

    加上面前这人现在没什么脾气,她也不怕惹毛他,嘟囔着补充:“你算什么大哥,冤大头还差不多……”

    迟越难得被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却又无法反驳。

    于是温降追问:“他们刚刚又找你要钱了?你给他们了吗?”

    “给了。”迟越答。

    这下轮到温降对他翻白眼。

    虽然那些钱不是她的,可节俭惯了的人看到他这么乱烧钱,每次都还是会觉得肉痛。

    迟越看到她这表情,哼笑了声,故意逗她:“你也想要?”

    温降默了默,跳过他挖的坑,回答:“你要是给我打了钱就不给他们打,那我要。”

    “行啊。”迟越点点头。

    “真的假的?”温降往后仰了仰,警惕地反问。

    “真的,”迟越的表情难得一见的正经,“不过你在这个学校还有一年,我要是不给他们交保护费,会很麻烦。”

    温降的肩膀顿时蔫下去,想了想问:“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你能不能报警?”

    迟越摇摇头,在沙发上换了个靠姿:“那更麻烦,还不如动动手指打钱呢。”

    “……”温降扁了扁嘴,想说他交的那些保护费没准都够一个人出国留学了,在一职这种破地方算什么啊。

    迟越看她又开始不高兴,轻“啧”了声,试图安慰:“你不用想太多,现在森骏走了,敖飞建就是个二流子,给几块打发了就行,没多少钱。”

    面前的人只重重叹一口气,也知道他被人讹钱是因为自己,半晌后换了个话题:“晚上我们吃什么?”

    ……

    午餐结束,温降整理了房间的被子,把门窗都锁好,就背上书包向迟越道别。

    迟越趿拉着拖鞋,倚着墙抱臂睨她,总算挑出点毛病来:“你就这么点行李?我给你买的衣服呢?”

    “放在家里了。”温降抬头回答。

    “放家里干什么?你九月才回来,夏天都快过完了,放在这儿给我穿?”迟越呛她。

    “可是我回家没必要穿这么好看的衣服啊……”温降小声辩解。

    再说她要去奶茶店打工,店里会给她发工作制服和围裙,也没机会穿新衣服。

    迟越听到这话,脸上的不悦更明显,上下扫了她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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