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面子最重要: 第57章 Chapter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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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让她出来。

    后来......不知道是哪一年,哪个深夜。

    “妈妈......”

    二十七的盛卉耳边响起自己那稚嫩又支离破碎的声音,

    “我们逃走吧,好不好,就我和你,逃的远远的。”

    她甚至不敢拥抱母亲,因为不知道她衣服底下是否遍布伤口和淤青。

    盛卉哭着说:“我不想姓盛了,我要和你姓,你快点和爸爸分开,我们以后再也不见他。”

    廖柏却拒绝了她。

    她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说盛司年早已经控制了她娘家的生意,她的亲人全攥在他手上,还有她弟弟廖枫,这些年一直在盛司年手下工作,他还那么年轻,拥有光明的未来,如果她敢反抗,盛司年随时都有可能毁掉廖家的一切。

    盛卉那时还小,哪里懂这些,她只希望母亲能够不要受伤,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廖柏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紧紧攥住了女儿的手腕。

    “小卉,你绝对不能改姓。不要刺激到你父亲。”

    她的眼睛似乎亮了亮,神情不复稳定,嗓音仿佛带着最后的力量,

    “妈妈已经立了遗嘱,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你。你知道吗,盛司年也立了遗嘱,和我一样,他所有的股份、资产,全部都要留给你,还有你奶奶的,你爷爷的,盛家的一切的一切,以后全部都是你一个人的,你要把它们牢牢地攥在手心里。”

    盛卉感觉母亲似乎有些不正常了。

    后来的后来,还是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

    她躲在家里的床上瑟瑟发抖,时至凌晨,忽然接到一通电话,让她去什么交通事故现场......

    耳边猛地响起一道炸雷声,盛卉身体遽然一颤,痛苦地睁开了眼。

    原本漆黑的卧室,此时却充盈着暖橘色的光亮。

    床头灯不知何时打开了。

    室外的雷电仍在翻涌,窗户的撞击声却小了很多,窗帘也静静坠在地上,显示着室内的封闭与平稳。

    盛卉裹紧被子,防备地看向坐在她床边的男人。

    耳边每响一下雷,她的身体就要狠颤一下,望着他的眼神便多了一分恐惧。

    “盛卉?”

    叶舒城不敢碰她,只隔着一定距离坐在她身旁,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盛卉咬着下唇,并不作答。

    她似乎还没有从梦魇中彻底清醒过来,眼睛仍旧覆着一层雾,眉头紧缩,白生生的脸侧渗出细密汗珠。

    叶舒城从未见过她如此脆弱的模样。

    他很想拥抱她,但她的视线明摆着告诉他那不可以,可能会激起她更剧烈的反应。

    但是至少,她没有让他滚。

    如果叶舒城知道她曾经的经历和心底的恐惧,一定不会做出接下来这个动作。

    但他现在也很茫然,他只想尽可能地安慰她。

    看见男人俯下身来,盛卉瞳孔倏地睁大,异常用力地攥紧了被褥。

    除了嘴唇之外,没有其他地方的触碰。

    他缓慢靠近她,温热的鼻息缠绕过来,淡粉色的嘴唇在她唇上轻轻贴了一下。

    和以往每次接吻的感觉都不同。

    就像......情窦初开的中学男生,第一次和喜欢的女生接吻一样。

    有点笨拙,还有点不知所措。

    贴了一下很快就离开,眼神小心翼翼地紧盯着她,不愿意错过她眼中任何一丝变化。

    盛卉的睫毛像触电一般抖了抖。

    这个笨拙的吻结束后,她就这么愣住了。

    那双深受梦魇困扰的美丽眼睛渐渐恢复了清明。

    她望着他,几乎能看见他棕色眼底藏匿的星星点点。

    有那么一瞬间,她耳边的世界万籁俱静,风声雨声雷鸣声全部撤退到了万里之外。

    盛卉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一下又一下。

    “嗯......”叶舒城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只好跳过不提,“你现在好点了吗?”

    盛卉点头。

    应该是好点了。叶舒城看见,她苍白的嘴唇渐渐恢复了血色。

    “那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他今晚好像倒退回了十几岁的高中时期,在她沉默的注视下,总有一股想挠挠后脑勺掩饰尴尬的冲动。

    他解释说,因为担心她没关牢窗户,所以进来检查一下。

    然后又道歉说冒昧了,既然她已经平静下来,那么就晚安,明天见。

    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房门在他身后无声闭合。

    盛卉从始至终没有说一个字。

    她仍旧紧紧裹着被褥,听见自己平稳的心跳,她有些难以置信。

    竟然从一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治愈。

    可惜暴雨和雷电不会就此停歇,可怖的记忆也无法彻底格式化。

    她缩进被窝,戴上耳塞,再次牢牢地抱紧自己。

    叶舒城回到客房。

    脑海中持续放映着盛卉颤抖的身体和惊恐的眼神,曾经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厌恶男性,现在看来,除了厌恶之外,似乎还有一层更深的恐惧。

    他沉思着,眉心的褶皱逐渐加深。

    想到某种可能,他下颌倏地绷直,由脊骨向外,整个背部泛起一阵寒凉。

    窗外雷鸣声久久不止,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在这时突然震响。

    叶舒城扫一眼来电显示,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他很快接起:“怎么了?”

    “没事。”

    女人的声音柔弱中透着几分干涩,“那个......”

    “嗯?”

    “那个......”

    “......”

    “要不要聊个五毛钱的天?”

    她状似轻松地提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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