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疗伤: 4、味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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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俞九西能敏锐地感觉到,眼前的女孩垂眸看了一眼手机后整个人仿佛都僵住了,周围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低气压。

    俞九西怔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陆医生,你怎么了?”

    “…没怎么。”陆鹿慢了半拍才回应他,抬起头,一双漂亮的眼睛直愣愣的。

    俞九西能看出来她现在仿佛陷入一种莫名的崩溃中,但却尽量保持着镇定自若,还能礼貌的和自己点头告辞。

    就是那道纤细的身影,怎么看都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男人狭长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隐隐的忧虑,心想真是要命。

    有兴趣是一方面,要是真的上心就是另一方面了。

    但他……似乎也没必要控制这种欲罢不能的情绪。

    俞九西沉思片刻,掏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决定把明天去燕市出差的行程给改了。

    “嗯,找老陈去出差吧,我有点事。”

    “身体不舒服,就不带病工作了。”

    本来打算暂缓一阵的,但他现在改变主意了——他决定明天继续去医院‘治疗’。

    陆鹿开车回去的路上,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握着方向盘的手是隐隐发颤的。

    她把车开的像只慢吞吞的蜗牛,在午高峰的主干路上引起了周围的不满,喇叭声此起彼伏传进耳朵里的时候,陆鹿就知道自己的状态是不适合继续开的。

    她缓缓叹了口气,却吐不出去胸口那股郁结的浊闷。

    好不容易把车开下桥,陆鹿干脆停在路边平静一会儿心情。

    打开手机,信息还停留在谢纤发来的那两条内容上。

    [小鹿,你听说了么?郑嚣好像要回国了!]

    [我也是听咱们之前的同学说的,据说这个月就要回来了。]

    郑嚣回来了……那她好不容易消停了几年的日子且不是有可能又要被打破了?

    陆鹿咬了咬唇,半晌后一字一顿的回了条:[谢谢,我知道了。]

    不管郑嚣回来这个消息是真是假,她起码不能自乱阵脚。

    陆鹿整理了一下心情,不断在心里说服着自己要镇定,然后开车回家。

    但这下午觉是怎么也睡不成了,计划好的补眠终究是泡了汤,陆鹿索性又用中草药和雪梨熬制着她的黑暗药膳,然后在满屋子微苦的味道里坐在书桌前。

    她架着眼镜,垂眸看着桌上厚厚的《中药大辞典》。

    心烦意乱的时候她就会背词典上的草药和功效用来分散注意力,舒缓神经,久而久之都养成这个习惯了。

    只是今天翻开辞典的时候,陆鹿莫名的想起了俞九西。

    那个奇奇怪怪的男人为了和她找到看书方面的‘共同语言’,也捧着一本中药大辞典在看呢。

    那天陆鹿垂眸无意间扫过的时候,发现他正看到了‘女贞叶’那一篇章,还笑着同她说这些中药的名字都怪好听的。

    好听是好听,就是味苦,性凉,如果让他吃,他真不见得能吃得下去。

    陆鹿当时心里有些不屑的想着,但面上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接话。

    她虽然是医生,但有的时候陆鹿知道自己也是有病的。

    她在心理上有着缺陷——譬如无比厌恶男人。

    俞九西的眼神她明白,行为她也看得懂,说句实话,俞先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是一等一的条件,只是陆鹿厌恶男人的爱慕。

    她不针对俞九西,她说的是所有男人。

    而这厌恶情绪的一切来源,则都是因为郑嚣。

    夜晚陆鹿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之间的朦胧中,就回忆起高中时的那些事情。

    “陆鹿可真装,嚣哥都那么追她了还拿乔,恶不恶心啊。”

    “就是,贱货。”

    一群染着头发不好好穿校服的少女嚼着口香糖,在重点班的门外就对着窗子里的陆鹿指指点点。

    门窗大开,这种侮辱是谁都能听得见的。

    刹那间,数十道视线都直勾勾的看向坐在倒数第三排的陆鹿,有八卦也有恶意。

    那是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但陆鹿除了低头继续做卷子,假装若无其事,她做不出来任何的回应。

    已经被冠上‘装’和‘拿乔’这些歹毒的名词了,她怎么解释都会显得很空洞。

    但始作俑者,却依然在火上浇油。

    郑嚣仗着自己是校霸,明明是普通班级的学生,却总是毫无顾忌的冲进重点班,纠缠她。

    “陆鹿,中午跟我一起出去吃饭。”郑嚣同样嚼着口香糖,那张帅气的脸却让陆鹿厌恶极了,从他那张薄唇里吐出来的话也是说一不二,不容反驳——

    “你可别再拒绝我,老子不乐意。”

    陆鹿拒绝过他数十次,厌恶到了极点,但这人就像活在自己世界里似的,始终觉得他的执着会打动女孩儿。

    郑嚣不知道的是,他的行为会给她带来多大的麻烦。

    例如每次他来找她,重点班那些想好好读书的学生们就会厌恶的看过来:“陆鹿,你能不能和你对象出去说,别总在班级里扰民?你不学习别人还要学呢!”

    陆鹿张了张口,很想说郑嚣不是自己的男朋友,但这话她说过十次百次,却始终没人信。

    因为郑嚣以她男朋友的身份自居,追随左右,而这群人都害怕郑嚣。

    每每此刻,陆鹿攥着手中钢笔的骨节都会用力到泛着白,她感觉耻辱而无助。

    而郑嚣只会笑,笑的肆意张狂,还和她戏谑耳语着:“你们班同学真有眼力见,会说话。”

    那一瞬间,陆鹿真想把笔尖捅到郑嚣细长的脖子血管里。

    但如果那么做了,她则更加无助——毕竟她得罪不起有钱人家的少爷。

    高中时每次被郑嚣强迫着拉出教室,校园,陪着他吃饭的一次次对于陆鹿而言都是噩梦,她很想躲得远远的,但郑嚣不许,总是紧紧贴着他。

    未成年的少年还不敢做什么,但仅仅是碰触都已经让陆鹿难以忍受了。

    久而久之,她连夏天都不敢穿露胳膊的短袖,情愿让布料粗糙闷的不透气的校服紧紧遮住自己,从头到脚。

    但哪怕只剩下脸露在外面,有的时候也逃不过郑嚣的侵犯。

    陆鹿至今记得他把自己堵在无人的学校卫生间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眼前仿佛天罗地网,唇间都是他带着香烟味道的呼吸……

    猛然从梦中惊醒,陆鹿‘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只感觉胃里翻江倒海。

    她立刻下了地,有些踉跄的奔向洗手间,把晚餐时吃的药膳‘哇’地一声全都吐出来了。

    光是梦到郑嚣,她就已经打心眼儿里觉得恶心,更别说要在不久之后见到他……这种宛若应激性的创伤,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好?

    陆鹿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像鬼一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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