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疗伤: 第32章 、味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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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鹿对于那天晚上的回忆,用一个最鲜明的词汇来描述就是恶心。

    恐惧把闷热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只剩下冷,浑身都冷。

    那是陆鹿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男女之间的力气差异有多大,当她的手被扣住,膝盖也被有备而来的少年牢牢的顶住,她居然丝毫都没办法反抗。

    他在等她成年?

    这句问话背后的含义蹦上脑海,陆鹿遍体生凉。

    趁着郑嚣的腿放松的一刹那,女孩儿立刻狠狠的一抬膝盖——然后在他的痛呼声中跑掉了。

    自那以后,陆鹿总是习惯性的在书包里放一把折叠的瑞士刀子,学校不让带刀具,她只能小心翼翼的藏着。

    正因为男女的力量差异很大,逼不得已的时候,她不介意用见血的方式来保护自己。

    那段时间是陆鹿最瘦的时候,本来吃的就少,一连串的事情更让体重断崖式下滑,细瘦伶仃的看着都可怜。

    她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一想到第二天还要上学还要面对郑嚣就想吐,那个时候十七八岁的少女也远没有后来这么理智坚强,熬不住了的时候,时常躲在家里偷偷哭。

    陆鹿和潘梅香说过几次转学的事情,但后者连理都没理过她一下,全然没放在心里,到最后被她闹的烦了,索性皱着眉骂:“市里的重点高中你闹什么转学?神经病啊!要是不想上学就别上了!”

    她不耐烦的状态昭然若揭,陆鹿也就不敢提‘转学’这件事了。

    潘梅香这样的态度,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女孩儿当然不敢跟她说,偷偷哭也不敢被她看见。

    痛苦的几乎要爆炸的时候,只有陆灼是关心她的。

    但陆灼比她小了七岁,终究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还是小学生,除了帮她擦眼泪以外也什么都干不了。

    高二那半年加上高三,一年半的时间,陆鹿一直都是这么如履薄冰的度过的。

    可她的父母,本该是她最亲近的人,却自始至终什么都没发现,任由她在恶劣的环境里麻木的沉沦下去。

    陆鹿本来不是一个阳光开朗的性格,压抑的久了,或许想要报复社会都是有可能的。

    那段时间她偶尔走在路上,都会恍惚的看错红绿灯。

    有几次过马路时汽车擦身而过,呼啸的风中陆鹿除了一身的冷汗,会害怕自己就这样死了。

    但她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偌大的世界里,她也感觉非常孤独。

    而这种压抑,直到在高考结束后的那个盛夏里爆发了。

    面对郑嚣接连不断的口头骚扰,肢体骚扰,陆鹿为了高考都一直在忍,可高考后呢?她还有什么好忍的?

    女孩儿的生日在九月,她知道郑嚣心知肚明的在等她成年。

    陆鹿身上常备的刀子就没有放下过,在十八岁成人前闷热的夏天里,她第一次主动约郑嚣出来。

    她知道不能真正过了十八岁,那时候她的‘犯法’会更加严重。

    在郑嚣欣喜若狂的眼神中,他的气息渐进,灼热的铺天盖地压向她。而陆鹿的眼神却一直都冷得像冰,只是男生没有看到。

    在他最兴奋的那一刻,陆鹿从背后抽出来了她研究揣摩了大半年的刀子。

    只可惜是第一次拿刀,第一次伤人,还是偏了。

    陆鹿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握着刀柄的手并不是稳的,锐利的刀子只重重地划过郑嚣的手臂,顷刻间见了血,肆意挥洒在她黑色的短袖上。

    那天,陆鹿是刻意穿的黑色,这样即便是被见了血,也不会显得太吓人。

    郑嚣吃痛的按住流血的手臂,不敢置信的看着陆鹿:“你要…你要杀我?”

    陆鹿看着他狼狈的模样不慌不忙,甚至笑了笑。

    刀口舔血似的,她平静又冷酷:“我只想让你离我远点。”

    杀人?她还是不敢的,不过故意伤人嘛…怎么也逃不掉。

    刚刚炽热的氛围一下子冷了下来,迎着郑嚣好似要吃人的目光,陆鹿淡淡道:“还等什么啊?报警啊。”

    “还是要我帮你?”

    说完这句话,她就拿起手机要打110。

    可下一秒,握着的手机就被重重的打在地上,就连陆鹿的手都免不了要遭殃,挨了重重的一下后火辣辣的疼。

    “你他妈疯了是不是?”郑嚣一只手也能把她从床上抓起来,气的颤着胳膊掐住她,神色暴戾阴郁的要命:“真以为老子拿你没办法?陆鹿,你他妈有备而来的故意伤人是想干嘛?想蹲局子摆脱我?我告诉你,没门!”

    男生的手劲儿很大,陆鹿身上被他掐的青青紫紫的疼,在逼仄的环境里有种窒息的错觉。

    但无论她怎么难受,一张俏生生的脸上都是从不屈服的苍白冷意,甚至连半点示弱都没有。

    郑嚣真的气大发了,一时间他恨不得弄死陆鹿。

    只是燕市很小,他们正僵持不下的时候,警车鸣笛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郑嚣面色勃然大变:“你报警了?”

    “我说过要报警。”陆鹿冷笑:“你不肯,那就我来。”

    “艹。”郑嚣恶狠狠的骂了句,连忙离开了这家狭小的旅馆。

    陆鹿是一个人被带到警察局的。

    她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脱就已经不堪忍受的动手伤人,所以闻讯的警察看着她冷静的说自己差点被□□的时候,实际上是不太信的。

    这么年轻的姑娘……面对这种事情会这么平静?

    虽然她一身白皮的脖子和手臂,确确实实的有不少淤青——像是被人打了似的。

    末了警察安排她先去做一下伤痕鉴定。

    她身上受伤最严重的地方是手,拿不稳刀也伤了自己,其他的倒还好,因为郑嚣还没有机会的时她就已经懂得保护自己了。

    在折腾的时候,‘百忙之中’的潘梅香和陆城才赶到了警察局,他们终于肯关心她正视她这个女儿,但对陆鹿来说已经太晚了。

    尤其是,潘梅香和陆城并不是真的关心她。

    他们只是觉得陆鹿丢人。

    黑着脸进行了笔录闻讯后回到家里,潘梅香对着女孩儿就是一阵非打即骂。

    “你怎么回事啊你?伤了人后报警说自己被…被□□?”潘梅香简直气得大哭,手上不住的掐着陆鹿:“你还不嫌丢人啊你!”

    “我为什么要觉得丢人?”陆鹿冷冷地反问。

    “你、你一个女孩子因为这种事情去报警?整个燕市才有多大?这还不丢人!”潘梅香破口大骂:“你还要不要名声了额?!”

    “名声当饭吃啊!”陆鹿也提高声音,忍无可忍的怼了回去:“从警察局到回家你有问过我一句事情经过么?关心过我么?我还是不是你女儿?还是你在乎那乱七八糟的名声!”

    “就是因为关心你才在乎你的名声啊!”潘梅香没想到陆鹿会这么激动的反驳,愣了一下比她声音更大的骂了回去:“你个死丫头,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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