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吕布女儿的我太难了[三国]: 第48章 山雨欲来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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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诩:“……”就您那水平,还指导主公呐?

    高顺:“……”要不你们父女俩下吧,旗鼓相当。

    王粲:“……”看来君侯并不擅长棋艺,记下来记下来,这些都是现成的一手资料!

    “快来!”魏夫人招招手,呼唤道,“你喜欢哪个颜色?我跟你姐姐犹豫半天了。”

    吕昭叼着糕点,挤进魏夫人和貂蝉中间,“让我想想啊……哎,是不是少了个人?”

    “伯符在外头吹冷风呢,”吕布捏着棋子,犹豫不决,“大概是想家了吧。”

    高顺、贾诩和王粲是三条光棍,祖籍又非南阳,在本地并没有亲戚,让他们在自己的房子里孤独地过年实在是太没有人性了,故而吕布把人留下了,人多还热闹。

    孙策不同,他有家人,在这个团圆的日子里,他明明可以跟家人一起过,却因为邪恶的袁术被迫分离,暂且寄人篱下,因而愈发显得可怜起来。

    等会儿吹感冒了,大冷天的,这不是要人命吗?吕昭叹了口气,“我去叫他吧。”

    “……”吕布脸上又出现了跟之前差不多的奇怪表情,片刻后转为无比佛系的淡然,“去吧去吧。”

    回廊上,孙策独自倚柱而坐,手里捏着孙坚寄来的信。他似乎并不觉得冷,但冷风已经将他的脸颊冻得微微发红了。

    吕昭庆幸自己带了个披风,她将披风往孙策身上一丢,在他耳边吼道:“发什么呆呢?进屋了!再吹风明天真的要风寒了!”

    孙策:“……”耳朵聋了。

    荀府。荀彧剪掉一朵灯花,唐夫人抱着一岁的荀恽走来走去,柔声哄孩子睡觉,荀爽跟荀攸的棋局厮杀得正凶,黑白双方你来我往,步步紧逼;

    蔡府。蔡琰一手握着衣袖,一手往小火炉里添柴炭,釜内的茶水咕嘟咕嘟烧开了。蔡邕伏在案前,一手按糊好蓝本的木板,一手握刻刀,眯着眼睛,认认真真地雕刻;

    徐府。徐夫人周围坐了一圈小孩子,叽叽喳喳地讲话,徐庶戳在门口,发现娘身边竟然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哭笑不得;

    诸葛府。诸葛女郎将盛满糕点的盘子放在诸葛亮和诸葛均面前,俩小孩还没来得及行动,斜里伸出一只手,诸葛玄一脸淡定地取走了最上面点缀着梅花的米糕。

    年轻夫妻簇拥在火炉边说说笑笑;

    年迈的妇人接过同样老朽的丈夫递来的热汤;

    小孩子们互相追逐打闹,满地乱跑;

    ……

    欢声笑语中,漏刻中的水滴完,旧岁翩然离去,新的一年到来了。

    与一片和谐的南阳不同,千里之外的益州治所绵竹,正在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事变。

    军队将州牧府团团围住,府内仆从人人手持火把,燃烧的火光将天空照得亮如白昼。

    从后院传来的哭声时轻时重,凄怆而悲切。

    身着鹤氅,发髻高挽的美貌女子跪扑在地,白皙的脸颊上蹭了不少灰尘。她无视了四周一张张凶神恶煞的面孔,和投射在身上不怀好意的视线,手臂撑着地面,缓缓支起上半身,一双清澈的眼眸直勾勾注视着穿白色孝服、立于台阶之上的面容苍白的年轻人。

    “镜玄真人,你还有何话可说?”火光摇曳,将年轻人的脸色照得阴晴不定。

    “郎君明知刘使君之死与我无关。”镜玄真人冷冷道。

    “我父之前还好好的,怎会突然沾染瘟疫?定是你这妖妇施法戕害于他!”年轻人悲痛欲绝地控诉道,“你不止害他,你还害了绵竹、广汉、乃至整个益州的!”

    “现在街上到处都是身患瘟疫的人!遍地尸体!真人要等人都死绝了才肯罢手吗?!”

    “瘟疫乃上天降下灾祸,郎君岂能将其栽赃到我头上?!”镜玄真人怒道,“我是在救他们!”

    “哦?”年轻人夺过仆从的火把,大踏步地走下台阶,单膝跪在镜玄真人面前。他歪头打量着女人,轻声说道,“敢问真人,你的符水,救活了几个人?”

    镜玄真人目光闪烁,辩解道:“我已尽力而为了,是他们心不虔诚——”

    “他们都快死了,”年轻人勾起嘴角,神色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沙哑的声音宛如妖鬼在耳畔轻声呢喃,“他们唯一的愿望就是活下去,你说他们心不诚?”

    镜玄真人用力咬住嘴唇。

    “并非虔诚祈求的们心不诚,”年轻人一字一顿道,“是天师道包藏祸心,故意献祭了这许多无辜的生命,只为了能助你们的君师得道成仙!”

    “你血口喷人!”镜玄真人脸色骤变,声嘶力竭地吼道,“你故意将刘使君之死栽赃陷害于我!为的是抹黑天师道的名声!陷我儿于不义之地!刘使君尸骨未寒,你便要撕毁盟约,你——”

    年轻人抬手一巴掌狠狠掴在镜玄真人脸上,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把这妖妇给我拖出去,”他霍然起身,面无表情地说,“将她架在火上焚烧,让全城的都来看,告诉他们,天师道为了谋害我父,丧心病狂、灭绝人性,竟然不惜制造了一场大瘟疫,令无数无辜之人陪葬。”

    “唯有将罪魁祸首之一的镜玄真人焚烧,令其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方能彻底祛除灾祸。”

    “郎君,这……”仆从面面相觑,试图劝阻,“镜玄真人在中声望极高——”

    “是我说的话不管用吗?”年轻人冷冷瞪过去,目光锐利如刀,“声望?她没有声望了,她根本治不好这场瘟疫,城内的都要死绝了!”

    仆从悚然一惊,赶忙拜道:“小的这就去!”

    “等等,”年轻人叫住仆从,沉思片刻,微笑道,“去别院将真人的小儿子请来。”

    镜玄真人挣扎的动作微微一顿,紧接着突然变得激烈起来,片刻后她竟奋力脱开了钳制,披头散发如恶鬼一般,凶狠地朝年轻人扑过去。

    仆从们反应很快,冲上来七手八脚地按住镜玄真人,粗|暴地抓着她的衣服,把她往府外拽。

    “刘瑁你这个混蛋!有什么事冲我来!”镜玄真人目眦欲裂,悲痛欲绝地呼号着,“别动我儿子!”

    “我还以为你不会在意呢。”刘瑁凉凉地说,“把她的嘴堵上,我不想再听到她那些能惑众的妖言了。”

    “你无耻!你禽兽不如!你不得好死呜呜呜——”

    “我不得好死?”刘瑁挑眉冷笑,“你还是先顾一顾自己的性命吧。”

    刘瑁从袖中抽出一方白净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他随便点了个人,吩咐道:“你带一队人马去查抄张府,但不要将所有人都扣押,要不小心放走那么一两个……”

    “一定得是身患瘟疫的,”他强调,“令他们去给张公祺报信,把该说的都说了。”

    “张公祺占着汉中太久了,该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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