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重生了: 5、十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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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很快到了端午,天儿热起来,绿竹苑墙角下的竹子都有些蔫了。

    一早起来,明歌便叫青禾去挑井水来,给竹子浇水。“早前爷亲手种下的,若是坏了可不吉祥。”

    陆恒喜欢竹子,凤尾竹、富贵竹、庭院中节节攀升的箭竹最为喜欢。

    竹子生得野,稍遇着好的日头与雨水,便能又高一头。这和陆恒这人一样,向着阳光和雨水,向上攀爬。看着虽是生机勃勃的,拼了命也是真的。

    明歌心疼那些竹子,也心疼喜欢竹子的人。

    听闻竹子根浅,陆恒的娘亲也是早早没了。

    一个商女嫁来侯府,并不是什么佳话。若不是侯府账目亏空,老侯爷也不会如此安排长子的婚事。商女带着嫁妆替侯府填平亏空的第三年,老侯爷便又替长子安排了第二桩婚事。威远侯府与永康侯府世代相交,嫡小姐也将及笄了,便嫁来府上,作了平妻。

    只是平妻不平。侯府嫡女处处压低商女一头,身份本就有别,即便老太太常帮着,府上人也见怪不怪了。

    陆恒是商女之子,商女末后,自也未被看做嫡出。只接到老太太膝下养着,才未被大太太欺压。

    “在想什么?如此出神?”

    温和的声线从明歌身后来,她方都险些忘了,端午节庆衙门都休沐了。陆恒今儿没早起。方她寻出来院子里的时候,人分明还窝在床榻里睡得熟,好看的轮廓,格外安静。这会儿人已经立在她身后了。

    天儿热,他是没着外衣的。就一身单薄的中衣,懒散披在身上,身躯的线条清晰可见,领口微微敞开着,锁骨也很是好看。

    “就是在看竹子。天儿热,都快熬不住了。方叫青禾打水来,半晌儿也没见。”明歌说着,手中的团扇替陆恒扇了两下。方才起身的人,不过行出来屋门外,额上也浮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陆恒也望了一眼那边的竹子,又看了看明歌缠着纱布的手腕儿。“好些了?”

    “嗯。”明歌也看了看自己的腕子,“唤府上的药医来看过,道是不碍事了。”

    “可孙先生说,还是会留疤的。”青禾挑着水回来,便接着明歌的话说。

    陆恒便来牵她的手了,“留疤也不是大事,我倒是不嫌的。”说着,牵着她的手背去了身后,又看着青禾浇竹子。明歌靠着他臂膀上,倒是安心的,没忘提了声,“该往寺里去了,爷。祭拜母亲的东西,我都唤他们备在马车上了。”

    那双丹凤眸微微扫下,柔柔落在她面上,“那便先回屋用膳穿衣。”说着,又挑剔着她的发髻,“难得出门,虽是祭拜,你也不必如此素淡。”

    “今儿才起,还没打扮呢。”明歌从他臂膀上将自己支了开来,“一会儿出门了,爷再看看。”

    晌午时分。二人先去松柏堂里,与老太太告了一声假。端午举家团聚,陆恒素来是不去的,便都是去宝相寺与他生母祭拜。明歌也都是陪着。

    夏日风热,马车里都带着一炉子冰。明歌带着些葡萄,冰镇在冰炉子旁。一晃儿的功夫,葡萄皮上便起了一层白霜,捏起一个来吃,就是冰凉的。

    陆恒将初姐儿抱在胸前坐着,初姐儿眼睛溜溜地,便往车窗外头看。饭馆儿前那些红红圆圆的灯笼,初姐儿最是喜欢,一盯着便许久挪不开眼睛。直到看不见了,初姐儿便有些哭闹。

    陆恒将小家伙举了举,又指着杂耍班子里养的小猴儿。猴儿眼睛圆,模样精灵精灵的。初姐儿一见便笑,干脆将早前的红灯笼都忘了。

    马车行来宝相寺门前的时候,日头已然有些热辣了。

    将落下车来,青禾已撑起纸伞,替明歌和初姐儿遮开日头。华冠素木的马车在对面停了下来,明歌抱着初姐儿将将站定,便见对面马车里也落了人。

    小婢子撑着一把绿色油纸伞,替素衣窈窕的女子撑着。女子发间簪着白花,手提着一篮子纸烛,一双含情目,正也幽幽望向这边来。

    明歌忙与人一福。身后陆恒也落了马车,明歌又与他提点道,“是长宁郡主。”

    陆恒望过去,一双丹凤眸不经意地勾了一勾,方也与那边的人微微颔首。

    “长宁郡主也是来上香的吧?”青禾在明歌耳旁道。

    碧江随着陆恒,接了青禾的话说,“该正是呢。大皇子生祭,那边都起了法事了。”碧江指了指寺中露出的一角横帏,话是与陆恒说的。

    陆恒轻嗯了一声,方吩咐碧江,“捐个鲜花篮子送去的好。”

    宝相寺中供应鲜花篮子,价钱随喜,香客们捐来了,便是供奉在佛祖脚下的。也有是供奉去寺中法事里的。大皇子生祭,陆恒显然是疏忽了,方临时叫碧江去办差。

    碧江走了,陆恒无人遮伞。明歌叫来奶嬷嬷,将初姐儿接了过去。又从青禾手中接来纸伞,与陆恒遮了半边。他肤色白,在北边儿平乱的时候,日日暴晒,到底是晒伤过的。自那以后,明歌自要小心一些。

    手中的伞却被陆恒接了过去,那双丹凤眸流连在她面上少许,便用目色指了指寺院门里的方向,“走吧。付姑娘。”

    “我可是又耽搁着爷了?”明歌问起。

    陆恒笑笑,“你这人,动作慢些,心思却很是通透的。”

    陆恒的生母姓殷,是冀州富商之女。如今牌位供奉在大雄宝殿旁的长生殿里,求着佛陀庇佑,早登极乐。陆恒今日一身雾白的竹服,祭拜的时候,动作不紧不慢,身姿清雅。

    明歌抱着初姐儿在身后等着他,只等他祭拜完了,方见他又将初姐儿抱去牌位前,也叫殷氏看看小孙女儿。

    初姐儿依依哦哦的,被爹爹一抱,便欢喜得手舞足蹈。见着祖母的牌位,也要伸手去摸一摸。陆恒没阻止,又将初姐儿抱近了些。牌位上的字上过金漆,初姐儿很是好奇。笨笨的指头,一字一字摩挲过去,上头写的是。

    “先妣陆母殷孺人闺名淑蕴之灵位。”

    字迹端正,落笔挺拔潇洒,字如其人,却透着几分稚气。这是陆恒七岁的时候为殷氏提的。听老太太说,那年陆恒亲手与生母操办后事,连大老爷都没能够插手。陆恒是记恨着他父亲的。

    好一会儿,陆恒方将小女儿交还到明歌手里。“你带初姐儿去添些香油。我再陪陪母亲。”

    “那爷也莫太伤怀了。”

    陆恒淡淡,“知道了。”

    明歌接回来初姐儿,便与青禾出去了。寻着僧众捐了香油钱,又顺道替陆恒选了一挂新的十八子。檀木珠子,计数珠是白玉做的。与她弄坏的那一串,有八、九成的相似。

    而后,便由僧众引着,去寻宝相寺的圆觉方丈,好与那串十八子开光。

    宝相寺修建得灵巧,虽是不大,主院落外的小径修得蜿蜿蜒蜒,穿过个小花园,方才到圆觉方丈的厢房。

    门是敞开着的,外头还守着几个高大的随侍,虽都穿着便服,可那几人面色黝黑,眸色森冷,一看便是不好惹的。门里出来了人,小婢子撑开伞来,遮着身后的人,“郡主,小心门槛儿啊。”

    明歌这才见是长宁郡主,自忙往旁退了退。本是想候着人走了,才好进去。眼前那抹素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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