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夜烟花: 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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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气中裹挟着天地外寒冰冷雪的凉意,被车内的暖风一烤,醺醺然,变成可销永昼的暖香。

    夏烟坐在座椅上,指尖摩挲裙摆。

    气氛其实是有些诡异的。

    她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卓凡的好朋友。

    刚刚他问她是回学校吗,他可以顺路捎一程。

    夏烟没多想,鬼使神差地上了车后,才觉出不对劲。

    车内太安静了,连空气都是静滞的。

    夏烟不是扭捏的人。高中三年,她一边上学,一边赚钱。

    不仅要赚自己的学费,还要赚她和陈穗芬两人的生活费,人情冷暖见识了太多,三教九流的朋友众多,自然练就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也是那会儿学得的。

    可是,面对司柏燃,她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他平静地开着车,面色沉静,宛若真的是一个她在路边随手拦到的司机。

    夏烟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望向窗外,被迫接受这尴尬的气氛。

    殊不知,她揣度的人也在打量着她。

    夏烟今天穿了件白色的毛绒套裙,领口有两个毛球,她鼻尖被冻得通红,不说话的样子像只小兔子,楚楚动人。

    直到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沉默。

    司柏燃转过头,虚瞟了眼上边的名字,“不接?”

    夏烟没理他,摁下接通键,“喂”了声。

    卓凡:“烟烟,吃药没?”

    难为他还记得。

    夏烟唇角向上扬了扬,随口说:“吃了。”

    “你在哪呢?外边下雪了。”

    “我刚和一朋友见完面,正在回去的路上。”

    卓凡在电话那头很关切地说道:“雪很大,你打个车回去,不要坐公交了。”

    夏烟顿了顿,看了眼身旁的“司机”,不知为何,心虚起来,说:“打上车了。”

    “好,那到学校给我回个电话。”

    “嗯。”

    夏烟刚合上手机,就听到一声轻嗤。

    转头,发现司柏燃仍然注视着前方,平静地开车,只是唇边笑意未散。

    察觉她看过来的目光,他回看一眼,问:“你准备付我多少钱?”

    明明是句玩笑话,由他说出来,夏烟却听出了一丝蛊惑人心的感觉。

    她拿不准司柏燃的态度,掏出钱夹,抽出了一张红色的钞票,在空中轻甩。

    新票子,瞬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够吧?”司柏燃的表情有些吊儿郎当,“你瞅瞅外边,多少等车的人。”

    这个点,原本便难打车,又是雪夜,更是难上加难。

    那个年代还没有打车软件。

    街头不少人一起等车,好不容易驶来一辆出租,又得比谁的动作更快,才能抢上。时常出现几个人为同一辆车到底该谁上而发生争执的场面。

    夏烟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个词——趁火打劫。

    她摊手,连原本的那一百元也收回,无赖地说:“没钱。”

    “坐霸王车?”

    “你是霸王吗?”她反问。

    司柏燃又是一声轻笑,他的表情很淡,笑意有些不及眼底。

    “为什么不告诉他?”他问。

    “嗯?”夏烟顿了下,反应过来,说,“多此一举。反正,你也不会做什么。”

    她眼神坦荡而明朗,反倒把司柏燃衬得心思不明。

    晚上他在附近和一朋友吃饭,吃完对方提出去酒吧玩。

    他前一阵酒喝多了,胃不好,也不想在嘈杂的地儿待着,于是拒绝,一个人开着车出来。

    没曾想快到路口的时候看到了夏烟。

    她站在银行前的空地上,玩雪玩得不亦乐乎,脚步轻快。

    当时他放缓车速,看了会儿。也是突然来了兴致,把车停在她身边。

    ……

    司柏燃:“对我这么有信心?”

    夏烟手肘撑在车门上,支着头,斜睨着他,像是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其实没什么。

    司柏燃是卓凡的好兄弟。

    寒冬冷雪天,他偶然碰上兄弟的女朋友,顺路捎了一程。

    听起来顺理成章又助人为乐的一件事。

    只是……

    司柏燃没等到回答,皱了皱眉,又问:“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夏烟原本在记外边的车牌号,这是她无聊时的一个习惯,听到这话,蓦地顿住。

    转念一想,不应该呀,司柏燃怎么会记得她,都过去多少年了。

    她现在看到自己小时候的照片,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她喜欢司松芮,以至于对“司柏燃”这个名字有些许印象,她也不会在昨晚见面后回忆起小时候的他。

    凭长相是完全认不出的。

    夏烟眼睛弯弯,试探问:“之前是多久之前?昨晚的确是刚见过。”

    “今年,或者去年?”司柏燃不确定地说。

    夏烟微微摇了摇头。

    果不其然,这年头,“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已经变成类似于“今天天气怎样”这样的话,男女搭讪里最俗气也最常见的一句。

    她望向窗外,雪越下越大,索然地说道:“去年我还没来北京,你从哪儿见我?”

    堵车了。

    司柏燃的车子跟着前边,缓缓停下。窗外不时有人按起喇叭,鸣笛声,声声刺耳。还有司机探出头来,想要一探究竟。

    成排成排的车子把道路堵了个水泄不通,一眼望不到头,明黄、橙红的车灯汇成光的海洋,照亮纷飞的雪片。

    雪已经大到片状,窗户上蒙着一层雾,夏烟在玻璃上随手画了只小狐狸。

    司柏燃转头看到那只躺着的狐狸,心中发笑,狐狸身旁还有一瓶酒。

    是只醉狐。

    堵车是门耐心活,两人耳边只有彼此轻微的呼吸声。司柏燃放了首歌,打破这沉默。

    “明知你是那莫测变换傲气的性格,无数个女生,想接近你无奈有点怕……”

    梁洛施的《迷上天蝎》。

    夏烟想起一件有趣的事。

    高考完,班里聚会,有个男生唱这首歌对她表白,因为夏烟就是天蝎座。

    她当时觉得这男生真怪,哪有人表白选这么伤情的一首歌。

    司柏燃降下车窗,冷风倏地灌进来,夏烟打了个喷嚏。

    他回头看她,说了声抱歉,然后把车窗升上去。

    车里内饰整洁,没有烟味和其他难闻的气息,后视镜上挂了一个红色的平安符,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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