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状元后扶持长公主登基: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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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的中军营历来驻守内城以随时捍卫宫廷,不会轻易调动,如今异动,只能说明皇上也要动。”

    萧景行听罢毫无波澜,甚至长长舒了一口气表示如释重负,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希望驱除一些疲惫,裴纶肯把“出卖”亲爹得来的军情告诉他,他便也不再瞒着裴纶。

    “这事我知道,先生提前跟我说了。”

    裴纶和白靖文顿时失语,两人面面相觑,这算怎么回事?

    慕容雅博已经先一步把裴定方调动中军营的消息告诉了萧景行?

    裴纶仍是不敢相信,问道:“慕容雅博提前说了我爹调兵?”

    萧景行点头道:“我们私下仍有书信往来。”

    白靖文:“……”

    这一刻,白靖文觉得自己“渺小又无知”。

    他跟裴纶费了一番心思从裴定方那里得来的军情,慕容雅博早已跟萧景行互通有无,他和裴纶自以为带着慕容雅博的秘密上门,殊不知两个人在慕容雅博面前就是跳梁小丑!

    裴纶的想法是把裴定方调兵这件事跟宣和帝北行扯上关系,好让萧景行迅速下定决心联合朝臣进行制止,没想到慕容雅博抢先一步,他们自认为的秘密,慕容雅博根本不在乎!

    或许裴纶和白靖文踏进五军都督府的那一刻,慕容雅博已知他们多此一举。

    甚至很有可能,裴定方都是故意把消息透露给他们。

    然而这已经完全不重要了,不管裴纶还是白靖文,听到萧景行这样的答复,来之前的自信瞬间支离破碎。

    两人既然说不出话,萧景行便继续说道:“你和辨非肯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我记在心里,只是这件事……”

    他发出了苦笑,这里边透露着无可奈何,有心无力。

    他说:“这件事我反对没用,先生和我一起反对也没用,即便庙堂众臣一起站出来也无济于事,关键在于父皇的态度,在于两国之间的形势。”

    他干脆进一步说明:“北上是父皇自己的意思。”

    听闻此言,白靖文和裴纶醍醐灌顶,如梦惊醒!

    这个道理他们之前怎么就想不明白?

    不管庙堂怎么争,就算吵破了天,最后还不是要听宣和帝的意见?

    那如果宣和帝从一开始就决定接受燎国国书御驾北行呢?

    别看宣和帝无能,可要说到带领群臣向燎国“下跪”,他和左王右崔这些主和派大臣便有心照不宣的执行力,谁也阻挡不了!

    白靖文迅速想到,这就是慕容雅博如此自信的理由。

    慕容雅博早就抓住了问题核心所在,他比所有人都提前洞察了宣和帝的内心。

    他提出“驱虎吞狼”,不过是为了跟宣和帝一唱一和而已,君臣之间早有默契。

    白靖文在脑海里迅速闪过宫宴当晚的一些画面:左右丞相一语不发,慕容雅博跟端亲王有说有笑,赵公明那些老臣群情激奋,金骨阿隼那自信满满……

    原来一切早有预兆,左王右崔也早看出宣和帝的决心,因此选择不闻不问,端亲王为了奉承宣和帝,自然跟慕容雅博“沆瀣一气”,赵公明那些老臣则为了展示天地可鉴的忠心,明知不可为而选择上书以博得“直臣”之名,至于金骨阿隼那……

    或许在送来国书那一刻,他已经得到了答案。

    回想过程种种,白靖文幡然醒悟,原来在那些简单的表象之下,早就藏着既定的结局,在那个结局到来之前,所有人都在演戏,而朝堂又多么像一个个的人,撕开皮囊才能发现里边有何其复杂的人心!

    但裴纶不想接受这个现实,他甚至变得激动。

    “殿下不能置若罔闻,必须想办法制止,子衣愿为殿下效死命!”

    岂料萧景行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什么都不用做,回大理寺做好你的少卿,你跟辨非这番心意我记下了。”

    裴纶还在坚持:“若皇上北行,殿下是否也要去幽州?”

    萧景行并不否认:“辨非那日也说了,燎人是虎狼之辈,他们的国书断然不可信,我身为东宫太子,必须护驾北行。”

    裴纶追问:“殿下有没有想过,你和皇上都去了幽州,留下监国的可就是端亲王了?”

    萧景行:“有他在起码京城不会乱。”

    裴纶再问:“可你呢?!”

    萧景行:“我不能躲在京城眼看着父皇以身涉险。”

    裴纶最后问:“如果皇上错了呢?!”

    萧景行不说话了,他没有责怪裴纶僭越犯上,就好像他也认同裴纶的说法,他也知道宣和帝是错的,但半晌之后,他给出了一番极能代表他个人性格的言辞。

    “天下之事唯有一个‘孝’字没有对错,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我是太子,也是父皇的儿子,为了这个‘孝’字,我不能留在京城。”

    裴纶哑口无言,白靖文知道,裴纶很想把“愚孝”两个字说出来,但面对萧景行,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 33、茶有问题

    从东宫出来, 裴纶和白靖文走了好长一段路都没说话。

    裴纶心情沉重,他已知自己无法说服萧景行,那么最后的结果必然是萧景行与宣和帝北上, 端亲王留在京城监国,这是他们这些“太子党”无路如何都不想看到的结果。

    白靖文心情复杂, 朝堂水深, 人心叵测,跟慕容雅博、左王右崔, 甚至是萧景行比较起来,他的政治认识都太过浅薄, 起码慕容雅博这些人早就洞察宣和帝本人的心意, 对于“是否北上”的争论, 他们只是例行公事, 各尽其职罢了。

    想到如此种种,白靖文深刻反思,知耻后勇, 以后再跟这些人打交道,要用更加谨慎谦虚的态度, 从高处着眼看待问题。

    而走到此处, 他们已离开东宫,前边就是他们拴马的地方。

    白靖文先问裴纶:“接下来想怎么办?”

    裴纶苦笑:“大局已定还能怎么办?殿下若真去幽州, 我也不会留在京城。”

    白靖文微微颔首不再言语, 每个人的决定都值得尊重。

    裴纶反问他:“你呢?”

    白靖文:“不知道。”

    想了想, 举起陈玉娘帮他包扎的右手, 说道:“留在家里养伤。”

    裴纶道:“也好, 这种局势别牵扯进来, 不过有件事你可以做。”

    白靖文:“什么?”

    裴纶思维很跳跃, 说道:“慕容雅博让你答应做长公主的驸马,你反而用这件事要挟长公主,这太跌份,你得跟她道个歉。”

    白靖文:“……”

    说不上巧合还是预谋,他和萧庆宁很快见面了。

    事情发生在他和裴纶分别后的当晚,他回到新居,竟有两个太监找上门,太监上门已属离奇,细问之下更觉荒谬,这两个是后宫的传旨太监,他们送来的是皇后的口谕,皇后召他明日进宫见驾。

    这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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