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精分手册: 第115章 晋|江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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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严肃起来:“资料上说患者具有较为严重的解离性失忆症,也就是说他丢失记忆的情况很频繁,有时甚至会性格大变——这个特征明显吗?”

    降谷零点头:“过去表现得很明显,但近期性格好像又变得稳定了,也没出现不认识我们的情况。”

    “最早是什么时候?”

    降谷零怔了怔,萩原研二便接上回答:“四五岁的时候就有了。”

    医生的手一抖,有些不可置信:“四五岁?四五岁拖到现在还没解决?”

    萩原研二敛下眸:“抱歉。”

    平日里松江时雨的表现着实让人能放松警惕,尽管他们在心中再强调这不正常,也依旧会被他的表象欺骗。

    现在将一切集中点明,他们才蓦地发现,这确实很令人难堪。

    医生问:“那最近呢?有什么异常吗?”

    最近……

    降谷零放在桌上的手,下意识攥紧了几分。

    “之前他在情绪失控的时候自杀过一次,伤势很严重。”赤井秀一低沉的声音响起,“但为了周围的朋友,他选择坚持下来。”

    “受曾经职业影响,松江鲜少会透露自己的真实情绪,哪怕明白大家都在为他担心,遇到事情依旧会选择隐瞒。”

    “刚才降谷君所说的情绪稳定,我并不这么认为。”他抬头望着降谷零,冷静地道,“我依旧觉得他在演。”

    降谷零与他对视了两秒,挪开视线:“确实有这种可能。”

    “而且松江有黑暗恐惧症。”萩原研二开口道,“就凭着一点,他就不可能那么平静。”

    他见过青年在黑暗中挣扎时的痛苦,遏制不住的冷汗打湿发梢,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无法入眠。

    可他现在看不见了,萩原研二想,这种程度的伤,真的有可能治好吗?

    还是说,只是为安抚他们,强行套上属于“松江珣也”的灿烂笑容,得过且过似的一天天坚持下去?

    医生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到时候可能会要做一份问卷再进行判断。”

    “还有,松江以前对甜食并没有什么看法,这次住院后反倒准备了很多奶糖。”降谷零道,“其他的刺激性食物也有。”

    医生:“如果真如你们所说,患者恐惧黑暗又无时无刻不处于黑暗中,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分散注意力,吃刺激性食物是他安抚自己的一种方式。”

    降谷零心中一沉:“那如果把零食收走……”

    医生愣了一下:“一点都没留吗?”

    “我们这几天都尽可能一直陪着他。”降谷零艰涩地道,“但是为了身体考虑……”

    松江时雨似乎早就知道他们不会允许他这样做,被发现时有过诧异和懊恼,但很快便接受了现实,表露出无所谓的模样。

    医生表情凝重了几分:“他有没有出现过焦虑躁郁甚至自残的情况?或者对你们发脾气,又或者走神发呆?”

    “没有。”降谷零的指尖掐进了掌心,他重复道,“他没有对我们表示任何不满,一开始还会试着问我们要,可最近几天就没有提过了。”

    他有考量过要不要把零食放回去,但看松江时雨无所谓的模样,想着养好身体为重,还是没有保留。

    医生在本子上划了几笔,说:“现在我倒是有点相信刚才那位先生所说的——他为你们留下来的话了。”

    “患者本身精神情况就不稳定,在远离刺激源后确实会有记忆力好转的情况,但这种强刺激形成的黑暗恐惧症,并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靠意志克服的。”

    “如果想要在你们面前不动声色表露出来,那么背后必定会有一个发泄的过程。”

    “有监控吗?”医生问。

    降谷零顿了一秒才答:“有……他对监控很敏锐,医院自带的监控被他屏蔽了,我们只有自己放了几个。”

    医生在心中抽气,一时间不知先说为什么有人住院会屏蔽监控,还是说这家里的人竟然还会补监控。

    于是几人又去找了监控,开了最高的倍速,迅速过了一遍。

    补完监控,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寂。

    白天病房里的陪护者不会断掉,金发青年被友人们的爱意裹挟,笑意温和柔软;而一到晚上,病房空无一人,只有头顶白惨惨的灯光时,松江时雨便收敛了表情,沉默地躺在床上。

    出于眼睛被绷带盖住的缘故,无人能分辨出他是否在清醒的状态。每隔一个小时,睡在隔壁的陪床者便会悄声进来探上一眼,见松江时雨睡得安稳时还会舒口气。

    他们从未想过,松江时雨整晚整晚都保持着这个姿势。

    而最近几天,变化更加明显了。

    原本仿若机器休眠一般的青年,开始频繁起夜,他恰好卡着查房的时间,光着脚摸入浴室,十多分钟后再次出来时,脸上便带着湿漉漉的水珠。

    监控的位置恰好,青年本就清瘦的脸颊沾了水后更加苍白,时不时被抿紧的唇瓣憔悴破皮,久病而愈发凹陷的锁骨起伏,能明显感觉到他过于急促的呼吸。

    他就这么摸索着找到毛巾,将脸上手上的水仔仔细细擦干净,在躺下应付完查房后,又周而复始。

    这样的动作一晚上可能持续七八次,直到天光乍亮,松江时雨“恰好”苏醒,温和灿烂地跟学生打招呼:“是到早上了吗?”

    降谷零的头脑一片空白,只能听见那句属于他自己的回答——“刚刚天亮,教官你也太敏锐了。”

    不是刚好天亮,而是松江时雨本来就在细数天亮。

    日日夜夜,他躺在病床上,在一片虚无的黑暗中,等待着再也不会映入眼中的太阳。

    他们以为他好转了,实际上,松江时雨只是给自己套上了一层完美的外壳,将逐渐崩溃的自己套在了里面。

    医生主动关掉了监控,看着站在身旁沉默的众人,顿了一下:“其实现在还好,只是泼冷水解压的话——”

    这其实已经很不妙了,但凡没有频繁的查房,这与自残也没差别。

    而比起冷水,整夜整夜瞒着他们的不眠,才是最令几人难受的。

    明明他们就在隔壁,每晚望着松江时雨的睡颜,却从未有人想过去试探一下温度。

    ……他们担心将人吵醒。

    后悔在心中盘旋,降谷零深吸一口气:“我现在将吃食还回去还有用吗?”

    “作用不大。”医生摇摇头,“前几天他都是一个人忍耐的状态,已经过了靠食物平复心情的阈值,现在这一步是泼冷水,那么接下来……”

    他话未说完,但意思清晰。

    众人脸色一白,萩原研二忍着眩晕问:“那我们要怎么样才能……”

    “等我全部检查完再说吧。”医生道,“这不是短时间能够解决的事情,我们得先想办法找出他恐惧黑暗的诱因。”

    “对这个你们有想法吗?”

    赤井秀一和降谷零,两个曾经在组织待过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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