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臣服: 1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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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家门,姜浓没养小动物的经验,将白玉蜗牛先放在整洁精致的茶几上,她去厨房倒了一小小瓶盖的半滴新鲜牛奶出来,先给它饱餐一顿。

    随即,她也坐在旁边小口小口地喝着剩下的奶,微微湿润的卷翘眼睫认真地盯着蜗牛壳上的细碎裂纹,思考了十来分钟也不知会不会自愈。

    于是便想起用手机查下百度资料。

    抱着这个念头,姜浓喝几口就停下,从地板上爬起来去找手机充电。

    光滑如镜的屏幕终于亮起,下秒就频率很快的冒出了数个未接陌生来电。

    姜浓低头看,唇边还带着浅浅的奶沫,表情有点茫然。

    指尖再往下翻。

    待看到夹在其中的一条未接电话显示名字是「汪婉芙」时,窗外渐亮的日光清晰照映进来,连侧颜轮廓的白皙肌肤颜色都好似变淡了很多。

    半响后,姜浓拿手机走到窗前,回拨了过去。

    “浓浓。”电话接通,汪婉芙温柔的声音清晰传来,一如既往地柔得要化出水来:“最近工作忙吗?下周是你岑叔的生日,有空回家团聚一趟吧。”

    姜浓唇微抿:“好。”

    汪婉芙:“不要准备礼物,人回来就好。”

    “我知道了,芙姨。”

    姜浓话极少,而汪婉芙倒是在电话里又轻声细语叮嘱起了她快换季了要注意身体一类,等挂断后,已经是十几分钟后了。

    她白皙的指节还握着薄烫的手机,隔着淌出几道蜿蜒雨痕的落地玻璃,安静看向外面的那棵树,树枝被冰冷的风雨刮过,簌簌散落了一地碎黄落叶。

    初冬时节,是要来了。

    *

    接下来的平淡日子里,姜浓照常两点一线的在新闻台和别墅来回奔波,只是忙里抽了些空,到季如琢那边拿了份上好的檀香。

    周末的时候。

    姜浓这天调好闹钟起的很早,先是去衣柜里翻出了一件苏绣珍珠缎面旗袍。

    款式保守,料子却很是精美。

    几乎每次回去,姜浓都会翻出汪婉芙送给自己的旗袍穿身上,倒是没有过多装扮,只是用一根玉色的发簪将乌锦般长发简单挽起,脸还是未着脂粉。

    在镜子里照了照后,她转身将檀香装在精致的礼物盒里,又拿起旁边的细格子呢大衣才出了门。

    抵达沥城有名的园林富人区,路程近一个多小时。

    姜浓平时除非是特殊日子才会来到这,在园林内弯弯绕绕了半天,还差点儿迷路,最后终于摸索对了记忆里熟悉的中式风格别墅。

    ……

    别墅客厅内暖气开的很足,姜浓进去时恰好看到汪婉芙穿着一身墨荷旗袍坐在沙发上。

    她是属于典型的江南水乡女子,喜旗袍,带着温婉的味道,只是身体病弱多年,唇色始终是淡的,见到姜浓来了,放下手中暖茶起身道:

    “我还想,你是不是连自家的门都忘了怎么走呢。”

    还真被一语说中。

    姜浓微笑地唤她:“芙姨。”

    随即,又将手中礼物递了过去:“这是我给岑叔备的檀香。”

    汪婉芙只是嘴上说她两句,眉眼是愉悦的,亲热地拉着她手腕说:“你岑叔自从隐退下来后,就不喜太高调,这次生日没接待外人,姜湛还在军校念书,也没让他请假回来。”

    汪婉芙口中的姜湛,是她的独子。

    也是姜浓名义上,没有血缘关系的唯一亲弟弟。

    关于这事还得从十多年前说起,那时姜岑和汪婉芙结婚恩爱多年却始终怀不上孩子,前前后后不知含泪跑了多少趟医院做试管,喝多少中药都没有用。

    就当汪婉芙绝望之际,又听说老家那边有个母亲难产去世,父不详的孤儿要找领养家庭。

    她便委托人介绍,便姜浓收养了回来。

    也不知是不是行善积德了。

    自姜浓待在这个家起,她同年就意外怀上了姜湛。

    想到这,汪婉芙眼神透着许些复杂,凝望向姜浓这张格外清丽的脸。

    终于有了自己亲生骨肉,她的心终究是偏的,也分身乏术去多照顾一个了。

    便动过,送走养女的念头。

    后来还是姜岑专门请大师算过一卦,说他夫妻俩本身无子女缘,而姜湛,是姜浓命里带来的弟弟,把她送走了,儿子也会跟着没的。

    所以权当是继续做件善事,也要好好养着她。

    “芙姨?”

    姜浓的声音,让汪婉芙回过神,温柔笑了笑:“礼则也来了,还说许久未见你,就在楼上书房跟你岑叔对弈。”

    温礼则?

    姜浓没记错的话,前几分钟时的对话里,汪婉芙说今日没有外人。

    ~

    她没有去楼上,转而去厨房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但是架不住汪婉芙刻意撮合,端了盘果茶给她:“去问问你岑叔,何时开饭。”

    姜浓只好洗净手,拿纸巾先一点点擦拭干净指尖的水滴,接过果盘,沿着楼梯往上走。

    还未靠近走廊尽头的书房时,就在露天阳台处,看到了温礼则身姿笔直地站在那儿。

    外面璀璨的日光无遮拦地落在了他那身藏蓝色的西服上,颜色被照得更深,也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衬得漠如孤山,造成了某种凉薄的疏离感。

    许是听到女人细碎的步声,在姜浓停下的一瞬间,也转过身来了。

    她无处躲藏,只能微笑打招呼:“温叔叔。”

    温礼则不过三十五岁,被她尊敬的礼貌称呼弄的挑眉:“我有时在想,让你改口似乎比做成一单几个亿的项目还难。”

    姜浓笑了笑,装傻。

    温礼则也没指望她接这话,重新看向了楼下的庭院。

    姜岑退休后,就在庭院内亲手种植了不少名贵花草,姜浓进来时也看见了,所以也循着他视线望了一眼,还未收回,就听温礼则毫无铺垫地问:“姜浓,你知道养一株名贵山茶花,要耗费多少精力吗?”

    姜浓不了解。

    温礼则语调不急不缓说:“除了给它提供最好环境,还要防止它在院中被风雪摧残,定期花钱养护,请园丁修剪塑形。”

    话落间。

    他高大的身形已经朝姜浓走近许些,连带着偏沉的语调都格外清晰三分:“这般含辛忍苦培育,并不是为了让它变得稀有名贵给人欣赏,而是、要让它变得有价值。”

    姜浓手指慢慢收紧果盘边缘,不用抬头,也能感觉到温礼则俊漠的眼眸暗有所指打量着自己表情。

    走廊的气氛忽而变得安静下来。

    温礼则知道姜浓是个心思通透且美丽传统的女孩,听的懂他话里意思。

    有些养育之恩,是不得不还的。

    随即,漫不经心般摩擦着已经戴上的婚戒,嗓音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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