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盐: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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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亲密,集中注意力给他吹头发。

    男人的头发几分钟就干了。

    关掉吹风机,室内安静下来,苏稚杳拨顺他短发,因羞窘低咳一声,轻声说:“好了。”

    她抱着吹风机,轻轻从他腿间退出去,把吹风机放回门边柜里,一回身,面前覆下阴影,遮住了她。

    苏稚杳的背几乎抵到了门上。

    她耳垂都渐渐红起来,这还是头一回,他们在彼此都清醒的情况下,同屋而眠。

    有点怕,把握不好尺度。

    他的手从她腰侧滑过去,随后,她便听见身后响起一道落锁声。

    苏稚杳耳朵更红了。

    “其实也不用锁……”苏稚杳声音极低,目光落在他腰上松松的系带:“外面开不进来。”

    贺司屿笑了:“以防万一。”

    她稀里糊涂地想着,是要防什么万一,难道他还想要做点亲亲抱抱以外的……

    “抬头。”他嗓音也低下来。

    明明语气是温柔的,可他一说,苏稚杳就如感召到某种命令,头颈乖乖仰起来,看向他。

    贺司屿鼻腔呼出的热息暖到她的额头,苏稚杳屏住气,嘴唇被他压住的时候闭上了眼睛,视觉受限,其他感官多了几分敏.感。

    她清晰感觉到他握在她腰侧的手,逐渐移上去,还有他湿热的唇,从她的下唇,慢慢游弋到上唇。

    苏稚杳双手攥在他身前,心尖猝不及防地被捏了一把,她倏地僵住,眼睫簌颤两下,将他身前的睡袍拧出厚厚一层褶皱。

    男人的气息包裹着她,他刚冲淋过,身上有清凉的感觉,唇舌却又像带着火,双重感受交错得她发昏。

    壁炉里的火越来越旺,卧室温度升高。

    亲着亲着就乱步到了壁炉前,贺司屿搂住苏稚杳的背,两人相拥着,双双跌到了绵软的地毯上,落地窗外冰天雪地,里面暖得烫人。

    为免电力过载,室内没有亮灯,只有壁炉内扑朔的火光,闪着晃着,四周沉在明暗不定的氛围里。

    可能是炉里的燃木烧得太旺了,贺司屿察觉到她情动的反应,同她分开,额上竟有微微细汗。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指尖轻缓地抚在她搭扣松开光洁的后背,一双黑眸又深又欲:“有感觉了?”

    苏稚杳在下面,双膝绷得很拢,长发披散在地毯,有几丝摩擦在脸边,引得她哪儿哪儿都跟着起了痒意。

    她轻咬下唇,偏开泛潮的脸,不太稳地喘着气,喃喃道:“你这么弄,我又不是尼姑……”

    一个成年女性,就算是隔着加绒睡裙,谁心端被又搓又咬还能无动于衷。

    贺司屿低笑,唇在她耳廓轻移,低哑着声暗示:“想么?”

    苏稚杳呼吸放慢。

    他们这样是不是太快了,恋爱都还没正经谈多久,就做到了最深的程度。

    她还在自己的思绪迷乱,就听见他在耳畔轻声问:“给你,好不好?”

    苏稚杳脑子虚飘飘的,没想透他意思。

    睡裙还好端端在身上穿着,直到那一小块纯棉面料被勾得挂在了脚踝,他指点软玉,她纤薄的脊背蓦地绷得笔直。

    苏稚杳眼前浮起一层薄雾,脸软软地埋到他颈窝,咬住唇努力压住喉咙里的声音,但还是在他渐速的节奏里,细细地透出几丝难以言喻。

    听着有点委屈,有点妩媚,也有点适意。

    壁炉里的火一直燃到天明。

    天倒也没有完全亮,灰蒙蒙的,望出去雪山被笼在一片云雾中。

    凌晨四点多,苏稚杳转醒,发现一宿过去,自己还是睡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脑袋枕着他的胳膊。

    她一动,贺司屿也醒了。

    但他没有睁开眼,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再睡会儿。”

    他这会儿刚睡醒,嗓子是松弛的,平常冷冽的锐感降到最低,说话带着微微鼻音,这副样子,是不为人见的另一面。

    苏稚杳心中一动。

    突然想到那天在周家,他话里表达着,他们以后会有个家。

    思绪正深刻着,他的手滑下来,食指和中指在她唇上轻轻压抚着。

    难以克制地回想起昨晚的不可描述。

    苏稚杳脸羞耻地红了,捉住他手腕,把他作乱的手往下拉开。

    贺司屿识破她心思,很轻地笑了声,说:“干的。”

    话不明意味,有意误导她乱想。

    现在有多干燥,昨夜就有多濡湿。

    苏稚杳不可避免地上了套,透红着耳根,拽过被子去捂他的脸:“你不要说话。”

    贺司屿合着眼,被子扯回去,掖住她肩膀,明知故问:“怎么了?”

    “你手上的气味……奇怪。”她涩声。

    他鼻息溢出一丝笑,把她娇小的身躯拥在臂弯里,低下头轻声问:“怎么是我奇怪,这味道不是你的?”

    说着,手指还凑到她鼻尖:“你自己闻闻。”

    苏稚杳羞臊得踢了他一脚,从被窝里钻出去,抱着衣服跑进了浴室。

    昨晚临睡前就有工作人员过来告知,已经清出一条路,可随时为他们安排离开的车辆,此刻风雪寂静,天也逐渐亮起,是下山最好的时机。

    苏稚杳穿戴整齐后,贺司屿进浴室洗漱。

    想着走前应该要吃些东西,否则天冷吃不消,苏稚杳坐在床边,座机听筒握到耳旁,想让前台送早餐到房间,却是听见一阵盲音。

    忽然回想起,没有信号。

    苏稚杳苦恼地搁回听筒,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想到他昨晚吃得很少,略做思考,决定去趟前台。

    因大规模停电,酒店大堂只亮着备用灯源,一簇昏黄打在前台,周遭死寂,不见人影,散发着颓废的凄凉感,让人恍惚身处梦境里。

    苏稚杳下巴陷在外套领口那一圈狐狸毛里,见前台空空无人,用英文问道:“你好,有人吗?”

    空荡到她的声音都有了回音。

    四周环境阴凉得有丧尸片的感觉。

    好歹是白金酒店,服务真差劲……苏稚杳皱着眉,疑惑张望,扫见接待桌上的对讲机,她想要使用,看看能否得到回应,探过身去拿,惊见桌下身影,她吓一跳。

    两名女前台被束缚着手脚,嘴唇封住黑胶带,捆在接待桌底下呜声挣扎,望着她,满眼惊恐,似乎是在提醒她小心身后。

    苏稚杳心中一怵,悚然回首。

    几张狞笑的欧洲面孔,同款重型抓绒作战服,颈侧都纹着黑翅,恶狼般的眼神盯住她。

    “啪嗒”一声,苏稚杳手中的对讲机掉落在地面的瓷砖。

    -

    苏稚杳在难闻的刺激性气味中醒来,睁开眼,慢慢扶地坐起,朦胧的视线一点点清醒,辨认出画面。

    这应该是一个大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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