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 225. 漠北之战 他当街扯谎这点不足以叫你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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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据和卫伉双双点头,就是他俩啊。

    表兄弟脸色僵住,然后伸出小手捂脸。

    韩嫣乐了:“晚了。”

    刘据扭头瞪他舅:“都怪你!”

    “我教过你胡说八道?”卫长君低头打量外甥,“真没看出来,说起谎来理直气壮的。”

    小脸微红的小太子梗着脖子辩解:“又不是我说的。浑邪王说伉儿不像二舅的儿子。”

    卫长君:“韩兄怎么说的?”

    卫伉:“我像。”

    卫长君担心卫伉听多了不像的话心生自卑:“了解你父亲的人都知道你像。说你不像的只知道你父亲会打仗。说起来,浑邪王还没见过你父亲。”

    韩嫣听说了浑邪王来降:“出什么事了?”

    卫长君:“起初陛下认为他不配。后来担心浑邪王投降乃权宜之计,不敢叫他靠近仲卿。再后来又担心浑邪王部众暗箭伤他。如今浑邪王定居茂陵,不入朝堂,也没机会见了。”

    刘据不禁说:“原来都不知道二舅是黑是白。难怪那么说。大舅,方才路人信我的话,也是因为没见过二舅吗?”

    “你在宫里,你二舅也在宫里,不去找他,一年能见上几次?”

    刘据伸出两只手,十次已经很难得了。

    卫长君转向另一条街。

    韩嫣奇怪:“不回家?”

    方才韩嫣无声地帮他,小太子留意到了。他很是大方地解释,他们得买些物品去魏其侯府。

    韩嫣很多年没见过魏其侯,闻言随卫长君买一些,然后去车行,乘坐卫长君寄存的马车前去探望窦婴。

    窦婴夫人听到奴仆通报“太子来了”,赶忙叫家人跟她出去迎接。

    门房没敢叫他们在外面等,窦婴夫人到正院门外,四人也到了。

    窦家一众呼啦啦弯腰俯身见礼。

    卫长君在刘据身后轻轻拍一下他的背,小太子单手背到身后,另一只手微微抬起,下巴微微低下:“老夫人不必多礼。”

    窦婴夫人直起身,请他进去。

    卫长君又轻轻拍一下他,小太子没敢转身回头,大步踏进院中。窦婴夫人冲韩嫣点点头,看着卫长君欲言又止。

    韩嫣抱起卫伉跟上太子。卫长君靠近老夫人:“何事?”

    “他,不大好了。这次我看是真的。”

    卫长君:“需要我找陛下——”

    老夫人摇头:“太医看过。你别叫太子和伉儿进去。以防过了病气。”

    到堂屋用了茶点,卫长君请老夫人带俩孩子去花园。

    刘据奇怪:“魏其侯呢?”

    卫长君笑道:“我们聊天你听得懂吗?不怕他又说落你跟石庆上课不认真?”

    小太子想起往事,咬着刚长出来的小米牙说:“早晚我要把他的胡须全拔了。”

    魏其侯就在里间门,隔着两道屏风,闻言费力扯出一丝笑。

    卫长君朝他后脑勺一巴掌。

    小太子拉着弟弟出去。

    卫长君和韩嫣联袂去里间门。窦婴睁开浑浊的双目,挣扎着起来,卫长君大步过去扶起他,韩嫣拿一床褥子,垫在他身后。

    靠在软和的褥子上,窦婴舒服的轻呼一声。

    卫长君:“早知如此破奴成亲就不叫你了。”

    窦婴微微摇头。

    韩嫣解释:“赵破奴娶的是二公主。不请魏其侯观礼,旁人一定认为窦家惹得陛下不喜。”

    窦婴轻轻合上眼,又缓缓睁开,慢慢说:“长君叫我过去,许是没多想。这些日子来探望老夫的人,多了。”

    暮春时节参加长公主婚礼,深秋时节又去赵破奴府上,近日每到休沐日窦家仿佛又恢复了他被太皇太后赶回家前的热闹。

    “我不是来回坐车着凉病的。那年你给我两粒药,吃下去我好多了。”

    卫长君知道。他方才那么说是想到窦婴不回来的话,也不会有后来这些事。

    韩嫣:“出什么事了?”

    窦婴叹气:“我叫他们关门谢客,一个个都不愿意。非说窦家要起了。”说到此窦婴又差点一口气过去。

    卫长君赶忙劝他不着急,他也不急着回家。

    窦婴缓好一会,又说:“我说卫家初显贵卫家人就深居简出。他们非说你怕陈家。”

    “儿孙自有儿孙福。”卫长君明白了,儿孙不听劝,窦婴生气心急,寝食不安,身体又不是很好,便到了如今这步田地。

    窦婴也是这么劝自己的,可临到了还是忍不住。

    卫长君:“我没法答应你什么。如果我活着,真有那么一天,我会请陛下饶稚子一命。”

    窦婴有重孙了,不过尚在襁褓之中。窦婴闻言放心地笑了:“长君,多谢你。”

    “陛下的性子你是了解的,错在窦家,我只能尽力。”卫长君给韩嫣使个眼色。韩嫣移到屏风边,冲他摇摇头。卫长君这才说:“倘若陛下滥杀无辜,我就叫他跟我去种田。”

    窦婴微微点头:“我相信你。”

    韩嫣过来坐下同他闲聊。窦婴实在累了,二人才离开。

    出了窦家,做上马车,韩嫣问:“你猜几天?”

    卫长君:“我看像一口气吊着。今晚?”

    韩嫣惊讶:“哪有那么快。”

    翌日上午韩嫣到正院给父亲请安,被告知魏其侯去了,饭后随他前往窦家吊唁。

    韩嫣脸色骤变,张了张口,好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魏其侯一直在等卫长君,等他那句承诺。

    这点谁也不知道。

    卫长君自己也不敢确定。

    魏其侯离开朝堂多年,可他毕竟是皇亲,馆陶大长公主,阳信长公主等人都得去。

    这些人去,百官就不得不去。

    卫长君从魏其侯府回来就送太子回宫。

    休沐日,百官陆续抵达魏其侯府,魏其侯府也迎来替父吊唁的小太子。

    小太子已经知道死亡,但他不敢相信,人怎么这么快没了。

    回到宫中,小太子问他父皇,魏其侯怎么跟狼崽子似的。

    刘彻令黄门掌灯,随后吹灭烛火。

    “人死如灯灭。”刘彻这么说,小太子很难受,抱住他父皇带着鼻音说:“那是魏其侯,不是父皇。”

    刘彻老怀欣慰:“父皇不会的。”

    “大舅呢?”

    刘彻摇头:“我们会提前告诉据儿,不会不声不响没了。”

    小太子伸出手:“拉钩!”

    刘彻无语:“父皇何时骗过你。”满脸嫌弃,依然伸出手。

    随后刘彻想起卫长君送刘据回来那天说的事:“据儿,你大了,学骑射不可再学三天玩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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