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7]共生: 9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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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手。

    伤口很浅,没有出血,被刀划开的皮肤如同肉色的蜡。疼痛隔了一阵才传来,可能是因为她心不在焉,也有可能是因为模拟的身体终究不如实物那般敏锐。

    “妈妈!”

    卡达裘脸色惨白。三人夸张过头的反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将自己整只手指都切了下来。鲜血喷溅出来,瞬间将厨房变成了命案现场。

    她被迫到沙发上躺着,面无表情地望着客厅的天花板。悲痛万分的三人围在她身边。明明只是切到了手,她却有种自己大限将至的错觉。

    如果现在被连人带沙发扛到医生那里去,她就真的没办法在这个街区露脸了。边缘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人际关系网错综复杂,各种消息八卦都传得极快。

    卡达裘本来精神状态就不太稳定,泛红的眼眶看起来在强忍情绪。罗兹已经在哭了。亚祖第一次没理他,嗓音紧到发颤。

    “妈妈?”

    “……我没事。”

    三人手忙脚乱地拿出治愈魔石,在绿色的光芒亮起来之前,她按下三人的动作。

    “真的不用。”她开口,“让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三人被她打发出去买药。随便买点什么都好。三人走得极其不情愿,几乎到了一步三回头的地步。她闭上眼睛假寐,直到大门关上的声音传来。

    终于清静了。

    合拢的窗帘隔去了冬日灰白的日光,客厅里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尘埃飞舞的声音。

    她躺在沙发上,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起一叠报纸杂志。最新的报纸上显示着今天的日期:[v]历0008年1月19号。

    后天房租合同就到期了。

    0008年的1月21日,原本是陨石落下的命运之日。

    街道上传来自行车车铃的声音。运货的卡车隆隆启动,携着尾气逐渐远去。风平浪静的一日,落在窗沿上的灰尘仿佛在阳光的缝隙中打盹。

    就算去寻找末日的征兆,那种东西也无迹可寻。

    打开电视,天气播报员说今晚会下雪。她调小音量,在固定的背景音中开始翻阅信箱里积累的邮件。其中一封邮件来自这个房子的房东,对方委婉地问她愿不愿意续租。她扫了那封信一眼,将那东西扔进废纸篓。

    之后都是一些没用的广告,同样被她随手扔进废纸篓。

    离开之后这些家具要怎么办?送人或捐给福利院都可以。

    桌子椅子沙发、床铺书架橱柜,就像定时的展览品一样。到期之后就该换下来了。

    茶几上最后剩下一封信,信封的一角描画着金色的百合花,看起来就像一张小小的笑脸。

    「最近好像都没怎么看到你,我上次送你的百合花种子,现在怎么样了?」

    百合花如果在冬天种下,至少要等到春天才会开花。

    她拿起那封信又放下,最后将信封放到整理过的报纸堆上。

    最旧的日期可以追溯到七年前。关于那场灾难的报道占据了各大新闻报纸的头条。伤亡的人数、失踪的人数、对神罗的追责、以及大英雄萨菲罗斯在那场灾难中殉职的悼文。

    科学部门被废除、治安维持部和武器开发部也跟着被废除。原本隶属于神罗的特种兵被wro接手,现在是专门清剿魔兽的特殊队伍。

    那场灾难的两年后,杰内西斯和安吉尔隐退归乡。一个时代就此落幕。

    也不知道杰内西斯看到关于自己的新闻报道时有没有感到欣慰。至少在退休前,他终于以主角的身份占据了当天最重要的新闻头条。

    她没有在那些报纸上花太多时间。卡达裘三人回来得很快。因为三人并不愿意离开,她之前不得不强制下达了命令,现在心里倒是后知后觉地涌上了一丝近似愧疚的情绪。

    “你们有什么想做的吗?”

    她没有同时间带着三人出门过。袭击广场纪念碑的犯人至今还没落网,她身边忽然多出三个“远房亲戚”说不定会引人怀疑,所以三人一直都是轮流跟她出去。

    街区附近有公园,经常会有父母带着孩子散步。现在还没有到饭后散步的时间,公园附近没有人。三人没说想去哪里,所以她只是随便走走。三人这几日一直过得束手束脚,因为藏身在人类社会里,不得不克制自己的天性和能力。

    她在长凳上坐下来。凳子还没坐热,那边罗兹一个起跳,轻轻松松跃到了三层楼高的建筑楼顶。

    购物袋落地的声音传来,她看向街道对面的行人。那个人触到她的视线,也有可能是看到了她身边的卡达裘和亚祖。虽然都维持着人类的伪装,那个人一个哆嗦,连滚带爬地转身就跑。

    人类的本能有时候真的很敏锐,可惜就是动作太慢。

    她还没说什么,卡达裘和亚祖已经蹿了出去,比嗅到血腥味的猎犬反应还快。

    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她仿佛只是眨了一下眼睛,那个人已经被扔到她身前的地面上。

    “是活的。”卡达裘邀功般地开口。

    “人还活着。”亚祖冷静地补充。

    人还活着,但明显已经吓得昏了过去。

    罗兹磨磨蹭蹭地走过来,脸上带着一副知道自己即将被训斥的神色。

    ……篡改人的记忆这种事,她还没做过。

    这种时候召唤萨菲罗斯解决问题也许是优选,但她已经七天没理他了。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可能会把这个叫做冷战。由于两人根本没复合,所以这个形容并不准确。

    靠人不如靠己,她朝那个人的意识中枢伸出手。

    那种感觉就像将手伸进沼泽里,浑浊的水里积淤着太多的记忆和情感。那个人的一生忽然涌入脑海,她找到最新的记忆片段,就像进行开颅手术一样,精准地用镊子移除不必要的血肉组织。

    人的记忆对于自我的构成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篡改记忆的时候必须非常小心。她将伪造的记忆移植进去,让那个人以为自己只是在过马路的时候意外晕倒了。

    布置好一切之后,她才离开现场。

    罗兹欲言又止地跟在她身后,高大的银发青年耷拉着脑袋,肉眼可见地充满沮丧。

    “……妈妈?”

    今天已经是19号了。这么想着,她停下脚步。然后抬手不太熟练地摸了摸罗兹的脑袋。

    三人都长得很高,至少比她高。

    罗兹难过的时候会哭,高兴的时候原来也会哭。

    亚祖将手背到身后,手臂的肌肉线条似乎紧了紧。

    因为不能厚此薄彼,所以摸完这个的脑袋,就得摸摸那个的。

    枕太久了,膝盖有些酸,但这些感觉都是暂时的,很快都会过去,就像她割伤手指时的疼痛一样。

    最后的是卡达裘。他今天倒是很能忍耐。银发的少年将脑袋枕在她的膝盖上,面朝她的腹部,像幼猫一样蜷缩在她怀里。他似乎恨不能将自己的骨头都缩起来,让自己的存在变得小一点,然后再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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