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7][SC]星之花: 16、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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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故发生得实在太突然,以致两人都没能反应过来。剑芒闪烁的瞬间头狼一跃而起,带着恶臭的獠牙扑向杰内西斯——这本该是被轻易化解的,他理当轻松将这头野兽的脑袋削成两半,脑浆烟花般四溅。但是没有,杰内西斯的动作慢了致命的半拍,獠牙狠狠地撕开他的肩膀,猛地将他带倒在地上。

    可怕的群狼眨眼便将杰内西斯的身影淹没,此起彼伏地撕咬着鲜活的血肉。

    这对杰内西斯而言已经没什么感觉了,更为剧烈的痛苦贯穿了他,从里到外熊熊燃烧着。像是什么无法逆转的开关被启动,先前微微好转的伤势骤然爆发,肺部的血液汩汩淌,从口鼻溢出来呛住了气道。他觉得自己分裂成了两半,一半正与炙热的剧痛搏斗,另一半则在冷眼旁观,等待着某种一直虎视眈眈要占据他的东西降临。

    克劳德扶着岩壁站起了来,冷漠地注视着他,仿佛末日审判降临。

    ——是这个意思?这就是你的警告?

    没来得及思考更多,杰内西斯的世界迅速堕入一片死寂的黑暗。最后有什么温暖的东西覆在了他身上,如此舒适,如此轻柔,让一切疼痛消失殆尽。

    恍如生病时母亲的怀抱。

    这里是哪?

    杰内西斯困惑地从床上坐起来,他觉得自己从没睡过这么硬的床,背都硌得痛了——五台那时候例外,不过那干脆就没有床这种物件。而且讲道理,这床未免太过短小,他甚至无法伸直躯体,腿还悬空地搭在床尾上。要是让他知道是哪个新兵蛋子把他搬上来的,铁定马上去打断那家伙的腿。

    他开始观察自己所在——没有其他人,所以杰内西斯几乎是懒洋洋地打量这个房间。乏善可陈,没有比这个词更合适的形容,单调得他不想再看第二眼。也正因如此,床尾正对着的那幅印着萨菲罗斯的征兵海报变得格外显眼。萨菲罗斯,无处不在的萨菲罗斯,是不是每个人都想把他裱起来挂墙上?

    翻身下床,钉靴陷进了木地板中,杰内西斯想起上一个待的地方是雪原;而这里,气候宜人,甚至有些热了——他竟然还穿着厚大衣;阳光穿透熹微的雾气落入房间里,安静而祥和。这种感觉非常舒适,也非常怀念,就和故乡一样。然后他才后知后觉,胸部的伤口不再疼痛。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杰内西斯弯腰朝床底捞了一把,结果真给他捞出一个小铁盒。里头零零散散装着些破烂玩意儿,仿制的军牌、剪下来的报纸、弹弓。他嗤笑一声,把盒子盖上丢回床底。

    这个家庭显然没有男主人。杰内西斯想把那双不大方便行走的钉靴换下来时,只在屋子里找到了女人和小孩的鞋,完全没有另一个男人应该存在的痕迹。他开始巡视客厅,没指望能找到电话之类的通讯设备,但是直到现在还没个人影就十分奇怪了。他注意到窗外有根电线杆,两只麻雀正在上头梳理羽毛;很久以前巴诺拉通电话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制式,也许可以顺着找到通讯设备。

    矮柜上的百合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杰内西斯不由得走过去,顺手掀开一旁倒扣着的相框。

    美丽的女人静静地朝他微笑。

    木门吱呀一声轻晃着,杰内西斯猛然回头,恰瞥见一片黑色的衣角闪过。他追上去,但是转眼便失去了对方的踪迹,街道空空荡荡,看起来还是和方才一样祥和宁静,却叫杰内西斯从骨子里感到阴冷。如果是个玩笑,未免过分了。

    这里是尼布尔海姆。

    徒步走了约五分钟便抵达电线的终点,并且顺利在旅店找到了电话。他其实没指望能接通,理论上他应该陷入了某种幻觉,可能是未知的魔法——而幻觉本质上是依赖人脑的,如果他能自己脑补出接线员那才真的可怕。事实上,他应该想办法赶紧脱离这个幻觉,天晓得自己的身体被啃剩多少,唯一不这么做的理由就是他不知道办法。

    漫长的转接过后,电话竟然通了。

    “天!又有新人了!我是说,我快憋疯了,求别挂!”欣喜若狂的男声从对面传来,隔着半个大陆和一片海洋,明显地失真了,“你是谁?在哪里?我们能见面吗?”

    “……这里是杰内西斯,请帮我接拉扎德。”

    “没有,没有拉扎德,也没有海廷加,谁都不在……等等,你是杰内西斯?”对面怪叫一声,杰内西斯不得不把听筒拉远了点,“我儿子一直想要一等兵的签名……忘记介绍,我是克拉伦斯,克拉伦斯哈特兰,都市开发部二科。请问您有萨菲罗斯的签名照吗?”

    杰内西斯啪的一下挂了电话。

    半晌,他觉得自己真是傻透了,重新拿起听筒拨号,又得再次等待转线的十几分钟。

    “喂?喂?您还在吧?太好了……看来信号不太好,您在什么地方?”

    “西大陆。”

    “您怎么会在那里?”

    “我应该在哪里?”杰内西斯奇怪地反问,想知道会有什么回应。

    “您在那边执行任务吗?”

    “你问得太多了。”因为这小小的饶舌皱眉,杰内西斯按捺着不快,“现在,回答我的问题,我为什么不能在西大陆?”

    哈特兰先生沉默了一会,古怪地笑了,笑声里充满快活的气息。“您一定是刚来的,不过您很快就会明白了。哈,我先去找手指了,我们一会再聊!”

    通讯被单方面切断了。杰内西斯拿着听筒,茫然地盯着停留在大堂桌子上搔首弄姿的苍蝇,一时之间有些不明所以。作为一名浪漫主义诗人,所有的文学作品里,他最不习惯的就是缺乏美感的荒诞派。

    杰内西斯的茫然一直持续着。他无所事事地漫步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泥土被雾气浸湿,沉沉地黏在靴底,每一步都黏糊糊的叫人烦躁。无处可去,尼布尔海姆也没多大,很快他就逛完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初始的屋子附近。现在他知道这里是克劳德的家了,对于进去这件事开始打从心里抗拒,但是没办法,也许这里有着离开的线索。

    站在玄关处,看着拾掇干净的客厅,杰内西斯最终还是脱掉靴子踩上地板。

    这次他得以更仔细地观察这间屋子。从安吉尔的三言两语中了解过的细节重新在记忆中苏醒,即便如此,他知道的部分也不多。单亲家庭,朴素甚至是艰苦的生活条件,这些故事他根本不在乎。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再次站在了萨菲罗斯的海报面前,不自觉地伸手描摹着银发飘扬的弧度,一点一点,仔仔细细。

    不该在这浪费时间的,但是他没办法停止。

    他甚至能想象一个家境不好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收集他所能得到的任何周边,宝贝似的藏好。他能明白……他明白的……因为自己也曾迷恋着这个英雄。哪怕自己不再是少年,英雄不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背影,他依旧记得……萨菲罗斯是他孩提时代的憧憬,是远比诗篇诱人的梦想。窗户忽然哐的一声关上,杰内西斯一惊,意识到那个家伙的存在不是他的臆想,这里真的还有另一人的存在。但是光着脚翻出窗户可不是他的风格,他只是慢悠悠地走到窗边,探头向外望去,泥泞的地上印着清晰的脚印——毕竟,对方似乎在刻意留下痕迹。

    离开以前,杰内西斯最后一次回头望了眼海报。

    萨菲罗斯还是那么无可救药的耀眼。

    脚印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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