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绅士不如当绿茶[西幻]: 23、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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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用托盘上,沾着血的蟹钳被成堆的消毒药品围在正中。

    像是被医院特有的气味吓住,蟹钳上闪烁不停的纹路也苍白下来。

    “小狐狸的耳朵有点血肿,”医生和莉莉安解释,“血块已经取出来了,但伤口有些深,你要有心理准备,他的耳朵仍然有可能重复变肿。”

    莉莉安从蟹钳上收回目光。

    “那就只能忍着了吗?”她问,“只能等着血管慢慢恢复,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治疗手段了吗?”

    “别急,”医生展开病历单,“办法是有的,我正要和你说。”

    诊室的门被推开,护士拿来一盒密封的、材质颜色各不相同的纽扣。

    “这就是办法,有喜欢的样式吗?”医生端起茶杯,“小狐狸让你帮他挑一挑。”

    文森特让她挑纽扣?

    莉莉安没太搞明白这是在走什么流程。

    “要把纽扣缝在耳朵上,”看出她的茫然,医生拿着模型示意,“会有一点点痛,但是它们可以防止血块再次凝聚。”

    糖果色的纽扣在莉莉安面前碰撞出哗啦啦的声音,医生当着她的面打开盒子,“否则小狐狸的耳朵可能会反反复复变肿。”

    啊,原来是这样吗。看着盒子上的医用标志,她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狐球是火红色的,那——

    莉莉安迟疑着挑了一个浅黄色的纽扣。

    似乎是木头做的?纽扣被打磨得格外光滑,放在手里轻轻的却颇有质感。

    “多挑几个,”护士催促地晃动盒子,“蟹钳弄出来的撕裂不小,你至少拿六个出来。”

    六、六个?

    狐球的耳朵才多大,莉莉安呆住。

    “别紧张,这会是段很有意思的经历。”医生半是安慰半是提建议,“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痛苦,有些兽人甚至会故意把耳朵弄肿,就为了感受一番缝着纽扣上街的快乐。

    纽扣也不用都挑一个样子的,开动想象力,你完全可以仿照冰激凌,搞个香芋奶冻巧克力之类的配色。”

    护士也在旁边帮腔。“艾德蒙的兽人几乎个个都在耳朵上缝过纽扣,”她缅怀地回忆起往事,“我长大的镇子还会举办一年一次的比美大赛,全镇人都来评比谁耳朵上的纽扣更好看。”

    还有这种习俗,莉莉安看到护士耳朵上的纽扣款耳钉。

    好吧,她想,也许这就是独属兽人的情怀和流行。

    莉莉安低头挑选起合心意的扣子。

    ……

    “原木、布艺千鸟格,以及咖啡纽扣各两颗,”医生向她确认,“是这些没错吧?”

    莉莉安点头。

    “看不出还是个复古派,”护士嘟囔着收拾走纱布和蟹钳,“怪不得我推荐的金属扣子卖不出安利。”

    十分钟后。

    “小狐狸有点太毛茸茸了,”走出手术室,医生询问莉莉安,“我把他耳朵剃秃一点没问题吧?会尽量用纽扣挡住的。”

    狐球的嘤嘤声隔着两层门都能听见,不想变秃的意愿可以说是很强烈了。

    但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莉莉安叹气。

    “只是暂时剃掉,”她在门边哄着狐球,“也许等不到你拆纽扣的时候,毛毛就又长回来了。你乖乖的,等回家我就把螃蟹大卸八块,你想把它剁成泥我都同意。”

    听到她的声音,狐球哼唧唧地在手术台上翻身。

    莉莉安都这么说了,那、那好吧。

    瞧瞧重新回来的医生,委屈巴巴地支起身体,小狐狸含泪感受着一缕缕狐毛离他而去。

    变秃的地方凉嗖嗖的。

    “不要扔,”狐球即使心痛也仍然不忘制止护士的动作,“这些毛毛都是干净的,我要带回家给软枕填内芯。”

    十五分钟后,耷拉着一只折下来的纽扣耳,狐球背着满袋子的绒毛跑到莉莉安身边。

    “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麻醉混合着晚餐喝下的果酒,狐球感到嘴巴完全不受控制,“还会退化回幼崽……和艾伦相比,我是不是显得特别幼稚?”

    莉莉安把他装进放药品的袋子里。

    “当然不难看,”她摸摸狐球完好的那只耳朵,“我特意为你选出漂亮的扣子,你现在可爱得就像是迪迪尼乐园里最昂贵的限量版玩偶。”

    真的吗真的吗?

    强忍着头晕,狐球刺溜一下从袋口探出脑袋。

    “至于幼稚嘛,”莉莉安趁势给他套上防抓防咬的伊丽莎白圈,“我们两个都是幼稚鬼啊,有什么所谓。”

    艾伦有什么好,她漫不经心地想。

    就像卡沙女士所说,能在成年的假面还没有完全覆盖住自我的时候相遇,这是莉莉安和文森特共同的幸运。

    “假如我们动心的时机再晚上几年,”莉莉安点一点狐球湿润的鼻尖,“也许我会在一段表面光鲜的腐烂婚姻里消磨掉热忱和青春,而你,也许你会在王城的斗争里彻底成为一个谋算人性的反派。”

    揉着狐球的毛旋,莉莉安走向医院的出口。

    “没准我们会用成年人的标准方式相爱——”她在玻璃的倒影上看到自己年轻光洁的脸,“像是剧本上会出现的情节:‘混杂着香水和烟草气息的宴会上,两个孤独的躯壳拥抱着彼此跳舞’。”

    用礼貌来遮掩疲惫的灵魂,一支曲子的时间里,如同迎风摇曳的野蔓草,暧昧纠缠着欲.望疯狂滋长。

    而配合默契的舞步在无言中诉说着不为人知的心境——跳动的旋律里,两人会短暂地成为世界上最热切的情人。

    但只要音乐停下,亲密相贴的衣摆就会在瞬间退回到彬彬有礼的位置。

    披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做盔甲,两个人装模做样地谈论天气、往事和重逢。

    也许莉莉安会接受文森特的邀请:因为忍耐不了日复一日的寂寞,因为愤恨于伴侣的不忠和夜夜笙歌。

    可是第二天在床上醒来的时候,她一定会平淡地和文森特说,“昨夜过得不错——”

    “而我们仍是朋友。”

    利益的考量会冷冰冰地禁锢所有触动,背负着虚假或真实的枷锁,残留在杯中的酒液沉默地封存那些名为遗憾的情愫。

    ……

    “我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个叫文森特·诺福克的伯爵曾在退化期变成一只热爱撒娇的狐球,”莉莉安拨动狐球软软的大尾巴,“我更不会知道他的皮毛柔滑蓬松,摸上去暖暖的,像块新烤出来的麦香四溢的大列巴。”

    而文森特也不会主动提及这段羸弱幼小的过往。

    成熟自有成熟的张力,但与此同时,错过的故事再也不能从昔日重返。收拢在得体的仪态之中,那点“不合时宜”的幼稚静悄悄地化为褪色的秘密。

    “不是伯爵,”把爪子搭上布袋的边缘,小狐狸庄重地围着伊丽莎白圈,“如果真有那天,你也要叫我诺福克公爵。”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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