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魁首是如何养成的: 108. 【第25章】掌教首席 戏言与一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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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手头有烟,宋从心可能会忍不住故作沧桑地吐个烟圈。

    戏曲落幕后,那位名叫“东方既白”的青年便恭恭敬敬地把她们请进了一处同样灯火通明的府邸,并宣称“城主卸妆后便来”。随后便有四名衣着打扮明显与他人不同的女郎为她们抚琴弄曲,烹茶煮水,侍奉点心……怕她们等得无聊,其中一位还贴心地取了不少话本书籍给她们翻看。

    这宛如哄小孩一般的待客态度就很有问题。

    然而楚夭此时是无心翻看书籍的,她的心神都在方才那一场如梦似幻、宛如疯魔般的《琉璃传》里:“我好像没怎么看得懂……喂,你说这个故事的最后,那个好似水鬼变成的青衣是取代了花旦的身份吗?她因花旦而生,最后在花旦死去时变成了花旦,取代了她的人生吗?”

    宋从心被她摇晃着胳膊,整个人却仿佛入了定,没有回答楚夭的问题。

    楚夭虽是小女儿家的心性,但被人冷落也不会恼羞成怒,见宋从心不答话,便去纠缠梵缘浅:“和尚,你说呢?”

    “在下并未出家,而且就算出家,也应该是‘尼姑’而不是‘和尚’。”梵缘浅平静地纠正了一下,“千人千面,我见即我执。楚姑娘的见解或许便是正确的。”

    “你闹呢?”楚夭被宋从心忽视时没有生气,听梵缘浅这么说反倒是有些生气了,“我就是知道自己见识浅薄才来问你们的,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噗。负责奉茶的侍女仓促地低下头,忍住自己差点漏出的笑。

    梵缘浅老僧入定,任凭楚夭如何摇晃都不理会她。楚夭见其不从,又整个人像只没骨头的猫儿似的轻伏在宋从心笔挺的脊背上,凑在她耳边小声又委屈地碎碎念道:“告诉我嘛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宋从心安如磐石,实则内心几近崩溃。她可算是知道楚夭为何在情场上如此战无不胜了,这天底下几个人能顶得住她这般撒娇的。

    闹腾作妖的楚夭没发现随侍一旁的四名女郎突然动作一僵,纷纷恭敬无比地起身,垂首行礼。府邸内灯火如昼,一支缓步行来的十数人的队伍被灯光照得影影绰绰。走在最前头的人披着一件挡风的鹤氅,穿着绣着缕金百蝶剔红榴花的艳色长衣,手中持着一根镶金玉的细长烟管。他行至门口,看见屋内的景象,似是感到有趣般地抬手,身后垂头随侍的俊丽男女们便停住了脚步,躬身行礼后退下。

    他的气息揉入暮风,连同身后的十数位随侍的气息都掩盖得严严实实。但很可惜,要论别的还不好说,但要论感知能力,宋从心却可算得上当世独一。在他踏进门槛的瞬间,那个被另一个女孩痴缠的少女便下意识地想要回过身来,然而视线却被红衣少女给挡住了。

    男子有些意外,却还是双手抱胸倚着门框,含笑先发制人道:“两位小友这是在做什么?”

    楚夭顿时便安静了。

    说到底,楚夭是个极擅捕捉他人情绪同时也很识时务的人。她对宋从心与梵缘浅自来熟,是因为她知道这两人脾气好还不会与自己计较,但眼前这个笑得极尽温柔的华服男子,楚夭那是只看一眼,都觉得心里怵得慌。

    “我们在讨论刚刚的那出戏。”楚夭乖巧正坐,道。

    “哦?”缓步而来的华服男子显然是简单洗漱后便赶过来的,他放了盘起的发髻,融了脸上的油彩,仍带着几分湿气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仅用一根红绸挽起。他眼睛处的妆还没来得及卸,一眼斜来,眼波清冽如水,透着一丝细细的媚。

    楚夭恰好让开后便和人对上眼的宋从心瞬间被煞了一下。

    宋从心在心里默念着这些大能的年纪,腹诽着这一个比一个离谱的魅惑力,将明尘上仙的“孩子”在识海中重复了一百遍后,宋从心已经冷静得宛如背了一百遍《清静经》那般清心寡欲。她正想起身行礼,却见男子迈着长腿绕过桌案,在她们的正对面坐下,倚着美人榻,一手托腮,似笑非笑:“那三位小友是如何看待这出戏的?我实在很好奇。”

    错过了开口问候的最好时机,宋从心和梵缘浅只能沉默着各行一礼。楚夭坐在两人中间,左右张望了一下,有些踌躇不定地道:“呃,神鬼之事不好妄言妄语。那个,都说我见即我执,我觉得两个琉璃之间哪怕彼此不理解对方,但应该还是难以割舍地爱着彼此的……”

    含着烟管的明月楼主笑呛了一下,没有否定,只是饶有趣味道:“嗯……我见即我执啊?那这两位小友呢?看出了什么?”

    宋从心和梵缘浅沉默了一瞬,片刻后,才不约而同地开口。

    梵缘浅:“痴妄。”

    宋从心:“孤孑。”

    “……哦?”明月楼主停顿了一瞬,他垂了垂眼眸,随即神色如常地笑道,“有趣。”

    楚夭见他只是笑吟吟的坐着,没有继续问下去,顿时忍不住看向宋从心,小声道:“痴妄好说,孤孑又是何意?”

    一旁的梵缘浅倒是替宋从心解释了一句:“因为这是《琉璃传》,不是《花旦与青衣》。”

    ——从始至终,爱着自己的,恨着自己的,保护自己的,辜负自己的,都是琉璃自己。

    楚夭听罢,心中一震,面色微微发白。而听着小辈讨论这些的明月楼主却是浅笑,仿佛无所谓地问道:“那如果我说,这出戏真的有两个人呢?”

    宋从心摇了摇头:“一个人,孤独;两个人,更孤独。”

    宋从心只是说出自己的感受,但没想到,这个不明所以的回答,却让明月楼主沉默了。

    随着明月楼主的沉默,室内也顿时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寂静中。不管明月楼主看上去是如何的亲善,他都是当世十指可数的大乘期修士。当他放任气氛一点点地冷下去时,就连性情最为活泼的楚夭都不敢出声打破这种僵滞。

    就在楚夭偷偷为同伴捏了一把冷汗时,明月楼主却笑了:“不说这些了。拂雪小友我是见过的,另外两位小友不知应当如何称呼?”

    “我叫楚夭,散修。您……咳,您随意便可。”楚夭险险止住差点脱口而出的“您老”二字。

    梵缘浅见宋从心已经揭露了身份,便下意识地双手合十,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看见她这个习惯性动作的明月楼主却突然猛吸了一口烟管,难得有些牙疼地道:“好的,我知道了。梵净初和梵觉深的后辈是吧?”

    三人:“……”

    明月楼和禅心院之间也算得上是孽缘不浅,毕竟一方修的是极尽痴绝的极情道,另一方修的却是破除我执的消业之道。主张息想摄心、拂尘看净的佛门和主张“不疯魔不成活”的明月楼若是能走到一起,那才是怪事。

    在梵缘浅之前,明月楼在招收弟子门人的时候就没少和欲渡他人堪破我执的佛门产生冲突。

    其实严格来说,同样主张“明心见性”且寻求中正平和之道的道门跟明月楼同样不是一路的。但与“看见他人在水里便想要伸手捞一捞”的佛门有些许不同,道门是“你丫的要是不伸手呼救我就当你是在游泳”。

    所以明月楼主能跟道门出身的宋从心调侃说笑,但看见佛门出身的梵缘浅便觉得头疼。

    “拂雪小友聪慧机敏,想来应当知道本座的琉璃玦不是随便用的。”明月楼主轻叹,他收起烟管,坐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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