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魁首是如何养成的: 134. 【第51章】掌教首席 机关算尽无悔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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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这才能却用来害人实在太可惜了,以后你便跟我做些正事吧。”宣白凤揉着她的脑袋叹了口气,之后便给她安排了整顿内廷的活。

    那本是皇后应该操持的内务,但当时后宫内地位最为尊崇的便是皇太女宣白凤,整顿纪纲几乎成了刻不容缓的事。谢秀衣被宣白凤使唤得脚不沾地,再回头时,却发现那嚣张跋扈的宠妃已成了昨日黄花,即便生下了孩子,也没能在如日中天的皇太女面前抬得起头。

    如高天旭日般夺目耀眼的皇储,明明年纪也没比她大多少,却总是像娘亲一样牵着她的手絮絮叨叨,告诉她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可惜啊,白凤。我终究还是无法成为你的。”

    即便继承了皇太女的“遗产”,谢秀衣也无法成为“宣白凤”。

    将士念完了檄文的最后一字,谢秀衣的回忆也戛然而止。她抬头,看着天际那越发浮薄虚幻的天光。

    “诸位——”谢秀衣环顾四周,略微的停顿后,她缓缓道,“我名谢秀衣,太女之伴读,定疆军之谋士。”

    她没有提“文常侯”这个在宣白凤失踪后才得来的殊荣,不过无妨,“定疆军”的名号已经拥有足够的分量。

    经年累月的口碑积攒之下,如今的定疆军在百姓们的心中就是守护神一般的存在。

    ——持棋,落子。利用自己所能利用的一切。

    “吾主白凤,承天之祜,继太女之位三十余载,勉之不已,日夜不懈。”谢秀衣的声音无论如何拔高,听起来也仍旧纤细,可她的话语落在他人耳中,却显得如此温柔有力,“对外,她贵为千金之子,与边关将士同进同退,镇守边关十余年;对内,她勤政爱民,励精图治,知人善用。虽承天命于社稷飘零之世,却无一日因荣华而忘国之忧耻。”

    谢秀衣嗓音不大,但周遭却安静得针落可闻,这让她的每个字句都掷地有声,稳落清晰。

    死寂一样的静默中,谢秀衣深吸一口气,稳稳地吐字:“我……不服。”

    出口成章、才藻艳逸的文士,穷尽言语,最终却只是将万般心绪汇聚成了这浅薄短小的三字。

    “若当真如天子所言,太女之所为皆为祸国害民之举,而今苍天在上,先灵为鉴,是非对错当以民意为天。”

    “在下愿以司命之仪,递刀呈世,为吾主鸣冤。”

    此话一出,祭台下当即哗然,百姓们议论纷纷,交头接耳。皇权争斗与朝堂政治对平民百姓来说其实十分遥远,但方才将士念诵的檄文字字珠玑,许多政策也与百姓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稍加点拨便能明晰。百姓愚昧是因为他们没有机会接受教育,但涉及自家的一亩三寸地,他们又比谁都精明。檄文中写得清清楚楚,不少百姓听完后都有醍醐灌顶之感,瞬间醒悟过来自己平日里是如何被贵族“剥削”的。

    谢秀衣是跟随宣白凤见过底层苦难的,她很清楚檄文要怎么写才能煽动民众们的怒意。而她另一个陷阱则藏在檄文内各大世家不为人知的丑闻里。这样一来,注重自身利益的百姓会明白宣白凤为他们做了什么,世家贵族们却只会愤怒于自己的家丑被揭露了出去,错以为谢秀衣是拿捏了他们的把柄意图谋反,从而忽视了那些看似微末的东西。

    至于贱民们的愤怒?哈?那点子三瓜两枣,拿到手里还不够塞牙缝。更何况这些平日里被如何踢打都不敢吭声的牛马不应该早就习惯了吗?

    被愤怒焚毁了理智的贵族们并没有意识到,相同的境况之下,“一个人”与“许多人”是不一样的。

    一些平日里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放在一个利益共生的群体中便会化为澎湃的海浪,冲垮本就不算牢固的岸堤。

    ——“啪”,落入棋盘的又一枚棋。

    于是,众人便听见,那坐在轮椅之上、弱不胜衣的女子抬了抬下巴,微笑着朝众人示意。

    “那么,有人……想要持刀吗?”

    喧哗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但这种安静却与先前不同,暗潮汹涌之中,就连吐息都变得逼仄而又压抑。

    祭台上的女子纤细瘦弱、精致美丽,那种丝绸锦缎与金莼玉粒娇养出来的仪态气度,让整日与黄土打交道的平民不敢接近。别说走上祭台持刀伤人了,往常平民百姓见到贵族都要俯身行礼。即便有人对这琉璃般脆弱的贵族女子怀有恶心,但也只敢在心里悄悄臆想一下,要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凶是万万不敢的。且不说拿起司命刀就要承担起伤人的因果,看那守卫在祭坛四周的将士,谁敢保证不会被秋后算账呢?

    于是,场面便这样一点点地冷了下去。

    ……

    这个女人是疯了吗?站在人群中的沈如如看着祭坛,神情略显不耐。

    沈如如出身商贾之家,虽不算大富大贵,但也不愁吃穿,不必下地耕田,甚至还能读书识字。那篇檄文中阐述的贵族世家的贪婪吃相确实让沈如如心生震撼与愤懑,但也仅此而已了。

    沈如如的家族既不属于被剥削得最惨的底层阶级,也无法跻身宴席分肉的上层阶级。虽然读书明理让她了解了世俗的黑暗,可要让她为世道做些什么、改变什么,她也只是有心无力。她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那些连自己的生活都顾及不来的平民百姓呢?

    沈如如觉得,“司命刀之仪”本身就是一个贵族用来作秀的笑话。

    直到,一名衣衫稍显落拓但也能一眼窥出并非平民的青年男子瑟缩着走上祭台,站在那名女子的对立面上。

    那个瞬间,沈如如觉得那些将士们的目光都能把那男子当场看杀。

    “……文常侯,不,应该是‘谢军师’。”万众瞩目之下,那落魄的青年士子咽了一口唾沫,却还是木桩一样僵硬地站立着,口气很冲地道,“我听那些军中将士们是这般称呼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不,你、你大概已经不记得我这种无名小卒了。但、但我还是想说——”

    青年士子深吸了一口气:“我是扶台县曲安周氏之子,你可能不记得,我父亲乃扶台县县令周平……”

    “我记得。”出乎所有人意料,士子话音未落,女子便轻轻一笑,“扶台县曲安周氏,县令周平徐,天载亥巳九五年,因勾结外道致数人伤亡而被围剿。周平徐之三子皆在外游学,其中一人进京赶考。太女仁慈,查明其子未参与此事,仅剥夺其子官身,并未累及无辜之人。”

    沈如如心尖一麻,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当女子轻描淡写地将过往旧事平铺直叙之时,那具过分瘦弱单薄的身躯忽而气势逼人。

    然而很显然,女子的话语激怒了那名青年士子。

    “……说什么勾结外道。”青年士子垂着头,以险些将后牙槽咬碎的力度,自牙缝间挤出愤恨之语,“吾父一生清廉,品行端正,十里八乡都备受敬爱……他因为操持政务累病了自己,当时几乎病入膏肓,药石无医。是一游方道士途经曲安为吾父开了一个偏方……只是这样而已,只是这样而已啊!吾父没有勾结外道!谢军师你口中仁慈的君主不顾众多百姓的求情劝阻诛杀吾父,强行将县令换成自己麾下的官员!”

    “敢问郡候,吾父究竟是因勾结外道而诛还是挡了尔等前路的欲加之罪?一生功绩与万民上书也求不得一个宽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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