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婢: 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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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疮药在外头书柜的左边抽屉里,拿出来用。”

    吃完这一碗面,裴境饥饿的肚子被抚慰,说话也比平时的公事公办多了一丝温情。

    沈妙贞只觉得公子是个大好人,连那一个荷包蛋都让给她吃,听见他吩咐,便出去寻了那瓶金疮药。

    “手帕解开,我瞧瞧。”

    沈妙贞却有些犹豫,伤口不洁,怕污了公子的眼。

    裴境没想到这唯唯诺诺,可怜兮兮像跟瘦竹子一样的小丫头倒有些主意,就是不愿叫他瞧伤口。

    她以为他愿意看是怎的,不过是觉得她都伤了手,半夜还起来给他煮面,他虽是做主子的,却不是什么恶人,难免心里瞧她顺眼几分。

    这小丫头干活手脚麻利,却怯生生的,什么都不敢用什么都不敢伸手。像个小老鼠似的,一对杏眼倒是黑漆漆,滴溜溜转的很有神。

    他立马严肃着脸,将她吓了个够呛,瞧着她咬着嘴唇,吓的都要哭出来一般,解开手帕。

    手帕一解开,便瞧见她手背上草绿的一团污糟,看的裴境不住的皱眉。

    沈妙贞欲哭无泪,用手帕包着那团看不清的刺菜,这才露出里面被被染绿了的手背。

    伤口约有半个手指那么长,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伤的,虽然血止住,里头的红肉却露了出来,被草汁子一染,显得可怖极了。

    她人小小的一个,手也瘦瘦小小的,几根手指太过纤细,加上这么一个伤口,实在有些可怜。

    裴境叫她已经用清水洗干净,亲自打开那盒金疮药,放到她面前,叫她用。

    沈妙贞不敢有意义,当她发现,公子并不是厌恶她,要将她赶出去的时候,她终于放下心来,指尖挖了一勺白色的药膏,涂在伤口处。

    这一天她也没做什么粗活,怎么会伤成这样。

    裴境不大关心小丫头们做什么,只要干好活计,不作妖,便是有些惫懒他也看的管。

    想了想,她这一天都呆在这间屋子,除了给他研磨外,便是做绣活。

    他也没支使她干什么粗重活计,到底是怎么伤成这样的。

    他也没问,便是问了,这丫头一脸害怕给别人添麻烦的样子,定也不会说实话。

    “对了。”

    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今晚的事别跟别人说。”

    沈妙贞懵懵懂懂,晚上吃个夜宵,为什么不能同旁人说?

    她不太懂裴境的想法,可她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看她乖巧应承,虽然有点傻呆呆,不过心思纯粹,傻呆呆也有傻呆呆的好处。

    裴境满意了。

    看着她自己涂完药膏,用白布包扎起来,裴境有了睡意,也赶沈妙贞回去睡觉。

    裴境不饿了,这一晚自也睡的踏实。

    他是每日五更便要起床,用过早膳便要连骑射,沈妙贞记着,晚上也不敢睡得沉,早早便醒了,等着服侍裴境。

    徽墨也带着纹枰,生宣,镇纸几人进了内室,纹枰端着铜盆,生宣捧着手巾花皂,镇纸则在柜子中按照裴境的吩咐,将那身高领的天青色胡服寻了出来。

    沈妙贞其实没睡好,她年纪小正是贪睡的时候,半夜又醒了一次,做了顿夜宵,也并不敢睡沉。

    早起服侍公子她却也不能躲懒。

    纹枰瞧着她那副样子,心里嫉妒极了。

    都是二等丫鬟,端砚这个小贱蹄子刚来便得了主子青眼,就能上夜服侍,怕是没等几天就得升成大丫鬟。

    凭什么一个新来的就能这样。

    纹枰心里头生气,昨晚便恨不得趁着她不在,将她的刺绣绞了,看她拿什么去巴结黄鹂姐姐。

    却没想到她将刺绣随身带着,没能得逞。

    今日瞧见了她,纹枰心里越发有气,毫不客气将她挤到一旁,手肘暗暗怼了她手背一下子。

    沈妙贞本偷偷捂着嘴打个哈欠,被纹枰故意怼这么一下子,疼得眼泪差点流出来。

    裴境正被徽墨束着发,他忽然道:“端砚去休息吧,就在隔间里头睡,睡醒了再回去。”

    屋里头的丫鬟均是一愣,徽墨更是惊讶的不得了,觑着眼睛偷偷看了裴境好一会。

    他们公子,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一个丫鬟了,还亲自吩咐让她去休息。

    再看沈妙贞,也是一脸的茫然惊讶。

    徽墨稍微放下心来,端砚才多大,那么瘦小的黄毛丫头,麻杆似的,定然不可能偷偷与公子有什么首尾。

    等得了空,趁着纹枰去膳房给公子取早膳的空,徽墨偷偷进了隔间。

    沈妙贞其实已经睡不着了,可公子又非得让她再睡一会儿,她将被子叠好,床角都整平,换了衣裳也梳好了发髻,抱着膝盖对着那罐金疮药发呆。

    公子将这药赏给了她,这药膏连瓶子都是青瓷的,泛着玉一般的色泽,里头的药膏通体白润,有股草药的清香,一瞧便是上好的金疮药。

    她手背上的伤其实不碍事,在外头,这么一贯上好的金疮药得半贯钱,她不舍得用,她想留着,留给家里人用。

    大哥下地打猎,身上总有些伤,小弟要读书,身上却没个棉花衣裳,那么一点钱还要买笔墨纸砚,一到冬天,手上全是冻伤。她少用一点,多省下一些,家里用的就能有点富余。

    徽墨进来了,正瞧见这小丫头不知看着什么发呆。

    徽墨想起方才公子对她说的话。

    “端砚伤了手,你去问问她是怎么伤的,可有人欺负她?”

    “若是与旁人有了什么争执,你是大丫鬟,需调解一二。”

    公子又顿了顿,似是想到什么,又道:“若是有谁狗仗人势,做什么龌龊事,欺负小姑娘,咱们院里,是容不下这样的人的。”

    当时听了,徽墨心中一凛,公子重规矩,阁中的丫鬟,只需好生伺候,做好自己的活计,是不许作妖的。

    可为一个小丫鬟出头,亲自指派她过问这件事,还是头一回。

    她怔怔看了一会儿沈妙贞,这丫头有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一双杏眼水灵灵的,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嘴巴,眉毛有些淡,是因为吃用的不好导致的不丰茂,秀发挺长,却有一点点枯黄色。

    现在倒是能瞧出是个美人胚子,可也太小了,距离将来可见其秀致容貌还很有些年头,一团孩子气的。

    徽墨再次将心放到肚子里头去,暗道自己太过狐疑,公子只是可怜这个丫头,绝不会对这么干巴巴的一个小女孩儿有什么想法。

    她服侍公子多年,最是了解公子的脾气秉性。

    她们公子胸怀大志,自小便刻苦读书,五岁开始便悬腕练字,很有毅力,因着这份毅力,公子十五便中了秀才,还是案首。她们这些奴才,出去了脸上也与有荣焉。

    在内宅里头,也不似二公子那般,弄了一堆莺莺燕燕在房里。

    他对丫鬟从来都是不假辞色,除了吩咐干活绝不多说一句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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