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痕: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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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成年了吗?

    我成年了。

    那一刻宁秋砚竟然对自己的真实年龄产生了怀疑,被关珩这样看着,好像只要他不诚实地回答,就会产生强烈的负罪感,所以他必须说真话不可。

    “叮。”

    短信提醒。

    “滴答。”

    社交软件提醒。

    “咻。”

    媒体热点推送提醒。

    上一秒,宁秋砚还像陷入怪圈一样认真思考,下一秒,他就被手机突然有信号了这件事吸引了注意力。

    他前几天询问朋友的那份兼职,可能有回复了。

    有人给他在社交软件上更新的日志点了赞,或者是发送了好友申请。

    这段时间在某平台关注的关于某歌手和另一名歌手强强合作的事,有了新进展。

    房间里过于安静,使得这一连串的提示音有些突兀。

    关珩仍看着他,说:“关掉。”

    宁秋砚对网络的重新连接有些激动,这让身在渡岛的他与外面的世界又取得了联系。

    他没明白:“嗯?”

    关珩的口吻很平静,却不容不从:“把手机关掉,然后回答问题。”

    宁秋砚仰视关珩。

    对方俊美而苍白的脸庞似乎有一种魔力。

    不由自主地,这一刻宁秋砚只看得到他,只听得到他,也只能服从于他。

    忽然,宁秋砚本来就紧张的心,跳得更快了,脸也开始发热。

    关珩的注视让他失去了大部分的自我思考能力,他很快照做关掉了手机,哪怕它在关闭的一瞬间又推送了他很关心的新消息。

    “成年了。”

    宁秋砚回答了关珩的问题,“我有十八岁了。”

    关珩似有怀疑:“十八岁。”

    宁秋砚立即补充:“准确来说是十八岁零三个月,签订协议的时候是合法的。”

    宁秋砚最近在很多地方都被问过年龄问题。

    办理房产继承时,找工作时,人们都这样问过他,他想,关珩担心的可能和那些人是一样的。

    他看上去的确年纪非常小,尽管那是事实,但他确实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这些个人信息在协议上都写得很清楚,宁秋砚现在确信了一点,那就是关珩不仅不知道他的名字,甚至可能压根没看过那份协议。

    得到确定的答案后,关珩收回审视般的目光,往后靠了靠。

    “合法?”关珩提醒,“你知不知道你签的协议不受法律保护。”

    半年献六次血,无条件满足,甲方信息模糊。

    宁秋砚上网研究过,他知道许多条款都处于灰色地带,如果不是报酬不菲,其实对他这个乙方来说是很不公平的。

    现在关珩再次点明了这一点。

    宁秋砚抿唇:“知道。”

    途经暗沉汹涌的海面,狂怒的风。

    他从温室来到这里,已经没有退路。

    关珩慢条斯理说了句:“知道还敢,我以为你胆子很小。”

    昨夜吓得乱跑的宁秋砚:“……”

    关珩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得漫不经心:“才十八岁怎么不去上学。”

    现在是十二月底,和大部分学生的寒假都还不沾边。

    来去渡岛一次,要分别占用周五与周一。

    宁秋砚愣了下,这个问题过于日常,与关珩的身份有些不符,更像是长辈的提问。

    他像逃学的坏学生被大人问话:“要去的。我大学办理了一年休学,明年秋天才会去学校报道。”

    关珩“嗯”了一声,没有追问为什么办理休学,也没有问他为什么要选择来献血。

    除了年纪,可能都并不是他所关心的内容。

    “明年秋天。”

    关珩重复了一遍宁秋砚的回答,蹙起眉,对这答案似乎有些想法。

    但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手指轻轻敲着杯子。

    随后,关珩抿了一口杯中液体,嘴唇因此染了些艳丽颜色,过于病态的肤色得到些许中和,看起来依旧不健康。

    “现在到秋天,还有一段时间。”片刻后,关珩重新看着他道,“我需要你能保证,这期间你会把自己交给我。”

    对方凌厉的眉眼没什么温度,宁秋砚心中却轻轻一颤。

    把自己全部都交给他,是什么意思?

    是指,这期间献血的事情不能变卦吗?

    “不背叛,不逃跑,也不要害怕。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都会满足你。”关珩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明年秋天,你去上你的大学,可以再也不用来渡岛献血。”

    这话有点过于沉重。

    宁秋砚认为和自己昨晚的出逃有关,关珩需要他,所以需要他慎重的承诺。

    可是除了献血应该有的报酬,宁秋砚其实没什么想要的。

    所以当关珩又问了一次:“能不能做到?”

    宁秋砚说了“能”。

    关珩叫他重复一次。

    这样的氛围里,宁秋砚不自觉凭记忆重复了一次:“我不背叛,不逃跑,也不害怕。”

    关珩没说更多,语气很淡地结束了问话:“起来吧。”

    *

    几分钟后,凌医生姗姗来迟。

    见到宁秋砚在房间里,他顿了一下脚步,对宁秋砚先到有点意外。

    “不好意思,来晚了。”凌医生放下医药箱,对他们说,“手术比较复杂,小肠和胃都有伤。岛上备的麻醉剂量不够,疼得情况反复。”

    关珩问:“吗啡呢?”

    凌医生说:“用了,量也不足,但是比没用的时候好。”

    凌医生一边说一边把医药箱打开,拿出采血所需要的针管血袋等物。

    看来他们今天的抽血就在关珩的房间里进行。

    宁秋砚听到他们的对话,问道:“凌医生,您说的是不是昨晚受伤的小工?”

    凌医生点头:“你知道?”

    宁秋砚告诉他:“我看见外面雪地里的血了。”

    昨晚雪地上那一摊血迹,现在想起来依旧触目惊心。现在听到情况那么严重,他都开始担心会不会出人命。

    凌医生:“那个时候是凌晨吧,开枪那会儿,那么危险你跑到外面去干什么?”

    跑到外面去干什么,宁秋砚没好意思说。

    当时同样在场并救了他的关珩一改先前问话时的模样,长发挽在耳后,懒洋洋地窝在黑丝绒沙发里,也没有说话。

    刚才两人单独进行的那段对话,似乎达成了某个隐秘的约定。

    关珩不会提起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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