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痕: 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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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千阙的车停在相对僻静的道路上。

    那是一辆漆面锃亮的黑色轿车,昂贵得路人频频侧目。

    司机下来给他们开了车门,叫陆千阙“少爷”,有一种微妙的年代感。

    陆千阙彬彬有礼地请宁秋砚先上,像中世纪的绅士。

    他们上了车,车辆便往城外疾驰而去。

    *

    夜晚的雾桐很热闹,霓虹灯投射出不同色彩的光斑,反射在路面的水洼里、商店的橱窗里。

    路上有些拥堵,下班后忙着回家的车辆走走停停。

    灯火阑珊,夜景在车窗外倒退着,陆千阙坐在后座左侧,转头问道:“小狗狗,你在看什么?”

    宁秋砚赶紧撇开脸。

    他在看陆千阙到底有没有呼吸。

    说实在话,因为车辆行驶中的原因,他看不太出来。

    传说中的他们应该是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的生物,之所以永生,是因为本来就已经死去。

    宁秋砚试图通过这一点来确认,但收效甚微。

    从上车起,他就在偷偷地观察陆千阙,也偷偷地观察驾驶室的司机。他只确认了陆千阙可以用一个姿势坐很久,可以很久都不眨眼睛,可以无论何时都能保持体面的姿态,不慌不忙,淡定从容。

    这点关珩和陆千阙不一样。

    关珩要懒散得多。

    “你在担心什么?”陆千阙没有戳破他的观察,换了种问法,“说给我听听?”

    宁秋砚想了一会,问道:“我会死吗。”

    现在他还没死,总是有某个原因的。

    如果有一天那个原因没了,他就会死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陆千阙挑眉意外于他的诚实,“不,你不会死的。”

    宁秋砚不解。

    “你根本不知道你有多珍贵。”陆千阙这样说道,“先生找了很久很久,才找到这样一个你,他不会让你死的。”

    听到这个形容,宁秋砚不自觉蜷缩起手指,问道:“找了很久?”

    陆千阙:“很多年。”

    宁秋砚听出深意,顺着问题问:“很多年是多少年?”

    “这么说吧……”陆千阙思索一阵,想了个形容,“先生有这样的想法,应该差不多是在我出生前的事了。”

    他说到这里神色一动,用失望的语气道:“等等,你还不知道我的生日。”

    宁秋砚迷惑。

    陆千阙:“提醒一下,我的生日就是我的社交账户名哦。”

    他这么说,宁秋砚倏地记起陆千阙的邮箱用户名。

    但手机不在身边,那个用户又是以字母和数字组成的,他根本没有去记过,也从没联想过那会是谁的生日。

    “算了,不指望你想起来了。”陆千阙说,“下次看到,要记得在我生日时准备礼物。”

    宁秋砚无法回答他,他对自己现在的处境都还一无所知。

    陆千阙只是随口说说,也没有真的勉强他答应。

    很久以后宁秋砚问了另一个问题:“关先生为什么要找我?是因为血型吗?我是rh阴性血,是不是因为这个才不一样。”

    陆千阙像以前一样对他眨眨眼睛:“这个问题你就得自己去问先生了,我不确定能不能告诉你。”

    车内重新变得安静。

    宁秋砚在后座上曲起双腿,抱着膝盖看向窗外。

    城市远去,他们的车子经过繁华的大桥,经过如巨物般蛰伏的山丘的黑影,载着他通往未知。

    大约一两个小时后,宁秋砚被陆千阙叫醒。

    因为身心俱疲的缘故,他竟然在这种情况下也睡了过去。

    睁开眼睛后他发现身上多了一条毯子,是陆千阙给他披上的,大概是怕他被冻死了。

    下车后的空气里传来咸湿的海腥味,四周黑漆漆的景物看上去也有些熟悉。

    宁秋砚被风吹得稍微清醒了一些,分辨出这里是渡岛码头。

    陆千阙是真的怕他感冒,像对待小动物一样替他把身上的毯子紧了紧:“你先去岛上,过几天见。”

    海边的冷风把宁秋砚吹得几乎睁不开眼睛,他下意识地问:“你呢。”

    陆千阙揉揉他头发:“傻瓜,我们从来不坐船的。”

    为什么不坐船?

    宁秋砚记得陆千阙上次好像说过去渡岛是坐的直升机。

    船和飞机对他们来说有什么不一样?

    宁秋砚的不解之谜名单上又多了一条,愈发疑惑了。

    “快走吧。”陆千阙推了他一把,“去了以后乖一点。先生很好哄,你也能少吃点苦,知道吗?”

    走到码头,宁秋砚上了熟悉的白船,在甲板上等他的人依旧是平叔。

    平叔客客气气地和陆千阙打了招呼,也和别的人一样称呼陆千阙为“陆少爷”。

    陆千阙对他也很客气:“这么晚了,辛苦你了。”

    平叔道:“应该的。”

    夜晚的海上只有他们这一艘船。

    天空挂着一弯月亮,将波浪起伏照得隐约可见。

    宁秋砚坐在船舱里出神。

    也许是因为陆千阙的态度,这一次平叔端来两杯热水,一杯递给宁秋砚,一杯给自己。

    宁秋砚只是坐着,没有喝。

    平叔喝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水:“别看了,我和你一样是人类,更不会害你。”

    宁秋砚微怔,果然,平叔也知道渡岛的秘密。

    他端起自己的杯子,捧着,并不说话。

    上船这么久了他还是浑身冰凉,披着毯子也无济于事,暖和的水温只让他得到了很少的一些许慰藉。

    “你第一次上岛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知情。”平叔说,“看不出来你年纪小,主意倒是挺大。”

    陆千阙最开始也是这么说的,说他单纯。

    宁秋砚懊恼又有点气闷地想,可能所有人都觉得他不是胆大就是傻吧。

    平叔又自言自语般说了句:“你挺不一样的,这么多年了,先生还是第一次让我夜里上岛。”

    说完,他就端着杯子走了出去。

    第一次夜里上岛。

    宁秋砚也是第一次这么晚了被送上渡岛,第一次在夜里的海面航行。小时候的翻船事故造成心理阴影,再结合这次的夜里航行应该是很可怕的,但宁秋砚已经忘记了这一点,因为这些都远没有他今天的经历可怕。

    他一会儿胡乱地想岛上其他人知不知道渡岛的秘密,还是像他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替渡岛工作。一会儿又在想那个“怪物”会不会找ray和那些人复仇,陆千阙到底会怎么处理。

    隔着蓝黑色的茫茫大海,宁秋砚对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一切感到茫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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