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痕: 44、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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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受安排,顺从要求。

    关珩对人或事的掌控欲宁秋砚已经有所体会,在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时,关珩就直接提了出来,这也成了他们在后来这几个月交往中的基础。

    其实不止是对宁秋砚,整座渡岛上下都在履行着这一点,经过百年如一日的锤炼,才会安静祥和,井然有序。

    条款和约束是让事物正确运行的基石,宁秋砚理解关珩的想法。

    不过,陆千阙提到的取悦总让宁秋砚想起在拼图室时,关珩伸出手,轻轻在他头上摸一下的样子。

    那样的次数很少,仅有两三次。

    是宁秋砚为数不多地感觉到关珩满意的情况。

    距离最后一次登岛的时间越近,宁秋砚就越有些心神不宁,苏见洲将这视为一种解脱,还打电话对他说:“等你回来我就调休,再叫上几个朋友一起去露营,算是庆祝你终于结束血袋任务!”

    快结束了。

    宁秋砚知道这在某种意义上真的算是一种解脱,作为人类他应该像普通人一样生活,而不是与隐没于夜色中的猎食者有所关联。

    以后的人生里,或许他会像陆千阙的“特定血袋”那样无知无觉地活着,可是这种“特定”的血液供给关系,也让他产生了“如果有一天,关珩还会有可能需要他、也只可能是他”的想法。

    这让结束变得没那么咄咄逼人了。

    五月的天气已经很暖和了。

    宁秋砚乘坐大巴车来到渡岛码头时,平叔如往常那样站在甲板上,只穿着一件单衣,还挽起袖子,露出常年在海上生活的、干燥而黝黑的手臂。

    “这什么?”平叔问。

    宁秋砚走上甲板,正要进入船舱,他怀里抱着个红泥花盆,里面种着颗暗绿的宽叶植物,看着很茂盛,生机勃勃。

    “绣球。”宁秋砚说,“我看岛上好像没有。”

    平叔一哂,不明白这些小孩的心思:“带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岛上的人要是想要,给我说一声就行了,想要什么没有。”

    宁秋砚已经习惯了平叔的交流方式,便没再吭声,只把植物放在脚边。

    开船后平叔离开了一阵,再来船舱时递给宁秋砚一瓶饮料:“尝尝这个,关子明点名要的,听他说很好喝。”

    宁秋砚怔了怔,他的头发被舷窗吹进来的风刮得有点乱,一双乌黑的眼睛还是那么单纯。

    他接过饮料:“谢谢平叔。”

    平叔摆摆手转身走了。

    饮料上写着小语种,宁秋砚看不懂,勉强从图案分辨出来是一种桃子气泡水。

    海面很蓝,倒映着蓝天白云。

    经过这条航线那么多次,宁秋砚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风和日丽的画面,望着远处,一时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眨眼而过,被叫下船时宁秋砚还有点恍惚。

    康伯已经在等他了,码头上等着搬运货物的人们也准时地出现,一切都很有规律。

    “来了,小宁。”康伯笑眯眯地说,“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康爷爷。”宁秋砚乖乖地打了招呼。

    渡岛的气温稍低,大家都还穿着外套,但吹过来的风已经不再冰冷刺骨。

    康伯叫司机打开后备箱帮宁秋砚放了东西,又拍拍他的肩膀关心道:“带衣服了吗?夜里还会降温的。”

    上次康伯就嘱咐过,宁秋砚点点头:“带了。”

    相较于上一次来,渡岛的景色又有了些变化,残留的积雪完全消失了,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一片,显得生机勃勃。虽然不如冬日里那么神秘壮丽,却带着一份独有的细腻温柔,任何人身临其境,都不由自主地静下来。

    这样的景色会一直持续到秋天,据说秋天又是另一份美,不过宁秋砚应该是不能欣赏到了。

    陆千阙比宁秋砚先到一天,这次他也不会待很久,所以没有带顾煜。

    现在还是白天,宁秋砚没有见到陆千阙,只知道他还是住在二楼。

    宁秋砚步入大宅,经过昏暗的门廊,亮着吊灯的会客厅与走廊,回到明亮的卧室里。卧室仍然开着窗帘,阳光倾泻在远处的淡蓝湖面上,但常飘着的那艘小白船不见了。

    床品换了颜色更加清新的,床头的花瓶里也不再插着淡雅的小花束,取而代之的几根墨绿色的蕨类,预示着夏季即将来临。

    宁秋砚只在房间里待了一小会儿,放下东西后便径自去了三楼。

    这次没有特地等到晚上。

    他的拼图还没有拼完,而关珩是允许他随时上三楼的。

    三楼安静如斯,走廊一侧的双开门紧闭着,宁秋砚来到门前,看见铜制把手上自己模糊不清的倒影。他没有敲门,只是将植物放在了门口。

    红泥花盆接触柔软的地毯,只有很轻的一声闷响,轻到几乎听不见。

    随后他便去了拼图室。

    拼图室里也是一切如旧,保持着他上次离开时的样子,还剩下整整一半的空白没有填补。

    宁秋砚不声不响地拼了三个小时,脖子发酸,眼睛酸胀。

    他用手机看了时间,便下楼去找凌医生。

    凌医生果然已经在等待了,他们通常都会在这个时候抽血做检测,或者做简单的身体评估,而未经关珩允许,凌医生不可以上三楼。

    宁秋砚熟练地挽起袖子,看着凌医生消毒,针头刺入皮肤,血液进入细细的管道。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以为你很叛逆。”凌医生说。

    他看着自己手臂内侧的拉丁文纹身,问道:“因为这个吗?”

    “可能吧。”凌医生笑着说,“没想到这么快都最后一次了。”

    宁秋砚“嗯”了一声。

    凌医生道:“你还这么小,身体虽然还算健康,但还是有些营养不良的。回去以后也别忘了我给你设定的食谱,要好好吃饭,多加锻炼,个子还能窜一窜。”

    宁秋砚说“好”,又说:“我会的。”

    凌医生像是想摸摸他的头,但最终只是对着他笑了笑。

    检测完成,凌医生离开没多久就有佣人来敲门,说是白婆婆找他,宁秋砚以为有什么要帮忙的,便立刻去了厨房。

    白婆婆见了他却嗔怪道:“中午怎么不吃饭?你待在三楼,他们也不敢来叫你。”

    宁秋砚没想到这一茬,连忙解释:“我在楼上拼拼图。”

    “那也要吃饭啊。”白婆婆动作麻利地从锅里捞出备料,告诉他,“我让他们等你下楼了就叫我,可是都这个时间了,来不及做什么好吃的。”

    厨房的整面落地窗外,森林冷杉笔直耸立,光线落在老人布满疤痕的侧脸,锅里雾气蒸腾。

    她像看着宁秋砚长大的长辈那样絮絮叨叨地念着,慈祥可亲。

    宁秋砚不敢,也不想顶嘴,乖乖地坐在厨房的一张木台面前等待。

    不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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