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痕: 55、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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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从雾桐来的。

    是你上次问过的渡岛。

    宁秋砚笑了下,眼睛闪闪发亮:“……不是!走了!”

    他转回去大步往前,随后干脆跑起来,风风火火地跑出了小道。

    *

    宁秋砚扫了一辆单车,快速地骑回酒店。

    在电梯上升的过程里他闪过许多想法,无论哪一种,都是想要创造再次有交集的机会。

    他想询问关珩他能不能再去渡岛。

    经过这一次他已经想明白了,他没办法就这样再次说再见。如果关珩不再需要他的血,那么他可以去做帮工,像关子明那样打理农场,也可以去帮白婆婆的忙,或者留在大宅里听康爷爷的安排,总之随便什么工作都可以,他勉强算是能吃苦。

    反正大学的假期比较长,如果关珩答应,他每年都可以在渡岛待上两三个月的时间。

    关珩会答应的吗?

    应该会的吧。

    他想。

    宁秋砚自认有些恋爱脑,很多时候容易想太多,但他也不是傻子,关珩对他和旁人的不一样他还是能清楚地感受到的,否则关珩怎么会为了他的一条小命,离开已经住了一两百年的渡岛。

    既然在结束后又有了新的开始,那么几个月前没能说出口的话,在几个月后的这一天,他不想再沉默了。

    他这么想着,走在酒店铺着柔软地毯的走廊里,离房间门越近,心就跳得越厉害。

    巧的是刚来到房门口做出按响门铃的动作,门就先他一步在面前打开。

    门内站着个约三十多岁的女人,身穿套装,气质干练,看到宁秋砚便微微一笑:“小宁回来了。你好,我叫曲姝,是关先生在溯京这段时间的助手。”

    原来关珩不是一个人在。

    宁秋砚的心跳还没平复,但稍微冷静了一点,礼貌地打了招呼:“你好,曲小姐。”

    “我比你大不少,叫我姝姐吧。”曲姝说,“快进来。”

    室内很昏暗,有很淡的熏香味道。

    宁秋砚看见了紧闭得不透一丝天光的窗帘,还有香薰蜡烛上跳跃着的火苗。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关珩坐在黑色皮质沙发上,皮肤几乎与衬衣一样白,不像是真实存在的。

    原本两人可能正在谈话,宁秋砚打断了他们,话题便停止了。

    关珩朝门口看来,淡淡地问道:“又下雨了?”

    外面的确飘着细密的雨丝。

    宁秋砚车骑得快,此时头发湿漉漉的,眼神也湿漉漉地望着关珩,隔着个玄关,他满眼都是关珩一人。

    一些零散的画面从他的脑中闪过。

    是高热的,同样也是昏暗的,有来自背后的拥抱、安抚,还有亲密的照料。

    “在下小雨。”宁秋砚听见自己回答,他低下头拉开外套拉链,将濡湿的衣服脱下来,挂进玄关柜里。

    那里已经挂着衣物了,一件很长的连帽厚斗篷,是黑色的。

    宁秋砚没见过这样的衣物,但很快注意到柜子上还放着一双黑色的皮手套,外加一个黑色面具。

    他大概弄明白了关珩要如何临时在白日里出行,这些都是能很好地阻挡紫外线的东西。

    曲姝很机敏利落,已经从浴室里拿出来一条干净的毛巾:“快擦擦,头发全都湿了,注意别感冒。”

    “谢谢。”宁秋砚擦着头发,顺便甩了甩头上的水珠。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做完这个动作后曲姝脸上的笑容好像变得深了些。不过对方没留太久,而是很快对关珩告别,恭敬地一颔首,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见面时的情况比较复杂,一切都进行得很匆忙,他们还没怎么来得及说话,连陆千阙和宁秋砚的交流都比关珩要多一些。

    当然,他们两个人的交流对宁秋砚来说,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甫一安静,宁秋砚就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为了不冷场,便没话找话道:“那个……陆千阙已经走了,凌晨时他来和我道别,现在可能已经到了洛川。”

    “我知道。”关珩答,“这里没他什么事了。”

    宁秋砚“嗯”了一声,想问关珩的事情是不是已经处理完毕,什么时候离开,踌躇着要不要现在就把在路上想的请求说出口。

    但关珩已经先于他开口:“过来。”

    关珩懒懒地靠在沙发里,依旧是那个习惯性的姿势,右手手肘靠在沙发扶手上,修长的手指则撑在脸侧:“我有话要和你说。”

    “哦。”

    宁秋砚放下毛巾,正要走过去,关珩却又道:“毛巾披着。”

    他便傻傻地将毛巾披在了肩膀上,听话地坐在了沙发另一端。

    这时,宁秋砚才注意到茶几上摆着个黑色的皮质小盒子,搭配银色暗扣,很精致,应该是关珩带回来的。

    关珩的身形高大,即使是坐着也有压迫感,那眼眸深而幽黑,薄唇总显得冷淡,这样找人谈话时总会让人忐忑。

    然而,他第一句话却是问宁秋砚:“休息得怎么样?还难不难受?”

    问的是前夜发生的事,关珩走时宁秋砚还没醒。

    宁秋砚脸上微微发热,回答道:“睡了很久,好像没怎么做梦,感觉身体很轻,已经不难受了。”

    他隐约猜到那杯水里加了什么。

    应该是关珩的血,剂量比较少,可能只有一两滴。

    不过,他对此是有些好奇的,忍不住问关珩:“陆千阙也有这样的能力吗?还是说每一个……你们都有?”

    “不一定。”关珩道,“年长者的能力更强。”

    宁秋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想,如果他们的血液对人类有这样的神奇疗效,那么是否会对医疗事业有帮助。

    当然他清楚那是不可能暴露出来的事,也不希望关珩被当作试验品抓起来。

    正在天马行空地颅内风暴,关珩便叫了他的名字:“宁秋砚。”并说,“我们来聊聊你冲进火场那件事。”

    宁秋砚回过神,见关珩情绪不高,莫名有种被秋后算账的错觉,还产生了一点心虚:“……我只是想进去拿吉他,当时我们楼层的火势还不大,我就想着只要跑快一点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在下楼的时候浓烟就漫上来了。”

    琴盒现在就在不远处,静静地放在宁秋砚的那堆物品旁边。

    宁秋砚越说越小声。

    关珩当然能认得出来那是他送给宁秋砚的吉他,沉沉道:“一把吉他有你的命重要吗?”

    宁秋砚沉默着。

    他们都断了联系,在那时候,那把吉他就是他唯一的念想,怎么敢随便任其烧毁。

    关珩就算是懂他在想什么,大概也是不会理解它的意义的。

    “烧就烧了。”关珩说,“你要记住,这世界上的任何事、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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