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系攻略: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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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隐约的抖动,“你在胡说什么?”

    “你又在胡乱做什么?”余漾笑了笑,眼神却冰冷如水,“打压学生,公然代笔,污蔑抄袭,你配为人师?”

    “我的画,你要是能拿出抄袭证据,无论何种结果,把我开除我都认。若是拿不出,最好马上恢复我的排名。”

    他不带丝毫情感,又说,“另外,代笔的画怎么能参加比赛?趁早撤了吧,李老师。”

    李友伦在Z大当了这么多年老师,还没被哪个学生威胁过,他冷笑一声,“余漾,你以为这世界真有绝对公平,你要是不满意,可以去任何地方申诉,看看最后到底谁输谁赢。”

    “你还太小,这个圈子的利益关系你不明白,光是画画画得好就能扬名立万?就能出人头地?你太天真了。”

    “你信不信,在Z大,我说你这幅画抄袭它就是抄袭,我可以编出无数个理由。”他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年轻人,有点才华、有点野心很正常,不要因为这个,就丢了脑子。”

    余漾没料到他会把这件事说得如此理所应当,唇角那抹讥诮越发明显,正要开口,余光发现点儿什么,他侧过脸,看清正对面那人后,慌了神。

    李友伦蹙起眉头,也望过去。

    先前高高在上的姿态摇身一变,变得恭敬顺从,他冲过道尽头那人点头致意,亲切地叫了声,“叶主席。”

    被称作叶主席的人往前走了几步,却没有离去,反而停在二人面前,“李教授在教育学生?”

    李友伦愣住,不明白他为何插进话来,他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自己的话又被听见多少,只得笑笑,“对,让叶主席见笑了。”

    “贵校的教授就是这么教学生的?”

    叶允淮是Z市文化局分管艺术领域的主席,同时还是多个大学美院的客座教授,在全国的艺术圈子享有盛誉,出版的研究专著更是远销海外。

    他穿一身定制中山装,头发精心收拾过,整齐平整地向后梳去,岁月在他脸上留下鲜明的印记,却是磨平了他外表粗粝的棱角,反而让他透着儒雅的气质。

    只是此刻他问出这句话,语调沉着,不怒自威。

    李友伦拿不住他的态度,不安却很强烈,“叶主席,觉得我教得不对?”

    叶允淮神色漠然,不愿再客套,“李友伦,动谁都可以,他,你动不起。”

    李友伦含笑的表情凝滞了,“叶主席,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允淮几分轻蔑地瞥向他,“我就只有这一个外孙,还要被你欺负?”

    李友伦呆滞在原地。

    “我的眼睛容不得沙子,他参加了你们学校什么活动,什么比赛我不了解,但是该怎样就得怎样,明白吗?”

    他话说得如此直接,李友伦不敢再装傻充楞,“明白明白,我马上让人处理。”

    李友伦腆着老脸,匆匆离去,在和余漾擦肩而过时,眼底的那份惊愕还没有消退。

    “外,外公。”余漾站在叶允淮对面,这两个字像是烫嘴,他差点叫不出来。

    他不曾想过会在这里遇到他,他们已经有几年没见,过往的相处也都极不愉快。

    旁人已走,叶允淮不必再板着脸掩饰什么,儒雅的气质转为一闪即逝的错觉,他骂道:“混得这么差,没用东西,真给我丢人。”

    “你当初要是跟着我,绝不会是现在这样,你看看你,哪有学生模样?果然是余大伟的种,完全是个流氓混混。”

    余漾沉下脸。

    叶允淮语气稍微缓和,“过两天是你妈的祭日,要不要回恒城看看?”

    余漾绷着下颌,摇头。

    “从小到大没一点孝心,我看你妈就是被你气死的,不,被你和你爸一起气死的,我花尽心思养大的女儿,说没就没了……”

    他毫不留情地数落着,看余漾的目光越发狠厉,“算了,说也说腻了。”

    他大步离去。

    余漾站在原地,沉默地闭了闭眼。

    以前周正宇问过他,画画画得那么好,是不是从小上了很多补习班,实际上,在艺考前他从来没有在外面的机构学习画画,他的启蒙老师是他的妈妈,叶栀。

    叶栀在她22岁那年凭借一组画——流动的村庄,在画界崭露头角,从那以后她流连于小城、乡村,创作了一系列在全国都颇有反响的作品。

    后来她在临川认识了余大伟,两人相识相恋,直到结婚,有了余漾。

    余漾一方面传承了她妈妈的天赋,一方面又热爱画画,不过五六岁画出来的画已经很有灵气。

    很多时候,艺术家对自己画作的要求会达到近乎偏执的状态,叶栀一向如此。

    也就在余漾五六岁时,她很长一段时间处于创作瓶颈期,焦躁致郁,最后自杀去世。

    叶允淮从一开始就不满意余大伟,觉得他是一个小城青年,又挣不了几个钱,根本配不上他的女儿。

    叶栀去世,他一口咬定他是害死他女儿的凶手,还杜撰许多子虚乌有的事,当着余大伟的面,把他贬得一文不值。

    小余漾都看在眼里。

    所以当叶允淮问小余漾,要不要跟着他时,他坚定地说了不。

    从此叶允淮对他也不再有好脸色。

    余漾对叶栀的记忆已经模糊,这么多年过去,那些温馨的细枝末节渐渐淡忘,除了画架前一个瘦削的身影外,唯独铭记的仅剩浴池里那触目惊心的血水,和一具白得透明的尸体。

    他不去祭拜叶栀,甚至克制地不去想起她,因为他害怕。

    十四年前。

    肃杀的冬日下午。

    小余漾一个人从幼儿园回家,客厅空无一人。

    他叫了声妈妈,没人回应。

    他边喊着妈妈,边推开画室的门,继而推开厨房、卧室的门,都没有人,最后他缓缓推开卫生间那道门。

    呼吸里疯狂涌入铁锈的味道,他一步步靠近,掀开一道帘子,首先看见一地被稀释过的鲜血,依旧红得鲜艳可怖。

    稍稍抬头,正对着叶栀散在浴缸边沿的黑发,发梢往下滴着血水,他挨得太近,那血水几乎要落到他身上。

    小余漾仓皇地后退两步,又看见叶栀垂在半空的右手,手腕处几乎被完全割断,只有一层皮肉粘连,巨大的豁口依稀可见白色筋骨。

    叶栀躺在浴缸里,早已没有呼吸,可那双眼睛还大大睁着,灰白的瞳仁不偏不倚望着余漾的方向。

    那双眼睛写满她最后的不甘、怨恨,一股脑如有实质般落到余漾身上,似乎他是她不甘、怨恨的罪魁祸首。

    小余漾叫着妈妈,叫到声音嘶哑。

    余大伟回来了。

    他被余大伟抱到沙发上,不一会儿,医生来了,警察来了,街坊邻居也来了。

    来的所有人看着小余漾呆坐在那儿,也不哭,还在想小孩心大,这种事记不住也好,却不知道那个场景会成为他永远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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