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人当配第一剑客: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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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松风:……

    “可那是个男子,你别是真把自己当姑娘了吧。”闻人松风试图从闻人晏脸上找出点说笑的痕迹来。

    却见他很是认真地答道:“没有呀。有规定说非得是姑娘才能喜欢男子吗?这天南地北两个男子成亲的事,虽说不多,但也并非全然没有,我可是听说了,前段时间在平州有一大户……”

    眼见着闻人松风脸色越发不对,不等他开口,闻人晏便继续道:“这是有些离经叛道,所以我已经去宗祠里头跪过了,先祖们也没有发飙,应当是不介意……再跪一次也可以,反正我心匪石,不可转也,你们是劝是打,都改不了了。”

    说得一本正经,显然是真的把“罚跪宗祠”当成了免死的金牌。

    “而且伯父,你已经说了不介怀了,还答应替我说服爹爹他们。侠者,当以信为先,大伯你可是名满江湖的大侠客,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可不能收回了。”

    这一嘴绑架的本事很是熟练老道。

    闻人松风顿时觉得他根本就不喜欢这倒霉催孩子,分明比他年轻时还会折腾。

    所以此时,看着闻人晏这憋了一脸的紧张,他心下了然,知道他这是到现在还未能与人定情。不由嘲笑,果真是一家人,做兄长的,比弟弟还要窝囊。

    但闻人松风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话音一断,朝殷寻问道:“不知殷少侠前来,是为何事?”

    殷寻又朝闻人松风拜了拜,并未过多寒暄,只从袖中摸出一张极其破旧的纸,递到了闻人松风跟前。闻人晏见过这纸,是殷寻来江南这一趟一直放在身上的,但从不见殷寻打开查看其中内容。

    不等闻人晏道一声他先出去,就听殷寻开门见山道:“晚辈是特来将此书归还与前辈的。”

    “月前舍妹想要更换住处,所以将庄内旧宅翻修,从砖下掀出来此书,庄主便交予我,想以此为告诫。”殷寻语气平淡,似乎此事与他并不相干。

    闻人松风听着,从殷寻手中接过那纸,不紧不慢地打开看了一眼,霎时脸色一变,良久才哑声问道:“你说这是殷梦槐交予你的,为何?”

    “是生母遗物。”殷寻坦言道。

    闻人晏下意识望向他,有些讶然。

    殷寻名义上的母亲魏文君还活得好好的,他此言相当于变相承认了,他确如传闻所言,并非魏文君的孩子。这还是头一遭。

    闻人松风合上眼,并未多言什么,只是呼吸没了平日里的和缓。静了许久过后,像是才反应过来两位小辈还在等他,这才摆了摆手道:“你们先出去罢,让我一人想想。”

    顿了顿,又对殷寻问道:“不知殷少侠可否在府中多留几日。”

    “不能。”答话的是闻人晏,“阿寻在寒衣节祭典上受伤了,须得明日前回盟中找温神医施针,还望伯父见谅。”

    闻人松风睁开眼,目光在二人身上扫了一转,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才道:“那殷少侠在我们盟中待多久?”

    “至少……会待到武林大会结束。”殷寻答道。

    “成,那便先出去罢。”

    从闻人松风的房中走出,穿越闻人府的中庭,与闻人晏自己的院子那便单调得只有四季桂树不同,庭内的茂林修竹、百花争艳,其中还种几棵红豆树。

    殷寻停下脚步,站在那红豆树前,其上满枝头是晚熟的红豆,像那夜的万家灯火能寄满心相思意。

    “阿晏,”他唤了一声,目光落到还在前边走着的闻人晏身上。

    闻人晏本还在专注想方才在屋里闻人松风与殷寻打的哑谜,想得入了神。听到阿寻喊他当即停了脚步,转身回望,歪了歪头,神情有些茫然,“嗯?”

    “其实最初,庄主本是不许我来江南的。是夫人求情,庄主才松了口。”

    殷寻声音很是平淡地说道:“来时庄主与我提了要求,说能不能夺得武林大会头筹,并不重要。但若是输给了用刀的人,丢了庄子的颜面,便合该以死谢罪。”

    听到这话,闻人晏当即瞪大了眼,怒道:“这什么话?”

    而后才定了神,很是认真地将心底的话吐了出来:“也无妨。凭阿寻你的剑法,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却见殷寻摇了摇头,勾起浅淡的笑意,眸色柔和似蕴秋水,“已经输了。”

    “晏哥哥,你曾要赠我红豆枝,如今可还作数?”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已经亲过了¥

    光是一声久违的“晏哥哥”, 闻人晏就已能被殷寻击得心魂俱震。

    整个人仿若“范进中举”般,本该还算有些聪明劲的脑子生了名为“兴奋”的铁锈,完全灵光不起来,天旋地转, 不知西东在何方。

    简单来说, 就是高兴傻了。

    且不仅傻了,还傻到甚至后边那更为重要的问话都没能听太清, 只隐约知道殷寻问了他什么。

    他自小就是个热闹性子, 终年东窜窜、西跳跳,没个安生。往前数二十年,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呆滞过。

    人像是被施了咒术,变成一根杵在原地的大木头,一动不动, 只能歪头吱出来一声:“嗯?”

    见此, 殷寻眸光沉了沉。

    运剑制敌, 是他最为擅长的事。而此刻,他顿感此景,恰能拟作比武。

    “敌”在退, 则他当进,方能夺得胜券。

    故而曾几何时, 他又向前走了一步。

    恰好踩上了晚秋的凉风, 吹得满树红豆“沙沙”作响。又携卷着闻人晏身上常有的清浅桂香, 不讲理地逸入他的气息。

    这桂香,一直都能躁动他的心魂。

    殷寻用了月余时间去整理、去思索、去考究,将所有的过往全都掰开来, 仔细拆解。

    发现那些过往中, 一直都有, 也一直仅有那位当年仅是在茶楼上稍一眺望,就令他久不能忘的少年。

    原来他与那长街上啼、徊的数十“莺、燕”无异,会被蛊/惑,会受吸引。

    唯一不同的是,他能幸得那少年“回望”。

    殷寻记得他执钗迎敌时的利落身法;记得他怀抱剑匣踩雪而来的嫣然笑意;记得楚水城的山水烟雨,记得天山深处的极地浮光,记得荔枝梅子汤的清爽甘甜,记得繁烟水榭的深秋晚萤……记得那每每靠近,就会心乱不已的切身之感。

    从未有旁人会让他如此。

    会不讲理地令他做出一些荒谬事。

    见霜城天寒,能养活的桂花树很是罕见,就像殷寻能在饮雪剑庄中养活自己一般罕见。

    但他偏偏养活了一株。

    破天荒地去请求沈老先生教他栽种,让它能独立群松间,枝叶柔美,能让他想起远在楚水城的那人。

    而这些,分明全都解作在意,全都写作喜欢。

    可他却一直蠢笨得意识不到这些。

    既维持着那些并无意义的矜持,又贪恋着那人对自己的圈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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