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爹是当朝首辅: 39、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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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兄像你这么大时已经能做诗了, 你也是小诗人吗——这是什么逻辑?万一他不是呢?岂不是很尴尬?

    巧了,他还真不是。

    话又没法接,怼又不敢怼, 怀安局促不安的愣了好半晌。

    真诚,真诚是应对尴尬场面的必杀技,于是他一脸真挚的望着对方:求求你不要让我当众难堪,我还是个宝宝!

    谁料身边的老爹突然发话:“你昨儿不是才作了一首么, 背来给师祖和叔伯们听听。”

    怀安笑容尽失——爹呀,人可以有滤镜,但是不能瞎啊!

    他朝着老爹疯狂使眼色:我作出来的东西也能叫诗?你不要面子, 我还嫌丢人呢!

    郑瑾仍起哄道:“我就说嘛, 小孩子家, 还学会谦虚了。”

    席间其余的人也纷纷起哄, 哄着他作诗。

    怀安咬咬牙,既然是你们逼我的……

    他站起来,清清嗓子, 背着小手, 一字一顿的吟道:“没事下盘棋,闲了喝杯酒,醒时别着急, 梦里啥都有。”

    席上众人都愣了, 早已准备好的赞美之词,生憋在喉头半句也讲不出来, 憋的满脸通红。

    却见沈聿面露欣赏鼓励之色, 但也只是一瞬间, 又变回谦虚低调的神态:“打油诗,不值一哂。”

    所谓其词若有憾焉, 其实乃心喜之。

    众人:沈探花,你是认真的吗?作诗作成这个样子,还需要谦虚?

    沈聿是认真的,他是真觉得此诗蕴含周与蝴蝶的大智慧,于是席上众人也不得不跟着认真起来。

    事情因郑瑾而起,他干笑两声,带头称赞:“哈哈,真是朴实直白,朗朗上口,意蕴绵长啊。”

    这辈子的节操算是丧尽了。

    桌上的人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跟上,有说“通俗易懂”的,有说“合辙押韵”的,还有说“微言大义”的,无不是搜肠刮肚,绞尽脑汁。

    但大家此刻的想法很一致:记住这个孩子,以后谁再哄他作诗,就是圈子里的公敌!

    这件事还引起了一系列后续影响。因为这首打油诗过于“朗朗上口”,席上年纪小的孩子都记在了心里,口口相传,渐渐成了小孩子间的流行语。

    无论学堂还是在家里,孩子们勾肩搭背关系到位时,总会蹦出一句:“没事下盘棋,闲了喝杯酒。”

    谁要是有什么求而不得的心愿,顷刻间就会有小伙伴奉上嘲笑:“醒时别着急,梦里啥都有!”

    那场面好比后世的小学生朝着家长勾勾手指喊:“Come的喂,A、B、C!老铁,哈拉少不哈拉少?”

    后世家长只是听起来比较上头,多半会尊重孩子在每个阶段的行为表现。可这是什么时代,有几个像沈聿许听澜这样的父母?

    学堂里的塾师就更不用说了,在建立基本学习观的年纪,要灌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观念,要树立“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志向,天天喊着“梦里啥都有”可还行?

    所以这种消极的“口头禅”喊得多了,多半是要挨揍的。

    当然也有不揍人的先生,比如上文提到的那位贺先生,他的处理方式就十分文明,他会让背这首诗的学生面对墙壁大声背诵五百遍,让他后半辈子想起这首诗来都瑟瑟发抖,主打的就是一个童年阴影。

    ……

    此刻的怀安并不知道他即将给半个京城的孩子一个完整的童年,因为他水深火热的处境还没有结束。

    众人脸上阴晴变化精彩至极,唯有郑阁老仍是一脸笑意,赞许道:“此子与众不同,以后必成大器。”

    怀安心里熨帖了不少:看看人家领导,就是个独具慧眼,都学着点!

    沈聿的酒杯凑了过来,向老师敬酒,师生二人满饮一杯,推杯换盏,气氛烘托到位,险些给怀安定了个娃娃亲,另一只娃娃就是内室里乖乖坐着的郑悦。

    怀安在一旁听着,悚然出了一身冷汗,这叫家宴吗?这是鸿门宴吧!

    还真别说,时下父母之于子女拥有绝对的权柄,正如此刻,多喝了两杯酒就险些定了孩子们的婚事。怀安顶着一脑门官司回到母亲身边用饭,都不敢直视人家只有八岁大的小女娃了。

    顾氏见他怂哒哒的样子,与刚刚活泼开朗的小娃娃简直判若两人,抱怨道:“也不知这些爷们儿们说了什么,把咱们安哥儿吓成这样。”

    媳妇女儿们不敢附和,只是一味将好吃好玩的都拿给怀安,连芃姐儿都跌跌撞撞的走向他,扑到他怀里表示一下宽慰,然后将小爪子伸向他盘子里的河虾。

    怀安一头黑线的叹了口气,算了,你可爱你怎么都行。

    然后默默的给妹妹剥虾。

    顾氏这才问起许听澜:“家里都安置妥了吗?有需要尽管开口。”

    许听澜道:“也没什么需要安置的,暂时都妥了,只是新宅子修葺需要时间,也耗些精力。”

    顾氏点点头,看着赖在哥哥怀里抱着虾肉啃得十分认真的芃姐儿,活像一只漂亮贪吃的小胖松鼠,因笑道:“你们小夫妻平日事忙,还是要找个妥帖的妈妈带才行。”

    说着,就要将小孙子的奶娘分一个到沈家,照顾芃姐儿。

    两家既然是通家之好,这也在常理之中,可许听澜向来谨慎,尤其是家里的人手,宁缺毋滥。可以少一点,也可以粗笨一点,但务必是底细干净的。

    于是她婉拒道:“芃儿在来京前就已经断奶了,眼下家里人手充足,带得过来。”

    顾氏也不再强求。

    这一场为沈聿接风的宴席从午时喝到未时,席上的人醉的东倒西歪,沈聿和郑阁老尚还能走路。顾氏命人上了醒酒汤,也没有几个能完完整整的喝下去了。

    天朗气清,午后的阳光温暖明媚。

    沈聿稍稍解了酒劲儿,一家人便要告辞离开。郑迁亲自将他们送到门口,眼看着许听澜带着怀安、芃姐儿上了前头的马车。

    沈聿酒后话多,拉着老师的手,长声叹道:“自我入朝以来,恩师规劝我的言行,传授我治国理政的道理,师恩似海,实在无以为报……”

    郑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明翰,你醉了。”

    他这样说着,其实脚步也有些虚浮,郑府的家人虚虚扶着他。怀铭跟在父亲身边,许听澜则带着年小的一双儿女坐在另一辆马车上。

    车轮碾过青石板地,转出胡同上了东长安街,避开川流的人群缓缓前行。

    许听澜抱着牙牙学语的女儿,指着车窗外后退的风景教她说话:“绿树、马车、黄狗……”

    回头见小儿子坐在车里唉声叹气、郁郁寡欢。

    许听澜觉得有趣,便问他:“想什么呢?”

    大人们当成玩笑话一笑而过,怀安却陷在悲伤的情绪里无法自拔,他年纪轻轻的,当然是想自由恋爱啊!

    抵制盲婚哑嫁,抵制包办婚姻,抵制政治联姻,抵制娃娃亲……

    许听澜神色认真起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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