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哥哥: 二十三岁(留宿【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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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而在听到她回来的消息,就匆匆赶到机场去接,从机场到医院又到房管局,终于找到了她。

    孟屿宁很想问她为什么这几年都没有联系他。

    明明和所有人都保持着联系,就连在今天,十几年前势同水火的小学同学还能够坐在一块儿吃饭,唯独对他疏远至此。

    她眼里的陌生和拘束让孟屿宁有些束手无策。

    他始终无法释怀她对这段关系的冷漠和忘却,又是失落又是生气,却又没办法怪罪她,怕她觉得唐突或是不安,只能不断反复询问自己,是否有做过令她不快的事,说过让她伤心的话,才让他们到今天这个地步。

    君子之交是淡如水,可他们曾是那样亲密无间。

    如今借着酒意,也没法再顾全她的情绪,孟屿宁只想问清楚。

    “这几年为什么不联系我,”他说到这里皱起了眉,嗓音里带着几分薄怒,因为怕吓到她,尽力维持着温和的语气,“就连你小时候挂在嘴边说讨厌的同学,现在都能和你坐在一起吃饭,小竹,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五年前课题项目缠身,他从英国来回四次,第一次是因为知道她早恋,他生气又失望。

    第二次回来时,是想对她道歉,即使当时再生气,也不该去看那封信。

    可对面的屋子人影空空。

    后来才知道小竹跟着她爸爸搬走了。

    去年这时候他因为工作调动回上海工作,第二次踏足时和第一次无异,这座城市明珠繁华,车水马龙,唯独没有找到人,抽空去了趟她们学校的四平路校区,她却已经毕业离开。

    他们之间的时间差好像怎么也补不回来。

    被她忽略的微信好友申请和短信提醒孟屿宁,她的躲避分明是有意的。

    如果提前告知她自己会来找她,会不会她现在就已经唯恐避之不及地又躲到哪里去了?

    最终香港的行程一直被搁浅至今。

    他从来不是喜欢胡搅蛮缠的人,取舍分明,他曾渴望过乞求过的东西,在一次次的希望破灭后,逐渐被掐灭了最后的火星,如果得不到,那他就不要了。

    母亲不要他,他就离开母亲;父亲对他不好,他就离开父亲。

    可唯独眼前的这个人不行。

    她不可以离开他,更不可以疏远他。

    这样的占有欲让孟屿宁觉得自己不可理喻。

    也不是没想过,人的成长总会伴随着从前的人或事的离去。当年爱不释手的宝石,长大后就成了不值钱的玻璃珠。

    因为有了新的生活,就不会再为失去了一颗玻璃珠而辗转反侧。

    或许对裴雪竹而言,孟屿宁就是那颗玻璃珠。

    而他却因为裴雪竹小时候温暖的施舍,就固执地觉得这个世上还有人愿意对他好。

    男人拧着眉,眸色暗沉,像是摊化不开的墨,映出她抗拒的脸色。

    握着她胳膊的手掌越收越紧。

    雪竹没见过他这样,更没被他捏疼过。

    但她又说不出口。

    太丢脸了,怎么说?因为当时喜欢你,又不敢告白,更不想看到你交女朋友?

    她讨厌当时悲观的自己,那时候她的世界很小,孟屿宁占据大部分。

    如今她长成了大人,才发现原来年少的感情并不是生活中的全部。

    “人本来就是这样的,”她动了动胳膊,小声而冷静地说,“小时候关系好又不代表长大了也一样。”

    是这样的。

    各自有了新的生活,雪竹曾以为自己一辈子都忘不掉的那个家,如今也要拆了,换做是从前的自己,也许会哭会闹,可现在她除了淡淡的遗憾,并未觉得拆去旧居有何不可。

    回忆是永远无法代替现在的。

    时间教会人学着接受和遗忘,释然和成熟。

    她说完这句话后悄悄抬头打量他。

    男人没说话,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冷淡至极。

    “小竹?你回来了吗?”

    从门里传来宋燕萍困倦的声音。

    雪竹刚要出声回应,却突然被孟屿宁捂住嘴,他掌心冰凉,还夹裹着淡淡的酒味,眨眼的功夫,便被他推搡着后退了几大步,后背抵上墙,冷冽深沉的气息扑鼻,男人高挑的身影直直地覆住她眼前的视线。

    门被打开了一点,室内的光射出一条直线,勉强照亮门口。

    雪竹就这样被捂着嘴,听见宋燕萍嘟囔了一句“难道我听错了”,接着又关上了门。

    她不知道孟屿宁想干什么。

    实际上孟屿宁自己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如果只是这个答案,显然没办法说服他。

    在孟屿宁心里,雪竹对他而言并不是单纯的青梅竹马,也不仅仅是从小要好的邻家妹妹。

    他不愿就这样被她几句话打发了那在他心里无比珍贵又想念的,青梅竹马之间十几年的记忆。

    “小竹,”男人深深叹了口气,语气晦涩,“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

    雪竹被他桎梏着,听不进去他埋怨怪罪的话,只知道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很不合适。

    非常近,早已超过正常男女之间的社交安全距离。

    他个子高,就算不是在欺负她,也依旧给她造成了强烈的压迫感,让喝了些酒的雪竹头昏脑涨。

    换做是别人,这一定算得上是冒犯。

    但是孟屿宁喝了酒,她理解他此刻的失礼。

    理解之外,雪竹又觉得心慌。

    她下意识张嘴想说什么,唇瓣张合间不小心擦到了他的掌心,顿时嘴唇一僵,又不敢动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微微往内蜷缩,被她碰到的掌心肉仿佛有电流划过。

    他愣了下,垂手,低头看她。

    雪竹小幅度地动了动嘴唇,耳根滚烫,咬着唇小声说:“屿宁哥,墙很脏的。”

    意思很明白,就是让他退后点,别压着她贴墙。

    她细气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烫耳,像是羽毛挠过。

    孟屿宁从前听她撒娇,心总是像泡在了温水里,每次都是无可奈何,如今再听她的声音,又不知为何心口突然一钝,几乎是刹那间失去了行动力,让他有些心慌意乱,只好略显局促地往后退了几步。

    狭窄的楼梯间,两个人虽然拉开了距离,但刚刚发生的事儿显然没那么容易带过。

    孟屿宁的语气有些虚弱:“对不起,我有些喝多了。”

    “没事,”雪竹摇头,“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好。”

    他转身下楼,又听到她拿钥匙的声音,垂在侧边的手不自觉握紧,还是转回了身子,轻声叫她:“小竹。”

    雪竹回头看他。

    老式小区的照明灯功率不大,他站在往下两步的楼梯上,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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