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幼驯染竟然是Gin: 39. File.39旧情 “我倒是好奇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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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酒翘起腿坐到沙发上,双手搭起,并不搭理这句话中的调侃意味,额发遮掩下幽绿的眼瞳显得阴郁,直接道:“什么事?”

    “态度太冷淡了……好歹也认识这么久。”黑鸟歪着头看他,比对过去冷酷的金发少年,感慨地想似乎完全没变化——它其实一直都这么认为,但如今回忆对方称得上普通人的过去,倒也冒出些人类追忆旧事的心情——语气复杂又像在八卦,“你还记得羽川吗?用人类的说法叫青梅竹马,那时候感情很好,现在也很容易旧情复燃吧?”

    “不是旧情复燃。”琴酒平静而迅速地纠正道,“你认为我们的感情破裂了?”

    “不是么?”黑鸟奇怪地反问,“四年前我问你羽川和是否活着,你确实生气了吧。”

    琴酒没说话,来自知道藤里町那对幼驯染的过去的妖怪的疑问让他短暂地恍了神。

    ……

    夏目贵志来到藤里町的那个夏天,四处旅行的黑鸟听闻此处被大妖占据,好奇地去往那里,发现所谓的大妖实际上是一个十几岁的人类少年。

    人类少年的气息古怪而晦涩,不像人类也不像妖怪,让妖怪排斥,于是造就无意识驱逐妖怪的“盛况”,而他还能听见妖怪的声音,敏锐地发现了黑鸟的存在,并主动交谈。

    出于好奇,黑鸟停留在藤里町,并为他追踪了那个福利院院长,用录音笔录下印证黑泽阵怀疑的话语,两个月后返还给他。

    人类的恶意无法触动妖怪,但怪异的少年和他的好朋友让它记住了——其实要说喜欢,它更喜欢后者,羽川和作为一个看不见妖怪的普通人,开朗活泼,像需要被小心保护的脆弱之物;对前者更多的是好奇和忌惮,黑泽阵的性格太过冷酷,即使接触不多,它也能断言对方绝非善类,甚至存在也可能近乎荒谬。

    后来它又去过藤里町两次,那对幼驯染依然在一起。再次遇见黑泽阵,则是四年前。

    当时对方正在开枪杀人,扣下扳机时面上的冷笑足以成为生物梦魇,剥夺生命不会让他羞愧,但也不是享受,冰冷的、无动于衷的感情才是让妖怪都战栗的恐怖之物。

    循着印象深刻的古怪气息找来的黑鸟目睹这一幕,比起意外发色的改变,更多是惊恐的同时又冒出“这个人类终于走上黑漆漆的犯罪之路”的想法,乃至于它下意识出口的第一句话是——

    “你变成这样,羽川还活着吗?”

    郊外的废弃工厂寂静无比,先前只有消音的沉闷枪响与肉.体倒地的重声,而事实上,早在黑鸟出声之前,银发青年便若有所觉一般地朝着它所待的地方看去,神情凌厉,像被风吹草动惊扰的凶兽在瞬间门锁定猎物所在。

    目光所及空无一物,同一时间门,熟悉的姓氏听入耳中,猝不及防下,即使是凶兽也有了轻微失态。

    晦涩难懂的情绪自墨绿眼瞳中一闪而逝,已经无法被称之为少年的年轻人收起枪,轻嘲般的笑意浮现在脸上,但其中冰冷的怒火难以忽视。

    “羽川和当然活着。”他说,语调平平,与神情形成的反差像是在尽力克制着什么更激烈的情感。

    黑鸟仔细打量,忽地毛骨悚然——比怒火更激烈、比嘲讽更尖锐的情感,此刻充斥对方身周的,不正是杀意吗?

    为什么?

    想到藤里町,就会想到那对性格迥异却相处融洽的幼驯染,它确实思考过不同的身世下两人可能的未来,但无论如何,“一方对另一方怀有杀意”都不合理啊!

    人类原来是这么容易改变的生物吗?

    它端详下方的年轻人半晌,剥夺生命的模样与普通少年到底还是有不可忽视的差异。

    这么一想,羽川和还活着大概是此人出于旧时情谊而选择无视,于是它放弃追问原因,道:“是这样么?”

    不说话的银发青年只是缓缓收敛神情,短暂的失态好像一开始就不存在。

    ……

    后来黑鸟知道黑泽阵调查妖怪和所属组织的阴谋,好奇这一事件的真相和结果,便也告知了对方一些关于除妖界的信息,包括偶尔替人探听情报……就这么过了四年。

    上次在山上还被派去盯梢了追踪者,三个大男人住在一起,顺带都盯了。

    *

    “那不算。”从过去抽出思绪,琴酒冷淡道,“你想说的消息是她被盯上了?”

    黑鸟从他的态度里咂摸出不对劲的意思来,眼眶里的蓝火跳了跳,惊讶道:“你们见过?”

    怎么这看着又没了杀意?

    人类果然很奇怪——就算对方只是有一部分是人类,也有人类的品性。

    琴酒从容颔首,道:“他们要怎么做?”

    “怎么说呢……”黑鸟动了动爪子,沉吟道,“好像是之前就认识,所以准备从咖啡店的客人开始,成为朋友。”

    危险的家伙盯上羽川,你准备怎么做?它好奇地盯着沙发上的年轻人。

    银发青年忽地嗤笑。

    “我倒是好奇她能交多少个朋友。”他意味不明地道,神色比黑鸟想象中的淡定,好像压根不担心。

    “羽川那种性格,很受欢迎吧?”困惑的黑鸟下意识接话,“不过她本人似乎在交朋友上格外挑剔,只和你走得近,还挺豁达的。”

    它在无意中道出了羽川和的行为本质。

    “……”琴酒垂眼凝视指尖,无声地笑了,语调微冷,“确实豁达。”

    原因不知道,但愿意被一个不是人的东西替代,相信“它”能蒙混过关,在羽川和心中,她自己算什么?

    他为此困惑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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