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太傅敲晕在床(重生): 19、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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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寂言闻言再度怔住,片刻后坦白:“自然是等你真正动心动情之后。”

    “何为真正动心动情?”黎婉追问,她不是装傻,而是真的想知道。

    幼时常听她父亲讲,人生在世有情之所钟之人,乃是幸事。黎蒙与她的嫡母乃是两姓联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人一直相敬如宾,感情说深不深,说浅也不浅。

    后来黎蒙偶然遇见她的生母,一见倾心,费劲心思才把人娶回家做侧室。

    她父亲说此生唯一憾事便是两位夫人接连离世,留他在世间孤孤单单一人,所幸还有个女儿作伴,不然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那时黎婉还小,并不懂父亲言语中的落寞。

    后入善灵寺,听老方丈给香客解忧,也道世间唯有情之一字最难勘破。

    红尘人,红尘事,恩怨纠缠世世不休。

    情字,当真那般难解?

    在她愣神间隙,温寂言幽幽道:“至少不会在听闻我另娶佳人之时无甚所谓。”

    诶?黎婉呆了。

    男人继续说:“怎么如此惊讶,那日跟段姑娘不就是这般说的?”

    黎婉:“……”

    好一个温寂言,合着那日红仙观他听得一清二楚,还故意装没听见。

    仔细想想也没错,习武之人耳聪目明,那日他离得不远,怎么可能听不见她与段敏的对话。心虚与愧疚之意忽然冒头,她讨好地冲人浅浅一笑:“那个,这不是显得我大度嘛?”

    “有些事不必大度。”他目光恍惚间清明了几分,须臾又黯下去,“小气点无妨。”

    黎婉从善如流:“是是,我以后小气一点。”

    “那我都听你的话了,你能不能……”她手紧张地绞住袖口,垂眸嗫嗫嚅嚅问,“跟我圆个房呀。”

    她屏住呼吸,静待片刻,压根没有反应,她一抬头正巧看见温寂言又往自己杯里倒了酒水在喝,方才的话估计也没听见。

    不能再喝了!

    听魏刀说,温寂言少喝点酒还成,真醉晕了会倒头就睡。

    岂能轻易放他去睡。

    趁人不备,黎婉把他手里的酒盅抽走,连带着紫葡萄也推得远远的。男人蹙眉略有不满,奈何喝多了也不懂得去夺,老老实实看着刚斟满的黛春白被少女扣下。

    这便是醉酒的好处,倘若真是比力气,黎婉哪里敌得过他。

    喝醉后都变得好欺负了。

    他喝了点儿酒,眼皮透着淡淡的红,呼吸声变得轻柔缓慢。

    黎婉凑近他,闻到浅淡的酒香,真奇怪,温寂言哪怕喝了酒都那么干净好闻,全然不似宫宴之上那些醉酒的文官武将那般酒臭。

    人与人果真是不同的。

    黎婉手里拿着酒盅,眨了眨眼道:“我要你做一件事,做到了我就把酒还给你,可好?”

    “一言为定。”他迟缓应承道。

    “跟我圆房。”

    温寂言这时候反应竟然又快了起来,果断道:“不可。”

    黎婉气绝:“凭什么?”

    “这位姑娘,莫要开这种玩笑。”他一本正经拉开距离,“在下已有家室。”

    忽然间卧房内鸦雀无声。

    数不清这是今夜第几回无语,黎婉只觉得这喝醉酒不认人的毛病好生离谱,不是刚纠正过来吗?怎么又忘了!

    还家室,家室要气晕了!

    纵然再有耐心,黎婉也决定不忍了。

    她直接将身子倾向他,一片温热紧紧相贴,娇软之躯半倚靠在太傅大人身前,如同宫宴那夜,缩了缩肩膀尽力依偎。

    嘴上却道:“我若偏要呢?”

    “温寂言,少惦记你家里那位,先与我成就好事如何?”她嗓音软软的,分明是强迫之词,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像是祈求撒娇似的。

    都这么主动了,这男人总不能丝毫不怜香惜玉吧?她就这样仰着头盯住他不放。

    温寂言没有动弹,黎婉一时心急想站起来,却一个趔趄险些一脑袋栽进男人胸前,好在温寂言眼疾手快,手臂稳稳扶住她。

    酒香盈鼻,芬芳浓郁。

    细腰被男人攥住,她再度试探道:“摸起来舒服吗,与你夫人相较如何,不如……把我也娶进门?”

    几分羞几分怯,拿捏得恰到好处。

    烛火照耀下,少女抬起白嫩的脸颊,面部笼罩暖光,睫毛纤细浓密似扇子,晶莹透亮的眸子映照一袭黑衣的男人。

    是一种柔和脆弱的美。

    良久,温寂言叹了口气:“不能娶你。”

    黎婉不服气问:“为何,我哪里差了?”

    “她会哭的。”温寂言淡淡道。

    心脏倏地跳跃,黎婉一时失语。

    这个“她”指的是谁,再清楚不过。这人可真懂如何往人心里戳,黎婉忽然有些脸热,几乎要打退堂鼓。

    “她对你……很重要吗?”

    “哭了又如何?”

    “我喜欢看她哭,很可爱。”男人顿了顿,“可她不该因受委屈而哭泣。”

    言辞认真恳切,温柔得不像话。

    黎婉眼睛睁得大大的,小声嘟囔:“不受委屈就不会哭了啊。”

    再也编不下去,她伸手捧住温寂言的脸,大胆一字一句道:“子鹤,我就是黎婉,不许再忘了。”

    温寂言如墨瞳仁一瞬不瞬凝视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大半晌,这目光弄得黎婉不自在地扭了扭,最终落下几个字:“证明给我看。”

    此言一出可把黎婉气个半死,登时怒气腾腾瞅着他。

    这男人喝醉了好生难缠!

    心中默念莫生气莫生气,人喝醉了都是不讲道理的,更何况这是她亲自灌醉的人,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好啊,不信是吧,她咬着牙指了指不远处的床榻:“你抱我过去,我自有办法证明。”

    闻言男人顺着她的指向看过去。

    温寂言喝醉了虽然不讲道理,却难得还算听话。收回目光后,他长臂一伸,将少女整个圈进怀中打横抱起,托住膝弯扶住窄肩,软绵绵的人儿被他牢牢扣紧。

    像是揉了一团棉花。

    他略微垂首,少女随之仰头。

    二人双目交接对视,皆是愣住,气氛无端平添几分微妙。

    黎婉乖乖用双臂缠住他脖颈,毛茸茸的脑袋蹭在男人胸前,小声催促:“快一点嘛。”

    温寂言疾步迈向床畔,动作放得极轻,把黎婉捧进柔软褥间,正要起身,头上忽然一痛,原来是被人扯住了头发。

    他也不恼,缓了会儿问:“拽我头发作甚?”

    “你我结发夫妻,拽拽头发算什么。”

    “该你证明了。”他还不忘提醒说。

    黎婉本也没有什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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