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崽有什么坏心思呢?[穿书]: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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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雾气裹着悬与地面一寸之上,沉重的黑袍卷着翻腾的黑云出现在江危面前。

    高大的身影笼罩住江危周围的地面,他的视线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地上的小白龙与世间的石头杂草动物没任何区别。

    江危这才明白父亲常说的“天外有天”是什么意思,“死神”直到这次之前从未对自己进攻过,他却连这唯一的攻击都受不住。

    这就是独揽冥界大权,须臾便可收割万人性命的死神,他领教了。

    江危咬着牙积攒起一丝力量,伸手揪住死神身上的黑袍。

    接触到黑袍上游动仿佛有生命的金色咒文,很烫,像攥住了一把火,都能闻到掌心被灼烧的味道,可他不松手,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你若要我的命便拿去,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江危揪着他衣角,抬起头断断续续地问:“我父母……有没有……出现过这里?”

    半年前,他还是那个无数人捧着护着无忧无虑的龙族太子,承受着父母对他严格,也享受着他们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爱意,在家族的庇佑下活得恣意快活。

    可他的天竟塌得如此猝不及防,甚至都没来得及与父母再说一句话,便再也见不到了。

    东方顷刻战乱四起,混沌未开,乱象频生,每个时辰都有无数生命陨落,从天人到冥界无一例外。

    他受前辈指点趁乱逃出寻找父母下落,一路过来没有任何消息,这里已是最后的希望。

    “我有讯息交换……”从未低过头的江危,第一次将尊严放低,带着恳求说。

    “只要……只要你帮我……”江危用尽力气,说到一半彻底昏过去。

    梦境就此断开,江危猛地坐起身,胸腔猛烈跳动的心脏仿佛要跳出来。

    四下寂静昏暗,他只闻得自己急促的喘气声,眼前画面还停留在梦的最后一刻。

    太真实了,真实到他好像真的经历过一样,可为什么,他却连一丝都不记得了?

    那个被他认为的“死神”究竟是谁?

    江危最喜欢那件蓝衣了,那是他举办一百岁成年礼时穿的衣服,上面充当护甲的蛟丝线还是母亲亲手绣的。

    他摊开梦境中抓着衣袍的左手,如此真实的灼伤为什么没留下痕迹?自己问到父母下落了吗?

    他为何一直睡在树里?这中间的记忆又去哪儿了?

    江危脑子被无数个问题塞满,却找不到任何答案。

    看来他得想办法再见一次那个送他来这里的巨树才行。

    二楼大卧室附带的浴室内,江危躺在满满当当都是泡沫的浴缸里,暖色的灯光衬得他皮肤像可口的白巧克力慕斯。

    打湿的头发全捋上去,露出圆润饱满的额头,巴掌大的脸白到发光,只有五官的那点色彩。

    黑崽依旧坐在透明的小盆里,周围是跟爸爸同款的白色的泡泡,尖尖的小耳朵平行支愣着,大红眼睛追着小爪子上的泡沫转。

    江危暖呼呼泡的眼皮都沉了,靠在后面眼皮耷拉着想睡。

    黑崽眸子逐渐褪成黑色,乱转的眼珠瞄见江危果露出来的半截肩膀停住。

    如芒的视线的一寸一寸上移,江危凸出的喉结忽明忽暗,圆棱角的下巴上半合着红唇露出两颗整齐的小白牙……

    褚暝偏过头,右手无意识捏着的盆子边缘裂了一条缝,稀碎的水流无声地淌出去。

    下一秒“砰”的一声,盆子边缘彻底碎在褚暝的掌下。

    “嗯……怎么了?”江危猛地睁眼,困意都被这大动静吓跑了。

    褚暝:“!”

    他缩回右手藏背后,支愣的耳朵心虚地垂下去。

    半大的盆子豁然裂开巴掌大的缺口,江危再眼瞎也不可能看不见,伸手抱黑崽坐自己腹肌上,一手捞起盆子扔出去。

    “怎么碎的?伤到没有?”江危蹙着眉极力让自己语气平和温柔,他不过打了个盹儿,这小子就闹出事儿来了,“手伸出来我看看。”

    黑崽乖乖伸手,一块小碎片栽在他掌心中央,周围只有一两滴血流出来。

    江危轻轻绕过爪子单手抱起它,抓过浴巾走出浴缸,发现黑崽身上还有泡沫,啧了一声抱着它坐面盆里,冲干净拿大毛巾一裹,端着崽走出去。

    “疼吗?”

    “再忍一下,爸爸给你找工具处理一下。”江危用手指头碰了一下小爪子,伤口没怎么沾到水,还好。

    “吉娜!”江危找不到工具只能大声喊人,“处理伤口的工具在哪?”

    黑崽坐在胳膊上眼巴巴看着江危,没错过他脸上任何的小表情,尽管眼中看不见任何着急,但像座小山的眉头一直堆着。

    他居然让黑崽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伤了。

    江危顾不着穿鞋,赤脚下楼找到急救箱,他坐在沙发,黑崽坐腿上,吉娜贴心地开了沙发旁的夜灯。

    灯光充足下江危看的更清楚,伤口有些发黑,连带着碎片都黑了一团。

    “吉娜,过来看一下,这怎么还黑了?”江危摸了把黑崽的脑袋,没发烧,应该不是中毒了,吉娜也检测不出来异常。

    江危握着他小爪子又仔细看了看,确定没异常才放心,打开急救箱傻眼了,他不会用。

    “宝宝,疼吗?”

    黑崽脑袋蹭到他裸着的胸口,小声说:“叽。”

    疼。

    “那爸爸给你吹吹?”江危轻轻给它吹了吹伤口,顺便让吉娜给他说怎么用这些瓶瓶罐罐。

    褚暝代替黑崽上来本想趁他不注意毁尸灭迹,一不小心就变成了江危抓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消毒、取出碎片,现在正拿着棉签给他上药。

    江危低垂着眼,修长浓密的睫毛倒映在脸颊处,温柔恬静的样子让褚暝感到熟悉,这种熟悉感好像话到嘴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一样。

    褚暝空着的左手伸在空中,心底有个念头指引着动作,想碰碰他眼前的江危,指尖仿佛含着苦苦等待后渴望——

    “好了。”江危包扎好满意地点头,这是他第一次用这里的工具,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褚暝悬在空中的左手快速收回去,意识回笼发现自己坐他腿上,一时如坐针毡,动了动脚想溜。

    “宝宝,爸爸好奇你泡澡的时候都玩儿什么了?”怎么还把盆儿都搞破了?

    褚暝装作没听见,视线扫到自己包扎成蝴蝶结的右手:“……”

    江爸爸见儿崽目光一直盯着伤口,深深叹了口气,又忍不住唠叨:“不管你玩什么了,下次小心点儿。”

    “还好这次扎的不深。”血也固住了。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一天会变得如此唠叨,养儿才知父母难啊。

    江危偏头望向窗外,有点想念父亲母亲,很想再见他们一次,就连他们硬邦邦的指责都很想再听一次。

    回过神江危看了眼时间,抱着陷入沉默的黑崽上楼,放它独自在床上打滚,自己则回到浴室冲走身上黏糊的泡沫,随便擦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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