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重生了: 7、草蚱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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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一身上下还是湿透了。

    青禾没进屋子,“娘子先进去吧,我去厨房端热水来。凉了要染病的。”

    明歌点点头,合上屋门,掸掸身上的雨水。绕过花鸟的屏风,便闻见一股浓重的酒气。

    陆恒回来了,颀长的身子窝在凉榻里,衣物飘洒在四周,几近将整张凉榻都占满了。一膝微微隆着,一膝平放在榻上。软枕支起来半身,右手拿着只白瓷的酒壶,正喝酒。

    “爷回来了,怎也不叫碧江来说一声呢?”

    凉榻上的人举着酒盏又饮了一口,没答话。

    明歌进了屋子,只先打点自己。她脚下鞋袜都湿了,衣裙也都是润润的,很是狼狈。

    樟木箱子摆在南面儿的墙角下,箱面儿雕刻着连理枝与比翼鸟,是大婚的时候老太太让人置办的。里头寻出来一身素色寝衣,明歌先退了身上湿了的裙子,寝衣换上身,稍稍整理了一番湿湿的头发,便听身后清脆的一声。

    白瓷的酒壶碎在地上,里头的酒早是空了。陆恒一手摊在榻边之外,另一手手背摊开在额头上,修长指头微微卷着,闭着双目,似是醉了…

    方那话也没回她的,便如此就睡了过去。陆恒在外常有应酬,可喝得如此消沉,明歌也是极少见。

    唯恐那白瓷碎片儿扎脚,明歌行去门外,轻声唤了碧江来。

    “啊呀,爷这是怎么了?”碧江见着凉榻上的情形,也是有些吃惊的。话语声大了一些,自个儿也都没能察觉。

    明歌忙唤碧江小声些,又与她一同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儿。

    碧江目光流连在凉榻上,到底出奇的,“奶奶一人能照顾么?”

    “他只是醉了,你先出去吧。青禾若回来了,叫她将热水端进来。”

    碧江诶了一声,带着装满碎瓷片儿的框子退出了门外。

    明歌寻来帕子,打开他拢在额上的手,与他擦脸。外头又起了一声雷声,雨才刚下,屋子里还是闷闷的,他额上有汗,脖颈里也有,淡淡汗水的腥味儿混杂着他身上那缕墨香,别有几分暧昧的味道。

    明歌没功夫理会那些,与他擦了脸,便去揭他腰间的衣带。

    雨水不断地打在窗纱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屋外笼在一片滂沱之中,屋子里头却很是安静。明歌听着他喉咙里几声哼哼,没多理会。扶着人起来,替他宽了外衫。那人却坐不稳当,下巴直磕在她的肩头了。

    “付姑娘…”

    明歌本想与他取袜的,是动不了了。这会儿只好侧脸过去,寻他的眸色。“爷可是醒了?”

    那双丹凤眸藏在一片阴影之中,见不到神色,唯有薄唇微微翘起,是在笑着,他话语里也轻哼了一声,然后问起,“他回来了?”

    “……”明歌自然知道他问的是谁。他和父亲不睦,可不见人行踪的时候,总还是会问起几句的。

    陆时年月前往苏北去的时候,明歌便没与陆恒说。还是几日后,他自个儿发觉了,方问起明歌陆时年的去处。

    明歌瞧着肩头的人,又寻着他的手指,用帕子擦着。

    “爷既是记挂着父亲的,端午佳节怎偏要躲着人呢?父亲也是问起你过的。本还想抱抱初姐儿,不见爷在,便也不抱了。那件事情都好些年了,爷也该放下了。”

    “呵。放下?”他话里有些嘲讽,嘴角的笑意却依旧浮着。

    明歌没敢接话,给他擦完了左手,又寻着他的右手去。陆恒的手掌比她大好一些,手指也很长,明歌一节节、一根根地替他擦拭着,触碰着那韫白肤色下的暖意。

    他声音飘忽着,话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

    “过去再多年,杀人凶手还在。”

    “若换作你,你能放下么?”

    明歌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她没经过他的处境,又怎好去揣测呢?

    她也只是听老太太说过一些。陆恒的母亲走在他七岁那一年,带着腹中六个月的男胎,从高台落了冰面。

    本是雪后初霁,侯府上下,皑皑如天上的宫苑。殷氏的鲜血,染红了那个苍白的冬日;又仿佛毒药一般,腐蚀进了小少年的心脉。

    “我…大概也是不能的吧?”明歌不知道会不会,她只是很清楚,陆恒不会。一个不愿醒的人,她又如何劝得动呢,便就顺着他的话说罢了。

    肩头上的人笑了,仿佛很是满意。只笑着笑着,面上的神色也渐渐淡然下去,是要睡沉了。他身子重,正从明歌肩头滑落下去。明歌唯有将他上身接着,抱来怀里,才没好叫人摔着。

    许是被惊动了下,陆恒眉间缩了一缩,左右摇了会儿头,终于寻着暖处去。他将脸别去了明歌怀中,仿佛用力的吸吮了一下。一双臂膀忽又环过明歌腰身,抱得有些紧了。

    随之,他话里醉意鲜明,笑声很是苍白。

    “付姑娘,若有一日我什么都没有了…你?”

    “……”明歌怀里的人有些重,这话也是颇重的。陆恒平日里话里清淡,是什么自己都不会带的,今日,是真的醉了。

    青禾总算回来了。明歌看了看怀中的人,男人好看的轮廓埋在她腰间,浓密的睫羽已重重搭隆了下来,呼吸也有些深沉了。

    她唤青禾来搭了把手,才将陆恒搬去了榻上。再用热水与他擦了擦身子,这才打算睡下。青禾出去的时候,替明歌吹熄了烛火。

    陆恒似是察觉得她躺下来的声响,朝她翻身过来。那双丹凤眸依旧合着,窗外残留的灯火下,能看到一条狭长又上挑的弧线。

    明歌也朝他侧躺着,不自觉的用手指去碰了碰男人浓厚的睫羽。

    “若真有一日爷什么都没了,付明歌,或许还是会陪着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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