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重生了: 11、碎金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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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明歌唤青禾在抱厦支开了一张小桌。奶嬷嬷抱着初姐儿往北边的墙角下吹着凉风。

    明歌将近几日办清凉宴的用度花销,都记去了账本上。写好了,又拨起一旁的算盘。

    算盘作的只有巴掌大,白玉的算珠,楠木的骨架。拿在手里便是暖的,再冷的冬天塞在袖口里,也不会觉着凉。

    算盘是老太太给的,明歌还不算掌了中馈,只是在老太太手下学着。最近两年老太太偷懒,便将账本子都交给她了。平素里只问问她上头的数目,和数目背后的故事。

    明歌母亲去的早,没来得及从母亲那儿学的,便都从老太太这儿偷师了。今日办这场清凉宴的能耐,也是老太太手把手教的。

    待她算好数目,在账本末尾上记下。这方想起三日前的那场梦来。

    “青禾,与我拿些干净的宣纸来。”

    青禾照办了。

    将写了两字,便见碧江引着二姑娘来寻她。明歌停了笔,起身招呼人过来。“今儿你可是相看去的,怎还这么素淡着?”

    二姑娘未施粉黛,上身穿着风信紫的褙子,下身远山黛的百褶裙。乍一眼去,叫人觉着清浅了些。只是今儿的清凉宴,本就是办给府上姑娘们相看的。

    陆诗静又拉着明歌在小桌旁坐下,“我还未及年岁呢。今日叫大姐姐先看吧。我若好看了,她便就不高兴了。”

    明歌听得只好笑笑,办宴的事本就是林氏提起的,是照顾着大姑娘的年岁,二姑娘没了娘亲,不过是顺带被照顾着。好在二姑娘不喜欢计较,今日的风头,便不出也罢了。

    明歌又唤青禾来,“你将我妆奁里新添的胭脂取来吧。”

    陆诗静没客气,“嫂嫂有新东西,那我便一道看看。”姑娘家对胭脂水粉天生的喜欢。陆诗静笑着望着明歌,又打量起桌上的宣纸。“是大哥哥的碎金笺,真好看。”

    宣纸是从陆恒书房里取的。他用东西讲究,生宣染了淡青色,而后用碎金箔装点。金箔磨得很细,唯有在阳光下,方见细碎的光泽。

    “你若喜欢,下回在荣宝斋里定做的时候,叫他们与你留一些。”

    明歌不拘泥这些。陆恒是世子,府上拨来的月银足有二十两。再加上他正四品的俸禄,老太太又总隔三差五送些用度来,绿竹苑的日子过得还算宽裕。

    明歌的胭脂却不是从侯府上出的。原先母亲留给她的铺面儿里,便有间胭脂铺。每隔两月的新品,掌柜的总会送来给明歌一些。如今虽是卖出去了,交情还在,那些胭脂便也没断过。

    青禾拾掇着几盘胭脂送来,用个小竹筐儿盛着,搁着小桌上。方一样样摆出来在桌面上。“娘子要的是哪一只?”

    明歌看看二姑娘,“诗静自个儿挑吧。本是看你素淡着,想叫你打扮打扮的。你若不想出风头,便当做是我送你耍着玩儿了。”

    陆诗静笑笑:“不出风头,可也想沾沾嫂嫂的光。”她没客气,说完便去挑胭脂。

    哄女儿家开心的东西做得精致。盒子都作别有心机。各色的珐琅,珍珠作点缀,绘画、雕刻仙女儿,花卉,鱼鸟,漆色鲜艳明亮,都是精精巧巧。陆诗静一时都有些挑不过来了,只好先选了最亮眼的一只来看。

    银制的盒子,镂空雕着三朵牡丹,各样姿态,周边一圈蓝绿相间的珐琅。盒子打开,里头是两个颜色,左右各一半。左边作的杏子色,右边作的烟紫,倒都是好用的。

    “那便就这个吧。”陆诗静将选好了,又流连了一番桌上剩下的盒子,最后目光却停在明歌将写完的那张碎金笺上。

    “行宫?”陆诗静读出那两个字,望着明歌眨了眨眼。“嫂嫂这是在写什么呢?”

    明歌将纸张拿了起来,“没什么,只是无事练字来玩儿的。”

    方她念起梦里宋央馨说,老太太是跟她去了行宫才出了事的。便特地将线索记下,以免将来诸事繁忙有所遗漏。她得了预示,自然便想替老太太挡一回劫难。又或许,老太太不生那场劫难,她与陆恒也不会生了嫌隙呢?

    他许真是因老太太的考量,方会向父亲提亲娶她。官场难立,得寻个靠山。父亲的职位与人脉帮着他平步青云,可也得是他自己肯干肯担当。他心深沉,总是猜不透的;可以往待她,却也没有什么亏欠。

    她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想通的,许是为了初姐儿,又或许,是她更放不下年少的情分罢了。

    正还说着,管家派人从外来传话了。

    “大奶奶,文家娘子来寻您了。说也是来赴宴的。”

    明歌这方拉着二姑娘一道儿起身,“我该去外头招呼客人了。你且也好生看看,不定相中哪家公子呢?倒也不必刻意让着你大姐姐。”

    “我也就随便逛逛园子罢了。”陆诗静挽着明歌,二人一道出来了绿竹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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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凉宴设在侯府北侧的长青殿里,午时开宴,里头却早早设了冰车,很是凉快。

    明歌和文娘子没往那儿去,晌午的时光,还有些凉风。二人便寻着湖边廊亭里坐着说话。

    文娘子是明歌的手帕交,闺名作思月。过往说起来离经叛道的,为了避开家中安排的婚事,这会儿还在明月庵中跟太妃娘娘修行着。是以文思月今儿是一身佛堂姑子的打扮,只是比起寻常姑子,那身袍子的颜色要鲜艳些,是明亮的水绿色。

    用文思月的话来说便是,“你家里办着相看宴,我不好触了你的霉头。”

    “会打扮了,该不会是来见你那冤家的吧?”明歌笑笑,塞了个桃子在她手里,“洗过了,自家庄子里种的,脆得很的。”

    “……我见他做什么,晦气。”文思月咬了一口桃子,脆香可口的,一时又望见远处走来的人影,顿时没了胃口。怨了明歌一句:“看看,你提他做什么?”

    游廊转角处行来了个人影,一身景泰蓝的好料子,上头爬满工整的小十字花样儿印子,那袍子做得贴身,袖口和腰身格外紧着,便将男子的身材衬得修长。

    同是精瘦的身材,平南侯世子的气度与陆恒截然不同,跳脱的蓝色,衬脚下雪白的靴子,冠发上金簪子,扎眼。走路的时候左顾右盼,仿佛哪里都是新鲜的,随即目光落来文思月这边,嘴角勾了勾,嘴边咧开了一层褶子。

    “文娘子在这儿呢?”语气里轻佻,又带着些许拉不下脸面来的不屑。

    文思月:“没想遇着您呢。”说着,又吃了一口桃子。

    明歌打着团扇儿,望着二人模样,窃窃地发笑。

    文思月是翰林家的女儿,也不知是哪门子的娃娃亲,指着去了武侯家,原本觉着门户不当,就是不大想干的。后来又多方打听,知道徐二顽劣,文不成武不就,儿时逗猫遛狗,长大了混街头,宿勾栏,声名臭得不能再臭了。

    文思月一想,叫父亲上了趟侯府,要退婚。

    平南侯府上就这么一个长成年的儿子,差是差了些,婚总是要成的。被文家退婚,面子不知往哪儿搁。婚约死活不肯退。

    文思月没法儿,去庵堂里求了太妃,借口修行,便将婚事一直按着。

    “便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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