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重生了: 10、小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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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恒的身子滚热,水中缱绻一时酣畅淋漓。

    明歌生了一层虚汗,哪里都没了气力。窝在浴桶角落里的时候,发丝浮起在水面上,铺满了薄薄的一层。她靠着陆恒的肩头,由得他细细吻着额头,心尖儿上一丝苗儿,方才落下些许,这会儿又开始烧了起来。

    神识渐渐远了,耳旁的话语有些陌生。

    “世子爷正和长宁郡主好呢。”

    “他们二人在外同出同入的,听闻陛下都知道了。”

    “长宁郡主可是陛下都捧在手心里的。大奶奶那儿的位置,哪里还坐得稳呢?”

    “是呀,二奶奶替老侯爷诞下长孙。大奶奶又没了老太太做靠山…”

    “……”

    明歌好似又做梦了。视线朦朦胧胧的,看到的是脚下的青石板路。

    侯府修葺得十分讲究,有活水绕园,青石板小路旁,听得潺潺溪水作响。石雕的屏风坐在朱门之后,上头雕刻的山水图,一时间也不那么真切了。

    朱门之外,两匹骏马正跺了跺马蹄,哼哧吐着气。那后头拉着的马车里,探出来位贵女子。

    白色的狐裘小氅,将人衬得干净美丽。女子伸手正往车下递送着东西,便露出半截儿霞光粉色的广袖,手里拖着一只木头的长匣子。

    陆恒望着女子,嘴角挂着笑。

    明歌好似很久都未见过他如此的笑容了。带着暖意的,又有些许戏谑的调侃。于是,又见他接了那只木头匣子,翻开来看了看,“郡主眼光好,在我这儿该是受用的。”

    视线愈发地模糊了,湿润润的,她便也不再往下看了。

    青石板路上仿佛染了一层霜,朦朦胧胧的。侯府上的雪明明是化了,眼中却全是苍白的一片。

    “大嫂嫂面色不大好,这是打哪儿回来呢?”宋央馨的声音从正面来。明歌却连抬眸的勇气都没有。她狼狈的模样,怎好叫别人见着了。

    “替老太太采办了些她爱用的,灵堂里得设下才好的。”

    宋央馨笑道,“人都走了,大嫂嫂还做给谁看呢?若不是跟着大嫂嫂去行宫,老太太又怎会出了那样的事儿?您可省省吧。”

    明歌手里拧成了拳头,视线终于清晰了些许,宋央馨那副嘴脸可恨极了。

    啪的一声,那副嘴脸上顿时落下了几道红印。

    明歌自己也未曾料到,她会出手打人。“老太太出事儿谁也不想。我是心念她的好,方记得与添办东西。你若是闲着,大可去看看三房账目。府上庄园铺头,你们三爷可亏空了不少,填补得回来么?”

    宋央馨急了,“付明歌,你莫口无遮拦。我们三爷替家里办事儿,什么亏空。没有的事儿!”

    明歌冷笑,“笑话。”

    她抬步要走,宋央馨不让。宋央馨腕上镯子朝她抡了过来,她只好抬手捉着。与宋央馨扭打去了一处,脚下便不稳当了。只临着冬日的湖面,衣物都散开了,风往脖子里钻着,冷是冷的。却没有湖水冷…

    她落水了。宋央馨在岸上笑。

    冰冷的湖水朝她涌来,没过了嘴鼻,渐渐叫人不能呼吸。她想喊,却好似被掐住了喉咙。只靠着自己蹬了两下的功夫,方才大喘了一口气。

    “救…救…”

    “什么?”陆恒的声音在耳旁,温柔又稳定,并不似看到她落水的狼狈模样。

    他还来做什么?他还管她么?

    呼吸渐渐平复,身上也暖和起来。明歌打开眼来,映入视线的,是陆恒精致的下颌线条。

    烛光下,陆恒抱着她从净室里出来,正回了寝屋。她身上薄薄裹着一层素色的寝衣,哪里冷,又哪里有什么湖水。她身上分明还有一层细汗,端午之后,正是盛夏…

    他问:“最近是睡不好么?好似总是作噩梦。”

    “……”明歌望向窗外,并不想和他说话。梦中他看着长宁郡主的笑意仿佛还在眼前,而她呢,早已成了对他无用之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陆恒没听到她的答话,也并未多有计较。将她放回床榻上,方去吹熄了烛火,又寻着她的脖颈来。明歌将自己卷去了床里,“我乏了,爷。不伺候您了。”

    她拉扯着被褥,往自己身上裹着。湖水很冷,好像依旧浸过了她的身子。

    身后陆恒的动作停了半晌,方收了手,又在她背后躺了下来,笑笑,“付姑娘如今养出脾性了。”

    明歌理了理心事,方开口道,“爷方才说,探花郎是人往高处走,方攀上了安尚书家的亲事。好在朝中有个靠山。那爷呢?那会儿与我父亲提亲,可也是一样,想寻个靠山么?”

    陆恒躺得平平直直的,原是望着床顶的纱帏,想要入睡。听她如此问起,方侧头过去看她。

    她散开的青丝,早已半干了,如流水般从枕边倾泻下来。借着窗外月色,泛起淡淡光华。然而明歌的话却不好对付,方在净室里已然虚弱得昏睡过去,这会儿却似是更为清醒了。

    陆恒笑了,翻身凑去了她耳后,声线低低缱绻着。

    “我这的山也靠过了,付姑娘的亏也吃了。如今孩儿都半岁了,可怎么办的好?”

    “……”无赖!

    明歌提不起与他打趣的心情。合上眼,让自己睡沉了。

    次日与老太太请过安好,明歌方思忖起答应过蒋氏的事儿来。原她想替人向陆恒问问,可有什么上书的法子。如今看来,是不大可能了。

    安尚书作了陆恒的上首,他又怎么好帮着蒋氏来状告自己上级的女婿。这是官场里不可为的。

    思来想去,明歌只好唤碧江替她出了趟门。告之蒋氏侯府上实在没法子,又与她带了些吃穿用度,办了二十两银的盘缠,也好尽一尽微薄心意。

    待碧江从外头回来,明歌便拉起人问,“她是什么反应?”

    碧江擦着额上的汗,又舀了一勺水来喝。“便就跪着哭,说是奶奶您都帮不了她,那她便更无处伸冤了。我要走,还被她拉着裤腿儿不放。那银子和用度也说不要,我没理,便将东西留在桌上,才赶忙跑了出来。”

    明歌听着心中不是滋味儿,若换作是她,许也不必非得要告个你死我活的。

    毕竟她和蒋氏不一样。父亲虽不在京城了,她能靠药膳的手艺开馆子,也能投靠住在明月庵的手帕交。再不济,她还可以南下寻父亲一家团聚,更是好事。

    只是最放不下的,是初姐儿罢了。

    想必蒋氏也是一样,对那探花郎还剩下什么希冀么?恐怕不是的。那般养不熟的白眼狼,实在不值得再爱了。可一对儿女才是血肉至亲,叫蒋氏愤恨不平的,该是叫她骨肉分离这件事儿。

    一晃神的功夫,奶嬷嬷已抱着初姐儿来了。初姐儿许久不见娘亲,便直往她怀里钻。

    明歌抱起小女儿,贴贴她软软的小脸蛋,心中又有些小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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